河伯的女儿(91)

作者:三月风暖

浅玥撇撇嘴,眼神四处乱瞟,兴许这长安城呆不了多久,可是面对这满城繁华热闹,绚丽多姿却又满心不舍。

还记得在河神宫待过无数个清冷寂寂的时光,宫内永远都是罩在湛蓝琉璃迷幻中,如云如泽,是不分黑夜白夜的,但在属于黑夜的时间内,整个宫内唯有流水潺潺,如静止的死城一般,只有茫茫中觉得自个算是活物。

浅玥白了眼羽铮,暗道“咸吃萝卜淡操心,待自个玩过瘾了大不了就逃之夭夭,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至于你就是绑也要一起带走。”

等了一会儿就见珞熏牵着马,柄礼和卓遥二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见了浅玥便惊异道:“怎么一副吞了死苍蝇的臭表情,不会钱袋被扒走了!”

浅玥挺直身子拍着腰带,笑眯眯的:“这会儿可是腰缠万贯的土豪,今要是喝酒我做东,谁也别和我争!”

柄礼玩笑道:“成了土财主就是不一样啊!”

看着柄礼卓遥提着大包小包的,又看看珞熏牵着的马,意思说怎么不让马驮着这些,珞熏最能解人意,有些苦笑的抚着马鬃毛,这马不乐意的扭扭脖子,打了个响鼻,喘着粗气前蹄乱踏。

柄礼凑过来:“这马脾气大着呢,跟个茅坑里石头一般又臭又硬。”

浅玥乐呵呵看向枣红马,想伸手摸摸,枣红马似有所觉,不耐的把头昂起,踏着前蹄,差点挣脱珞熏手中的缰绳。

羽铮走来从珞熏手中接过缰绳,冷眼一瞟,倔驴毛瞬间被捋顺,乖顺的任由羽铮牵着,还特狗腿的蹭蹭羽铮,浅玥冷笑:“世风日下,连马儿也懂得看脸行事。”

几人听了一笑之,只有珞熏有些神思不属,羽铮神游天外。

随后浅玥就提议忙活了这下午大家干脆找个地方好好痛饮番,以祝旗开得胜。

羽铮闷闷的表示不去,珞熏和缓说要把马送回家中就先不去,到是卓遥稳重周全,提议要不一同先去珞熏家中送了马,顺带放好这些鞍鞯绒毯什么的,要是时间宽裕最好找个马球场先练习下,毕竟三日后就比赛了。

几人同意便一同前往诸葛府邸,诸葛氏是陇西后起的世家大族,礼法森严,几代长辈都像是一个磨子刻出,呆泻刻板,做官也是出了名的忠直耿介。

到了珞熏的父辈这一代,出了位逆子,整日斗鸡走犬,游手好闲,最爱混迹娼妓院中,后来迷上位道观女修,和那女修暗地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这逆子知道不可能把这女修娶回家中,两人便卷了财物私奔,没想这俩倒霉鸳鸯出了长安就被伙蟊贼盯上,双双被害抛尸荒野。

这事让整个诸葛氏蒙羞,数年无法抬头做人,长辈寻思兴许以往过于严苛,对族中子弟不似从前那么苛刻严厉。但珞熏自小就聪颖懂事,守礼自律,心思剔透,深得众位长辈喜爱,对他赋予重望。

诸葛府邸也紧挨着皇城,就在永兴坊内,在坊墙边直接开了道大门,门前列戟,几人到了府内,自有奴仆接过物什,在后跟随。

几人便直接去侧面马厩,马厩内打扫的干净整洁,几匹马毛色亮泽,胫骨肌腱,在栏内甩尾悠闲的吃着草料,想是平日里日子过得滋润,跟太上皇一般。

枣红马见了这一幕有些羡慕嫉妒恨的打个响鼻,就要奔着木槽里的红萝卜而去,但畏于羽铮没敢挣脱缰绳,到十分亲昵的蹭着羽铮的肩膀,羽铮把缰绳一松,这马儿就迫不及待跑到食槽边,挤开大黑马大吃起来。

浅玥暗自吐槽这马儿有奶就是娘,便问珞熏,马厩里的马都可以借来参加马球赛,珞熏心不在焉的称是,还让大家挑选中意的马儿跑跑试试。

前面正好有块用栏杆围好的空地也不大,只可惜家中没有专门的马球场。

浅玥看珞熏闷闷的,很想问因何事神思不属,但珞熏一向心细剔透,他不愿露出的绿地,又何必深层次挖掘探问,反惹不快,以他的纯明自会想通。

便笑着招呼柄礼卓遥到马厩选马,瞥了眼那匹吃得正欢的枣红马,又看看羽铮:“这马脾气太臭,教化不了!”

球赛做准备

浅玥到马概中相中一匹通体雪白膘肥体壮的马,那边柄礼和卓遥也选好了马,奴仆把鞍辔装好,一番打整白马神气十足。

浅玥抚着鬃毛一跃跨上马背,脚踏马镫拉好缰绳,叱声“驾”轻磕马肚,这马便向前奔去,握着缰绳驭马时快时慢,又试着急速调转方向,猛然加速飞驰重力压低抓紧马鞍,翻身向右滑去,横于马侧,脚轻点地又瞬间翻身上马,动作轻灵流畅。

健马四蹄翻飞,急速向前奔去,好似脚不沾地,浅玥双腿夹紧马腹,猛拉缰绳,马蹄前仰,人立而起,马儿嘶鸣了声,浅玥笑着拍拍马颈以作安抚,又慢慢晃了过来赞道:“这马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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