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特别凉的媳妇(120)

作者:初夏的雪

照片里是刻意为之的摆拍。

对方传递那张照片,目的是为了让他——或者说让小秋看见那个东西。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盛珣耐心解答了邹鹤的疑问,又将自己之前未获得答案的问题问了一遍。

他话音不疾不徐,情绪也仍稳定。

但与此同时,他牢牢压制着一人一鬼的手没有半点放松,薄衬衫下肩背到手臂的线条都流畅绷紧。

邹鹤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他能够感受到盛珣的态度几乎称得上客气,对方作为一个被他们诓骗来的人,又有着显然足以碾压的战斗力,却愿意与他们沟通,想先听一听他们的理由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可耐心与客气,也不意味着对方真就没有脾气。

盛珣更像是把某些更冷硬尖锐的东西裹在了一层壳或鞘之后,只要他接下来获得的回答不尽人意,终于确定这一场圈套背后是存在着针对某人的恶意,那暂时维系的好脾气恐怕就要一触即破,让背后的强势与冷硬在人前显形。

他们不能再胡说八道的去试图哄骗对方了,邹鹤非常确信这一点。

……只是,实话又该怎么去说呢?

在盛珣的注视下,邹鹤嘴唇动了几下,他看上去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又把目光努力往后转,将视线落在了还卡在墙上的人影身上。

“我们……”邹鹤起了个头,好像期盼着墙上的鬼影能把话接下去。

鬼影依旧维持着高举双手的姿势:“……”

这位“墙间鬼”投降了半天,展露出一种别样的凝滞与安静。

邹鹤脑袋上方便像缓缓浮起一个问号:?

非常有必要一提的是,迄今为止,邹鹤对盛珣的能力依旧没有太多概念。

他虽说自己暂且也动弹不得,之前还在心里质疑过许多遍盛珣未免太不是人,能够一手按人又一手摁鬼,实在不像人能干的事。

但总的来说,除了行动力受限,每回往后看,想要了解后方情况都需要操劳颈椎,一直往后扭头委实不太舒适外,邹鹤并没有在盛珣那里感到更多不适。

他之前回头时也仔细关注过几回鬼怪的情况,见对方只是安静,没有强烈挣扎也没有出声抗议的趋势,便以己推鬼,认为,对方的状态多半也和他差不多,是行动受限。

并且身为一个鬼,对方战斗力比他高,却跟身体锻炼一直跟不上的他一样,被人给一手摁住了。好面子的鬼估计是深感丢脸,被盛珣逮得很没面子,于是才全程安静寡言,并不想说话。

——邹鹤一直是这么想的。

结果这会,他终于觉出不对。

“我们确实是有意传递了那份委托材料,想要把你请过来,至于我们这样做的原因,是——”邹鹤紧紧盯着兀自沉默的鬼,他自行接上刚才中断的话,一面承认着他与鬼怪的合作,一面留了个引,非常适合他的同伴继续说下去。

就算墙中的鬼好面子,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应当是够对方平复情绪了。

再不好好回答盛珣的问题,也说不好年轻人接下来会做什么。

以邹鹤对对方的了解,他知道这鬼应该是不会任由他一个人来做解释,对方在这份计划上也知道的比他更多。

……然而还有半截在墙内的鬼终于微弱地动了一下。

鬼终于说:“咕。”

邹鹤:???

盛珣一顿,心情在刹那间与邹先生奇妙的同步。

他也是:?

“他在说什么?”盛珣皱眉问邹鹤,认为与这鬼更熟的对方会理解鬼怪话意。

邹先生却只能也回给盛珣一个迷惑表情,视线在鬼怪身上迷茫的来回游移。

“咕咕。”鬼怪看起来已经尽了全力,他又说,“咕……”

可很遗憾,不管是他的同伴邹鹤,还是无论邹鹤怎样觉得他不是个人,但的的确确从生理结构到知识储量都处在人类范畴的盛珣。

他们谁也没听懂这到底是哪门外语,无法领会鬼怪努力发出的“咕咕”。

盛珣蹙着眉心听鬼咕了半天,他思维甚至开始往其他方向歪斜。

考虑到截止目前也还不清楚这位是个什么样的鬼,他在沉吟片刻后大胆做出假设:“他是鸽子精?”

盛珣真的很难不往这个方向想。

他还有些匪夷所思。

因为这年头,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化身鸽子的各色作者不少见。

可怎么一只真鸽子好不容易成精,修炼出了人形,却像是也逃不脱“鸽子”这个称呼在新时代被赋予的寓意,所以在修炼时要偷懒摸鱼,才导致化作人形后人的姿态是有了,却还不会说人话?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不小心写睡着啦,晚上九点还有一更,今天来久违的双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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