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猎人(2)

作者:小鱼羡

林筱卉挣扎着从病床上起身,“我没事,咱们回去吧。”

妈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冰凉的,还好没发烧。

“真没事?不然咱们再躺会儿,妈妈陪你。”

孩子的病一直查不出来原因,镇里的医院让他们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看,筱卉不愿意,说等高考考到市里的大学,再去检查也不迟。

知道这孩子懂事,舍不得家里花钱。

“没事,回去吧。”妈妈还得做饭给奶奶送去,筱卉知道自己这一昏倒,估计又把她吓够呛。

今天也真是倒霉,因为学校里有点事,她就没和江源和小麦一起回家,不然就算一脚踩空也会有个江源给她垫着。

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路灯亮了起来,在结了一层白霜的地上投下冷光。

老林送她们到了大院门口,一转身又回了烟厂车间。

筱卉把一只手插进妈妈羽绒服口袋里,妈妈温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

自己的手还是冰凉的。

筱卉低下头,心脏抽抽地有些疼,最近这种情况出现了好几次,她不想告诉妈妈。

一次次查不出病因的检查,已经花了不少钱。

娘俩儿进了家属院,上到筒子楼的三楼,筱卉发觉感应灯又坏了, “啊啊啊”喊了好几声,也不见灯泡亮起。

妈妈摸索着掏出口袋里的钥匙,要往锁孔里捅进去,一次两次都对不准。

隔壁的房门喀嚓一声打开了,里面透出的光照亮了走道,借着这道光,妈妈顺利地开了门。

一个修长挺拔的黑影倏然出现。

那人微微顿首,便匆匆低下头,双手插袋,用脚勾上大门,往楼道的另一头快步走去。

一瞬间就消失在黑暗中。

就一眼,筱卉眼前金星乱冒,这人,鼻梁高耸,五官深邃,那双眼睛最致命,像暗中狩猎的猛兽闪闪发光!全身散发一股久居深山不见天日,一出山就要大杀八方的冷冽气息。

妈呀,这帅哥居然住隔壁?

明天,不,回家马上给小麦打电话。

筱卉终于笑了起来,胸口也没那么疼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麦和江源,准时地出现在筱卉的楼下。

“卉子。”穿着红色羽绒服的陈麦开心地冲筱卉张开双臂,夸张地张开嘴巴,“摔得不疼吧。”

言外之意,帅哥人在哪里?

筱卉把下巴压在小麦的肩上,冲她耳朵吹了口气,“我昨天要是摔死了,你就不知道帅哥住哪里了。”

“呸呸呸。”陈麦很委屈,“昨天我们说等你的,你自己要让我们先走的。”

要不是因为连续剧昨晚大结局,她也不会这么没义气。

结果男女主BE了,她哭得泣不成声,还好筱卉的电话及时抚慰了她受伤的心灵。

“江源,你也是的,怎么也不等筱卉一下。”

陈麦的眼刀乱飞,江源黑框眼镜后堆着满满的委屈,“我妈让我买菜,筱卉又没说什么时候才能走。”

“好啦,我又没事。”筱卉用力地扯了扯陈麦的书包。江源是初三才转来班上的,生性木讷,当时班上只有筱卉愿意和他玩,陈麦才勉为其难接受了呆头鹅当朋友,没料到三人高一又在同一个班,就经常一起上下学。

陈麦是知道筱卉的身体情况的,江源却没那么了解。

谁会想到一个大活人走着路都能昏倒。

“你倒在哪里了?”江源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筱卉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我不记得了,我怀疑是不是摔到沟里的时候撞了头。”

“你失忆了???”陈麦的嘴巴里能塞下一个鹅蛋。

哇靠,失忆后就能邂逅帅哥,要不要自己也对着电线杆撞一次。

筱卉用口型说了一个“滚”,三人嘻嘻哈哈换了话题。

到学校的时候,陈麦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们上学和放学是同一条路,路两边并没有河沟啊。

上课铃响了,她这个疑问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今天随堂测试,妈蛋,又搞突袭。

筱卉回到家的时候,门口的感应灯已经修好了,她掏出书包里的钥匙。

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好像有人在看她。

她哆哆嗦嗦地猛地回头看了一眼楼道。昏暗的灯光下空无一人。

感应灯的钨丝又开始呲呲闪动,筱卉飞速打开门,钻了进去。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如此。

筱卉总觉得有人跟着她。

她想了想,还是和江源说了,陈麦嘴巴太大,要是告诉了她,全职工大院都能沸腾。

筱卉大概能感觉到江源对自己有点意思,但具体是什么意思,筱卉决定装聋作哑。

“啊?”江源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显出浓黑一道八字眉。“最近新闻里,好像有很多女学生失踪啊。你,要不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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