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春来(30)

作者:漫无踪影

"看透也要看你愿不愿意去做。"无摆摆手不再多说,来的飘忽去的也飘忽。

□□□自□由□自□在□□□

萧鸿裔再次出现是在一个雪止的晴天,万里的碧空就像被洗过一样,纯净清澈没有一丝杂质,有点像眼前这个人,但明明透彻有如一泓清水,最难读懂看透的却也是他。对於萧鸿裔的评价,离夭嗤之以鼻,呸呸几口说那是你的脑袋问题,塞的全是糯米。

真的太白痴了?萧鸿裔疑惑,或许自己的确是傻,在潇泫冷淡的态度下还坚持不懈的追那麽多年,可从没後悔过。

从他懂事时就常听到身边的宫女谈起国师,许多离奇古怪的故事都是发生在他身上,那些宫女在议论的同时不出意料都会飞起红心,加上国师深居简出,更是笼罩一层神秘的光环,然後他就很好奇,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人如何三头六臂。

当那人出现时,他忽然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下来,所有浓烈的色彩都淡去,只剩那抹蓝色,国师两个字被水冲化开来,渐渐褪去,另一个称呼从水底浮出,越来越清晰,就像一尾深潜的鱼缓缓浮上,忽然凌空一跃,那个称呼也呼之欲出──媳妇!

密集的暴雨敲落在心鼓上的轰鸣声在脑海里回响,心湖泛起圈圈涟漪,紧张但是没有丝毫犹豫,他迈步上前把在宫里逛了一下午才选到的最美开的最好的一株梨花送上,粲然一笑,就此认定,你是我媳妇。

然後就像一头牛低头往前冲,不在乎任何障碍。

很傻,他也知道很傻,因为当他把最初的心境说出来,得到的是六哥,离夭和无喷他一身茶水以及捂著肚子忍笑的反映。

他无所谓。

就这样,追追缠缠,晃眼十几年就过去了,萧鸿裔有过各种各样的想法,唯独没想过放弃。萧鸿卿曾经笑言,除了佩服他的毅力外,也不禁感慨,究竟是喜欢上潇泫的你不幸,还是被你死缠的他不幸?

这个答案,萧鸿裔也不清楚,也许两人都相互是对方的克星?

他最大的愿望是与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守,至於以後是田园山水还是仗剑天涯都不重要,只要是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什麽都好。

大多人都觉得这是胸无大志,鄙视的很,他小时也没少被其他的皇子嘲笑过,但那些嘻笑的面容里只有母亲似喜似愁的眉目最清晰,还有那声长叹,揉著他的头,说出了与其他人都不一样的话。

"这个愿望最平凡,却也最难。"

潇泫静默的等待这个午後突然冒出的人又准备说些什麽,可过了许久也不见他吭声,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神色闪烁,欲言又止。

回忆完的萧鸿裔深吸口气,屡好思绪,真诚的说,"我带你去个地方,最後一次。"口气中带了几分恳求,并边说边注意潇泫的脸色,生怕在上面又看到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最後一次?潇泫心脏蓦地紧缩,彷佛在瞬间不能跳动,呼吸也停滞般,捏紧的手指骨节微微泛白。一丝苦涩从心底漫上咽喉,渐渐在嘴角溢出,比嚼了黄莲还苦,终是要放弃了吗?

好,很好。

真...真好......

这不正是自己要的,为什麽要觉得失望,心口像被剜了一刀,生疼生疼的,然後被剜下的那一部分不知道是丢在了山顶还是扔在了海里,总之是远离,留下是空空的心,被剜去的好像是灵魂。

"不..."那个去字还没出口就被萧鸿裔委屈的瞪了一眼,但气势是不输的,大有绑也要绑你去的架势。

潇泫心里一愣,就被他趁这个闪神拉了就往山下走。

萧鸿裔动作看似粗鲁,实则轻柔,没有用太大力。

随著时光的流逝,清脆的童音变得低沈,沈稳,但依然清澈,原本只到自己腰际得孩童不知不觉间长成了少年,已经变得比他还高,那已经是双大手,完全可以将自己的手握在掌心,少年修长的手指上有长期练武而生的薄茧,厚实的手掌暖暖的充满力量,不像小时那双虽暖却是柔软的小孩子的手。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落下,恍惚,那个遥远的夏日,那个身上还仲著蜜蜂叮的包的男孩呲牙咧嘴的说,"喏,这蜂蜜有股清香。"

还有举著梨花,笑得灿烂,不怕死的说,"美人姐姐,你笑一笑。"然後又脸纯真的说,"你是男的,我也还是要你当我媳妇。"

潇泫微微垂头,注意力放在了手上,不是自己拉著他,而是他拉著自己,有种一生一世都不会被放开的感觉。

不。

应该是错觉,最後一次不是吗?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潇泫听到越来越嘈杂的人声,禁不住皱眉停下脚步,他十分厌恶这种热闹,而且听这人声鼎沸,似乎是全城出动都来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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