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王爷的鬼妻+番外(149)
他等着怀疏寒能震怒,亦或看自己一眼,但怀疏寒始终未给自己一个眼神。
季侯琰不禁失落:“本王今晚就去陪王妃。”
怀疏寒手一抖,也只那么一刹那又稳稳端住碗。
晚间时季侯琰当真未过来。丫头在门口张望,将要关门时问怀疏寒:要开着门等王爷吗?
“不必了。”
丫头疑惑打手语:王爷今天可是有公务缠身不能过来?
怀疏寒皱眉不语。丫头心道公子是不高兴王爷不过来,便也识趣未提。
这一个月季侯琰夜夜过来,怀疏寒早已习以为常了。突然间变成自己一个人,就像你习惯了热闹,忽然回家要面对一室清冷。
怀疏寒极为不适,但不适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丫头为他铺了床,出来叫他歇息,却见怀疏寒离开了疏影苑。
郊外的陵园在夜里甚为幽静阴冷。
怀疏寒走到孟昱卿的陵墓前,他墓前的一棵银杏拦腰折断一一是他上次要强行破石门撞开的。
怀疏寒站在孟昱卿的墓前,月光冷冷清清的落在他身上。
即便只是站在墓前想着里面的人与她人合葬,怀疏寒心都快裂开了。
他呆呆站了半晌,凝视着墓碑,有许多的话想与孟昱卿说,可是嘴唇嗫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自己一个人很好别担心?
还是会想办法带孟昱卿离开?
亦或问孟昱卿可曾来过自己身边了?
可是无论哪一个,怀疏寒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他伸手抚摸着墓碑上孟昱卿的字迹,额头磕在墓碑上,“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天将亮时怀疏寒才回到王府,正巧遇上准备去宫里上朝的季侯琰。
男人神态疲惫,看见怀疏寒踏着天光云影自外头回来,面色不虞:“你昨夜出去了?”
“嗯。”怀疏寒不瞒他。
季侯琰抓住他的手臂,急切问:“你去何处了?”
他仔细查看怀疏寒的嘴角,并未发现他的嘴角有血迹,身上也没有血腥味,才松了口气。
怀疏寒疏离又淡漠:“出去走走。”顿了顿,见不远牵着马等着的常进,道:“王爷该去上朝了。”
季侯琰捏着他后颈,又气又恼:“才刚见到本王,你就这么快让我走。”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王爷......”
怀疏寒说着,就被季侯琰打断:“疏寒,你何时也说道这些了。”他叹了口气:“你等我回来。”
怀疏寒后颈上痒的很,缩了缩脖子,微微颔首。
他看着季侯琰跨上马,在马上英姿飒爽。
“快回去。”
怀疏寒站在府外望着季侯琰的身影远去。
常进驾着马跟随季侯琰身后,笑道:“怀公子的话真是顶别人十句,若是别人赶王爷上朝,王爷都不会听。”
“废话,那是本王的夫人。”
怀疏寒刚进府,就被几名下人拦下,为首的芝兰不客气道:“怀公子,王妃让你前去一趟。”
来者不善。怀疏寒皱眉,越过芝兰便要离幵,但前路被拦,身边芝兰又道:“听闻怀公子善待身边丫鬟,那丫头王妃看着喜欢,先找了过去。”
“你们动丫头。”
芝兰笑了笑,退了_步做了个请的动作。
怀疏寒不得不随她们前去见凌汐。
彼时凌汐端坐主位上,手中端着一碗燕窝粥暍着。庭院中,丫头被打得浑身是血吊起来,不知是活是死。
怀疏寒进来就见到这一幅画面,震怒下飘然就到了丫头边。
凌汐尚未看清他如何到丫头边,就见怀疏寒将丫头救下来抱在怀中。
“丫头。”怀疏寒探了她的鼻息,丫头还活着,但她浑身是伤昏迷不醒。
见此,怀疏寒抱起丫头,正要离开就被芝兰带人拦下。
“放肆,王妃尚未提点怀公子,就这么离幵可将王妃放在眼里了?”
“滚幵。”怀疏寒抱紧丫头冷冷望着面前的丫鬟。
他的视线犹如恶鬼,丫鬟打了颤,犹豫着要不要让幵。
芝兰呵斥:“放肆,来人,打断他的腿。”
凌汐一声未吭,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护院将怀疏寒的去路拦下,眼见就要抓住这个人,忽然一阵阴风刮过,待细看,哪还有怀疏寒的身影。
“没用的饭桶,去找,把他抓回来。”凌汐气得怒暍,这也能让怀疏寒逃了?
此时怀疏寒抱着丫头出了王府直奔医馆,他将丫头往榻上一放,抓着大夫急道:“救她。”
年老的大夫来不及想怀疏寒怎么进的医馆,只是见丫头浑身是血,忙叫徒弟救人。
怀疏寒脸色阴沉站在一边,心中百感交集。他担心丫头会因此殒命,又厌恶自己身上的鬼气能为他人带来靈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