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盛世白莲(130)

作者:系辞上

不知为何,宁长渊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感觉,这屋内的一桩桩木艺,都是傅云遥亲手雕刻。

门咿呀一声开了,宁长渊赶忙躺下身装死,在脚步声到他身侧时,他故作方才转醒的模样。

傅云遥坐在床头,默默喂他喝了一碗药,期间自言片语也无。宁长渊抬头去观察他的神色,他神情淡淡,那点目光在落在他脸上时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一碗药见底,他又推门出去了。

门一合上,宁长渊赶忙抬头去看窗户角落,西门雪狂已经走了。他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喝过药的缘故,眼皮沉重起来,他困了。

又睡了许久,再醒来时外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宁长渊觉得空气有些沉闷,抬头看去不知是谁把窗户关上了,他走下床将窗户推开。

屋外栽了一棵雪梅、院内栽了一棵琼花。分明是不同季节的两树,竟在同一时节开放。

院子里传来破风剑声,宁长渊举目望去,见是傅云遥在院中练剑。

他的招法杀气凌厉,泄愤似的,的确与往日沉静平稳的模样大相径庭。傅云遥有心事。

宁长渊立在窗边看他练了许久的剑,傅云遥挥汗如雨下,片刻不停歇。

远处有人家透出点点灯光,只有这方小小院落寂寂无光。

利剑破风声狂乱凶猛,斩断夜间起来的薄雾,搅得这暗夜与人皆是不得安生。

忽然,剑声停了。

一盏灯悬在琼花树上,微黄光芒透过斑驳树影照射而来,落在端坐在树下棋盘前的傅云遥身上。他的汗水还没来得及擦拭,顺着两鬓流下,好似被一场大雨倾盆淋落。

宁长渊心中大骇:傅云遥在独自饮酒!

傅云遥身躯挺拔似青松,汗水涔涔衣料紧贴身躯,本就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半点风度不减。长风吹动衣摆,傅云遥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饮下,一杯接着一杯,一言不发。

宁长渊从那身影中,读出几分孤独意味。

几杯酒下肚,铮一声长剑出鞘,微凉剑尖挑起酒杯。杯盏顺势而下,杯口微倾,满满一杯酒正好盈落口中。

足间一点,一个轻巧翻身,傅云遥点落在庭院中心,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握剑演练。剑势颓败之际,头颅微仰,高高拎起酒壶中的酒水如细瀑倾泻而下。多余的酒水溢出嘴角沿着脖颈蜿蜒而下,滑入领口。傅云遥失态的样子可不多见,宁长渊本想再多观察一会儿,稍稍动了一下腿,才发现腿麻了。他这一动像是浑身的筋都被人扯了起来,两腿一抽哐当一下,半个人吊在窗框上,像是个被拦腰斩断的吊死鬼。

这声音足够引起傅云遥的警觉,一道冷光破风袭来,宁长渊只觉脖子一凉,剑锋偏了三分与他擦脸而过。宁长渊惊魂未定地抬起头,一道挺拔身影立于几步之外。四下除了那盏挂在琼花树上的昏黄灯光再无其他光源,傅云遥大半个身子浸没在黑暗之中,像是在看自己,又不像是在看自己。宁长渊分辨不出他的表情。

宁长渊笑了笑:“小道长?喝酒怎也不知叫上我?”

他手脚并用从窗户爬出去,因为双腿发麻,一个没立稳,还踉跄着跌了一跤。

拍拍屁股站起身时,傅云遥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动也不动。

离得这么远,宁长渊已经嗅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傅云遥醉了。

上回那样灌他他都没醉,这会儿倒是无心栽柳柳成荫了。机会难得,宁长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逗弄傅云遥的好时机。

他走上前,在傅云遥身侧绕转一圈,见他毫无反应,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小道长,这是几?”

傅云遥面色沉沉,分毫不动,半晌,宁长渊都要以为他其实是站着睡着了。

他嗤一声,冲傅云遥做了两个鬼脸,见对方还是不动。恶从心起,伸出手就去捏傅云遥的脸蛋。傅云遥不仅生的好,皮肤也和他腰间那块西海润玉似的,雪白又光泽。从前傅云遥少年时期脸上还有些未褪的稚气,宁长渊早就想这样捏上一捏试试手感,他还记得那会儿手还没得逞就被不解风趣的少年扼住手腕,差点没给他折了,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今日却给他得逞了。

手感是好,又滑又嫩,就是太瘦了。宁长渊不免有些遗憾,哎,要是在傅臻脸上还有肉的时候捏一把,手感肯定好极了!

摸够了,宁长渊收回手,原本动也不动的人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宁长渊惊叫几声:“疼疼疼疼疼!”其实一点也不疼,他就是条件反射喊几声。

傅云遥却是被这如梦初醒般松了手,连连后退几步。看着宁长渊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难以置信、又极为恐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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