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骗婚实锤了/小国舅骗婚实录(45)

作者:辞逆旅

他笑着,与乔列四目相对,对着他别有深意的笑着。

望着姜景旭泰然自若离去的背影,乔列低下头,便看见少女贝齿啃着朱唇,一脸恼怒气愤。

“阿列,他怎能这般会装!他对于他自己做过的事儿,难道都不曾忏悔吗?”

乔列呼吸一滞。

“阿列。”乔言抬眼望向出神的少年,唤道,“阿列,你在想什么?”

乔列回过神,冲着乔言笑了笑,低声呢喃道:“他或许没觉得自己有错。”

乔列不自然地转过头看着那些学子,他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乔言的疑惑。

射箭场上,有学子正在为射中红心而欢呼雀跃,有学子正为投不中壶而懊恼跺脚,也有人在辩论着夫子课上留下的议题,绞尽脑汁想着对上同窗出的对子。

正是年轻的书院学子,或有傲气,但大多还算纯良。

乔列从进入书院便清楚地知道,他和这些学子不一样。

“阿列?”乔言疑惑地望着他,“你方才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少年收起一时的失神,面色如常道,“他那样的人在想什么,岂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能想明白的。”

第22章 人命

疏雨楼中,乔言让赵嬷嬷专门收拾出了一间屋子。

月华正浓,屋中烛光正盛。

乔言一边听着刘年说起姚叔远的身世,一边将之记录在册子上。

乔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着扇子,不知在扇风还是扇蚊子。

“姚叔远,十五年前便是寿安堂的坐堂大夫了。他与咱们乔氏华锦阁的姚掌柜是堂兄弟。”刘年说道,“二人虽是堂兄弟,但父母皆是早逝,两人由其祖母带大。”

“十年前,姚家祖母便生了重病,需要一味药引,那药引珍贵,两兄弟花光了自己的积蓄,也没有求到。”刘年说着叹了口气。

乔言不禁想,寻常人的悲欢总是苍白易碎的。她啃着笔头,道:“姚家祖母病重,怎么姚掌柜不向阿爹求助?”

寻常乔氏商号下面的掌柜,哪个家中有什么事儿,求到乔晋河面前,只要能帮,乔晋河都会帮。

“姚掌柜是五年前才来乔氏商号的。”乔列收起扇子,说道。

他节骨分明的手,握着乌木折扇,话语之间是暗暗隐藏的淡漠,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危险。

乔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好在,九年前,姚叔远不知在哪儿求来了这味药引,救下了姚家祖母。”刘年说道。

“没有查到那药引是从哪儿来的吗?”乔言问道。

刘年摇了摇头:“问了左邻右舍的,都不清楚那药引到底是哪来的。”

“再到五年前,柳夫子因女儿亡故,得了失魂症,姚叔远擅疑难杂症,便成了柳夫子的诊治大夫。”刘年道,“此后,柳夫子的病便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只不过时有反复。这基本就是姚叔远的情况了。”

乔言记录着姚叔远的各年发生之事。

“那柳夫子与姜景旭之间又是如何?”乔言问道。

阿易失神不知在想什么,听到乔言问,她才回过神来。

“姜景旭姜景旭,柳夫子邻居家的孩子,当时,柳夫子的祖父是鸳湖书院的先生,对着姜景旭甚是看好,有意为二人定下婚事,柳夫子的祖父亡故后,此事不了了之,当时柳夫子与姜景旭在鸳湖书院的同窗们都觉得他俩两情相悦、天生一对。”阿易说道。

“但谁也没想到,三年孝期一过,柳夫子便听从父母,嫁给了一个外地来的病弱商人。此后一年之间,先是柳夫子的父亲外出时,遇到山匪打劫镖局,被无辜牵连,身首异处。而后,柳夫子的母亲伤痛欲绝,留下遗言,悬梁自尽。再便是柳夫子的丈夫病重不治,留下柳夫子与一个遗腹子。”

阿易事无巨细地说着姜景旭与柳夫子之间的事儿。

“之后的事儿,皎皎你应当都知道了。”阿易唏嘘到,“一年的时间,柳夫子连丧三个亲人,她还能独自带着孩子讨生活,真是不容易。”

乔言记录后,道:“这足以见柳夫子心性之坚韧。”

“可是在坚韧的女子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呀,囡囡的死,会不会就是摧垮柳夫子的最后一击?”春芽开口。

“一年之内,连死三人,都是与柳夫子相关的,且看上去皆是正常,姐姐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乔列道。

姜景旭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做之人心里都已经清楚了,可是要将这样一个人绳之以法,就得需要确凿的证据。

可是姜景旭为人谨慎,这些都是六七年前的事儿了,当时无人发现异常,如今再想找证据,恐怕是难上加难。

“如今,我们都知晓姜景旭有问题,可偏偏没有任何证据。拿他毫无办法。”阿易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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