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45)

作者:枕雨眠

“我们进去说话吧。”茶珠推开了八宝雕花图案的红木槅门,芙若这间东厢长且阔,里头又分东稍间、西梢间和正堂,房中铺着牡丹纹地毯,既有抚琴之台,又有长案可赏书画。

“好香。”严铮踏进房中,闻到一股润腻的香气。

茶珠关上了房门,“有香气吗?我怎么没闻到。”说着她在房中寻找,停在一个牡丹翠叶熏炉前,躬身做出闻的姿势,实际却屏了呼吸,“你闻,是这个吗?”

他走上前也与她一般躬身细闻,炉中的甜腻香气直达脑海,眼前金玉器玩晃动,他险些站不稳当。

茶珠一把扶住他,笑道:“你等我的时候,是不是喝酒了?”

严铮摇头,剑眉微蹙,“刚在下面喝了两壶茶。”

“去窗边透口气吧。”她扶着他往东稍间的窗边走去,窗牖在四扇开的孔雀羽屏风后,窗帘是碧纱缂卷草纹。

正间风流雅致,东稍间放着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挂着银红软烟罗。

她先一步走到屏风后,欢呼道:“严公子,快来看,从这儿可以看到河边的画舫呢。”

他走到窗边,迎着晚风与她一齐举目远眺,横河上的画舫灯笼明亮,远看似一弯璀璨的星河。

“公子,夜风冷。”她拢了拢淡薄的襦裙,露出微窘的笑。

“我好多了,许是房里太闷了。”他伸手关上窗户,突然听到门开了。

茶珠瞪圆了眼,眼眸不安地晃动,细声说:“该不会是芙若姐姐回来了吧?我去看看。”她走了两步,听到男子浑厚的笑声和芙若的娇笑声,她忙往后退,腰肢撞到了窗边的方桌,桌上的景泰蓝花瓶顺势落地。

她腰上吃痛,也往地上摔去。

他一只手拉她,一只手救花瓶,被她带着也摔倒在地。

隔着一扇屏风,拔步床“咯叽”一声响,伴随着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笑。

茶珠摔在他的身上,脸色涨红如霞,局促地浑身轻颤。

第26章 第二十六折 夜色凉如水

东稍间点着两盏纱灯,明亮的烛火透过湘红的灯纱照在屋内的陈设上,给所有的东西都罩上了一层暧.昧的暖红。

茶珠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显红润,明亮动人的清眸都染上了几丝嫣红。

她的双手放在胸口,手心贴着自己的衣襟,手背贴着他平坦的胸膛,手心手背都感受到一声高过一声的杂乱心跳。

她想抬腿躬身站起来,脚尖不慎踢到了一旁的屏风。

碧绿的孔雀羽毛轻颤,孔雀的头是由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黏贴而成,床上的银红软烟罗随着那两人的胡闹而飘荡,薄纱卷起细风吹得烛火跳跃,那屏风上的晶石也伴随烛火或明或暗地闪烁,似乎那孔雀用晶亮的眼珠子昂首挺胸地俯视着地上倒在一起的两人。

严铮平躺在地上,她茸茸的脑袋抵在他的下巴上,她缓缓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她的睫毛似翕动的蝉翼,不安地眨巴着。

他咽了咽口水,轻轻地放下左手接住的瓷瓶,右手还放在茶珠的腰上,轻盈软腻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襦裙与他粗粝的手掌紧贴,他的心跳更乱了。

耳旁响起粉拳打在胸口上的“砰砰”声,芙若一边柔软地哼哼,一边吟吟地笑说,“混账东西,我在外面好吃好喝地照顾你,你还不信我对你坚贞不渝的话,偏要闹着来牡丹间看我,你给得起春宵一度的钱么。”

男子似乎在捉弄芙若,她发出“咯咯”的欢快笑声,她在床上来回地翻滚,床板发出细微的“咯叽”声,“别弄我了,我都说了这里没有人,英妈妈以为我出去陪客了,那是我骗她的。”

男子嗓音沙哑,“你出去陪谁?还不是陪我。”说着似乎手上又使了点劲儿,逗得芙若一会儿笑一会儿恼。

芙若翻身起来,跪坐在床边,正色道:“我悄悄带你回来,你说了看一眼就走,可不许言而无信。”

男子却不依不饶,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嗔怪道:“我想到你在这儿这么辛苦的接客,心口就疼得不行,不信你替我揉揉。”

芙若又砸起粉拳,继而躺在床上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接着拔步床上的动静更大,她那件青缎掐花对襟外裳被男子脱下,一把扔到了屏风后面。

充满脂粉香气的外裳瞬间罩在了两人的头上。

茶珠惊讶地轻呼了一声“啊”,严铮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尚未阖上的双唇被他按住,她的贝齿撞在他的掌心,湿软而温热的呼吸顷刻洒在他的手上,他急急地收回手,掌心竟像碰到了烧滚的水般灼热。

芙若的外裳香腻,方才那股让他头晕目眩的味道又涌了上来,他很难再维持理智,也很难再什么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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