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的纨绔篡位后(278)

作者:南琴酒

他们的爱情不必彰显给别人看,亦不需盛宴来礼赞。

在定安元年的这个深夜,他们终于跨越战火和生离死别,在满河莲灯前十指紧扣。千万人的心愿都在他们手中实现,这些悱恻缠绵与热血壮志,自有天地为证。

那晚上两人欢腾了许久,几乎要将邺京城最热闹的街巷都转了个遍。沈清容将她送到府上时,人群基本都已散去了。

黎云书喝了点酒,兴致难得极高。她拽着他的袖口不肯放开,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沈清容只好依着她,被她摁在桌旁坐下。

她摆了两只瓷杯,拿出一坛桃花酒,摇晃着将杯盏斟满。那酒颜色带了粉,纯粹干净得像是初春的花瓣。她将一只瓷杯推到他面前,“来。”而后举起另一只杯盏,浅笑着举到他面前,“今晚成亲。”

她半倚在桌前,烛光之下脸色微红,双眼一弯,便弯出了世间难得的璀璨。

沈清容温柔地看她靠近,“你想好了吗?”

她不依不饶地绕过他的手臂,交杯饮下。等他亦饮下这杯酒后,黎云书将他双肩抵在椅背上,单膝跪在他腿间,俯身含住他双唇。

他紧紧将她揽在怀中,加深了二人的纠缠。屋中的门还没来得及关,北风涌入时带了声响。气氛交织升腾,触碰时带着燥热,谁也没觉得冷。

她扯开他的外衫,吻过侧脸和脖颈时轻道:“你在位一日,就一定要记得,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未几,屋内传来了木椅倒地的声音。风声并不算小,轻吟很快飞入风中,席卷遍地,竟比风声还要凶猛凛冽。狂风低吼得愈发厉害,那声音也再难压抑。而后“砰”地一声——木门被人狠狠抵上,如曼妙红绡遮住了一室旖旎。

次日沈清容醒来时,那人正安静地躺在他怀中,羽睫轻轻颤着,模样平静而美好。

他心里涌上说不出的满足,将这人抱得紧了些,在她的额前和颊侧细细吻了许多遍。

在他满心欢喜地打量她时,怀中人忽然挣动了一下。沈清容立马闭眼装睡,竖起耳朵听着她的动静。

他们之间的情绪压抑已久,一到宣泄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昨夜她被折磨了好几番,力气早已透支,从未睡得这般沉过。一睁眼,就觉得身上酸痛无比,几乎连爬起来都是困难。

而她还枕在这人的手臂上,也不知把他压麻没有。

黎云书心尖软了片刻,将他揽得更紧了些。

两人的衣衫早在昨夜被撕碎,凌乱地散在床前和地上。猝然触及她身上的温度及柔软,沈清容脸色一变,覆身上去,“别动。”

她早知他是在装睡,笑着抚过他侧脸,语气带着沙哑,“新年快乐。”

二人的长发交织纠缠成一处,密不可分。他见她眼底映着憔悴,勉强压下了冲动,她却毫不自知地吻在他喉结旁,瞳中澄澈而专注地倒映他的身影。

“阿容,我喜欢你。”

“......”

这人撩人撩得毫不自知,每一次都是在他底线上横跳,像是在试探他的定力。

分明不愿让她太累,害怕把她弄疼,可真到那一步,他总有些控制不住。黎云书虽然不在意,他心里总有些不好受,叹了一声,抱住她主动躺平。

黎云书刚刚醒,脑袋还有些懵,任由他指尖擦过身上的痕迹,听他轻道:“对不起。”

她回转过神,一扯唇角,俯身吻下。

两人明明不到辰时就醒了,却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起。

她身子软得只想躺在床上,未料沈清容一脸幽怨道:“尚书大人,你把我唯一的衣服毁了,你得对我负责。”

“我这里又没有男子的衣服。”

她不得已起身去找,先寻了几件能遮住脖颈的衣服换上,翻翻找找后,抛出一件给他,“看看这个行不行,好歹能让你上街去,不行自己回去换。”

他将那衣服翻了翻,见是男子的款式,腾地一下坐起,“好啊尚书大人,背着我包养小白脸?”

“是又如何?”

黎云书不咸不淡地回怼了他一句,见他佯作生气,不禁笑道:“是我当年扮作男装从军时的衣服,你以为呢?”

她话音刚落,府外传来了叩门声。

从除夕到上元节都不用上朝,黎云书没料到还有人大年初一找自己,匆忙披上外衫道:“你在这里等着。”

叩门的人是扶松。

他问了个早,十分善解人意地带来一大堆衣物,“陛下应当用得上。”

黎云书下意识道了声谢,复又警觉,“你们怎么知道的?”

“陛下昨夜和您一同出去,我一直在旁边护送。”扶松一动不动地看天,生硬地哈哈笑了两声,“风声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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