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29)

作者:心弦清风

几人探头在那焦急等了半天,也没听房内有人发话,才放下心。

却说,云珠刚跑到厅中,便叫秦燕殊三步并做两步跟上来擒住。两人拉扯间撞到了雕漆几上的花囊,那声响便因此而来。

“没磕着吧。”秦燕殊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两个人身上都不同程度溅了水,“你跑什么呀,若摔出个好歹明天还不叫人看笑话。”

他追上来时还气势汹汹的,此刻又变回了体贴文雅的模样,声音温柔,充满怜爱之意,掐了掐云珠的的脸,又把散在她面上的头发都捋到耳后。

云珠背后的衣裳都叫水打湿了,薄薄一层紧紧贴在腰上难受,可更让她不舒服的是秦燕殊的怀抱,是他紧紧箍在腰上的手。

皮肤的温度在湿衣上更明显,她甚至能感到秦燕殊手指在她腰间移动每一个动作。她不能抑制自己的恐慌不安,只想逃离他身边。

秦燕殊揽着她,深邃的黑眸闪着热烈的光,委婉道:“夜深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儿再说。” 语毕,亲亲密密地半抱半拉地就要带着人就往内室去。

云珠俱意到了顶点,心尖发颤:“三爷,我”

秦燕殊握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温言软语道:“不必见外,私下你不用叫我三爷,我字凤嘉。”

云珠张了张嘴,实是喊不出来,眼看就要走到门口,她额上冒出虚汗,喉中似干渴之人,滚了两滚,干涩地说:“我不想进去。”

“怎么又不听话了?”秦燕殊没有停下脚步,低头问了一句。

用尽全力停住被往前推的去势,她仰头央求道:“我后悔了,三爷”

一语未了,云珠觉得手掌猛地一痛,禁不住低呼出声。

听她痛呼,秦燕殊忙松开些力道,依旧还是把她的手紧紧握住,“不要胡说。”胸口深深起伏两下,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平心静气地笼络她道:“你忘了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吗,此事怎能作假。你莫怕,这本是人伦之道,天经地义。”

见他坚持,云珠眸中含泪,心中亦是矛盾,摇着头退而求其次求道:“能不能缓两天,我实在是怕。”

秦燕殊松开怀抱,长吁一声,一手背到腰后,一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仿佛随时会失控。停了半时,他俯身竖起一根指搁在云珠唇上,苦恼道:“今儿是好日子,我不想生气,所以别让我说出什么扫兴的话,到时候你又哭哭啼啼的来求我。”

“我给过你选择机会,此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云珠楞在原地,面中扑簌簌滚下一行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见她落泪,秦燕殊面上没有显出一丝不适,只是淡淡笑了笑,靠过去又重新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替她把眼泪擦掉,仔细瞅了瞅后温声细语地说:“不要惹怒我,云珠。”

她紧紧闭着眼睛,软软地靠着他,似是被震慑住了,双腿不听使唤往下坠。

秦燕殊乘势环住她,拦腰抱起,踢了帘,大步往内去。

一切都变成了空白,只剩无尽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

屏了,改了好几回,删了一些。

第19章 忘恩负义

荔枝冻石鼎里的香早已灭了,而龙凤花烛整整烧了一夜。

至次日云珠醒来,外间已大亮,旭日高升,窗外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时不时传来。

身侧已经没人了,云珠躺在床上捱了一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只觉浑身酸痛,腰后及双腿更甚,待掀开床帐站起来,双脚轻浮就像踩在棉花上,一下子使不上力气,膝盖发软又坐回床上。

幸而杏雨守在外间听到声音进来,口里从称呼着姑娘,走上前搀她。

云珠被杏雨扶着下了脚踏,往前走一步更觉火辣辣的疼,异物充斥的胀痛迟迟不退。她行动迟缓地走到在桌边,杏雨问她是否更衣用膳,云珠轻轻摇头,道晚一点再用。

杏雨先给云珠倒了杯茶,便退下叫人给厨房传话,让过一会再送。一会,又和梨云两个进来服侍云珠更衣洗漱。

云珠浑身难受,不耐烦那些繁复的穿戴,只叫她们拿了家常衣物,挽了个低髻。简单洗漱一番后就让她们下去,不用在旁边候着。

等银蕊进来时,就见云珠披着一件旧衣独自坐在桌边,头上一支珠钗也无,正闭眼扶额支着头,眉头微蹙似是不太舒服。

银蕊轻手轻脚上前,将托盘放在桌上,担忧道:“云珠,你还好吗?”

云珠如梦如醒地睁开眼,见是银蕊,方笑道:“你怎么来了?”

银蕊抚着她的肩头只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找人看看?”

“没事,我就是打个盹。”云珠装出打哈气的样子,待看到托盘里黑漆漆的一碗的东西又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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