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掌心娇(26)

作者:鹿时眠

这前后的反差,吴婆子面色大变,死死的揪着方晏儒的衣袖:“世子,世子,饶过老奴这一回吧,看着老奴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

方晏儒眼眸一沉,甩开袖子:“还不给我拖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吴婆子就被膀大腰圆的仆妇给拖了下去。

这三十大板,不至于要了吴婆子的命,但去了城外的庄子,到死也别想回府中了。

方晏儒嘴角嗤着笑,依旧温润的眼眸,却带着令人寒颤的冷意:“现在就让人去查,究竟是什么原因起的火!”

丫鬟仆妇战战兢兢。

太夫人丁氏因吴婆子的一顿板子,她得了台阶下,跟着骂了几句后就拧着眉,装作头疼难忍的样子,叫人扶着她回了听雪堂,也不管这最后是什么结果了。

如今只剩被人搀扶着的柳柔婉,惊慌失措站在原处。

方晏儒脚伤还未愈,走路的姿态稍微有些跛脚,他静静盯着眼前的外室,两根手指抬起柳婉柔的下巴,轻飘飘的力道,却是不容拒绝:“今日都是吴嬷嬷蛊惑,我不怪你,知道么,婉柔?”

“嗯。”柳婉柔控制不住浑身发颤,只觉得捏着他下颚的手,阴冷得像毒蛇爬过。

方晏儒突然俯身,用极轻的声音耳语道:“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你忘了我为何宠你了?婉柔你莫要忘了身份。”

“何况,你如今可是连妾都算不上。”

柳婉柔浑身一震,因为方晏儒这话,彻底晕死过去。

四周伺候的仆妇大惊失色,手忙脚乱赶紧把人给扶正。

方晏儒捏了捏烦躁的眉心:“把她送回去,怡沁园那么多屋子,找一间安置就是。”

一场闹剧,骤然结束。

所有人都撤下去了,方晏儒依旧站在浮光院中,静静看向慕时漪:“夫人,可是满意?”

慕时漪站于高高的阶上,对上方晏儒的目光,她嘲弄的勾了勾唇瓣,头也不回进了主屋,活脱脱衬得方晏儒他们这些人,就是一群跳梁小丑。

*

这日深夜,大燕皇宫内。

烛光昏沉,帝王早就被酒色掏空的浑浊双眸,带着沉沉戾色。

身旁的老太监福喜弯腰屈膝,跪行在龙榻旁:“陛下。”

龙榻上,被病痛折磨得才五十出头就已经老态龙钟的帝王,努力掀开眼皮:“宋太后睡下了?”

福喜点头:“已经用了汤药歇下了。”

帝王轻轻叹口气,眼里似笑非笑:“睡了就好,朕自登基以来,日日寝食难安哪。”

突然他又问道:“太子近日如何,可还是时时吐血?”

老太监福喜眼角一抽,如实答道:“数时辰前,听太医院来报,殿下的病又犯了,起不得身,好歹用汤药吊着,又熬过一回。”

“是么?”老皇帝眼皮缓缓展开。

如同自言自语般问:“你说朕是不是错了?对他太苛刻了?但谁让他那般聪慧,偏偏是从宋家那女人肚子里出来。”

他疲惫的摆了摆手:“算了,由他去吧,传圣让大皇子回堰都,总要有接替的人选。”

福喜心头大震,却不敢表现出丝毫情绪,赶紧恭声应道:“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帝王突然叫住他,眼中泛起一丝兴致,“朕听说慕重山那嫡女,近日在闹和离?”

福喜把腰弯得更低了,弓得就像颗营养不良的歪脖子树:“外边是有传言,不过看方家的态度,宣威将军一日不死,他们是一日不会放手慕家这香饽饽。”

帝王闻言笑了笑,声音嘶哑恐怖:“是么?”

“那就等他死吧。”

第11章

立秋过后,天渐转凉。

宝簪提着食盒穿过垂花门,一身寒气从外头进来,见山栀还在外间候着便问:“姑娘还未起身?”

山栀摇了摇头:“姑娘向来懒觉,如今天儿一凉起床就愈发艰难了。”

宝簪轻呼一口凉气,放下食盒,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手,隔着牡丹花屏风朝屋里唤道:“姑娘该起身了,莫要忘了今儿是庆安长公主府设宴中秋祭月,若迟了可不好。”

屋内青花缠枝香炉燃着清冽的甘松香,鎏银八宝宫灯灯影投在纱帐上,光影晃荡。

慕时漪听得外头的声音,她嘤咛了声,懒洋洋从锦被中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玉臂,闷着声音娇娇媚媚道:“让人进来吧。”

下一刻,山栀领着外头恭候已久的丫鬟婆子,鱼贯而入。

慕时漪闭着眼,趁着梳妆打扮的功夫,又小小的眯了小半时辰。

自那日国公府客院失火,至今已过数十日有余,她与方晏儒因和离之事依旧僵着,慕时漪虽然不急,但也不想再这么耗下去。

恰好庆安长公主府设宴中秋祭月,她收下请帖后,欣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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