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83)

作者:盐水祭司

宁徽没有想到,文雪音根本不信任他,她甚至认为潘明义与他有着那样的关系,谁知她是怎么想阿秀的。

他以前无数次心软她总是愿意相信他,可是到头来这都是他自以为是,她只是一直在演戏让他以为她很相信他,宁徽已然开始不确定,她是否也演得她很喜欢他,心底却不知埋藏着怎样的厌恶。

片刻之后,阿秀走进屋内,她神色淡淡,看着宁徽欲言又止。

“说。”宁徽道。

阿秀抿了下唇,如实道:“在......属下被关之前,还有另外一伙人抓属下,他们对追踪很有一手,不像是寻常的人,像是专业受过训练的私兵,这些人迷晕了属下,还挑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

宁徽微怔,“可你那日来时,我分明见你行走如常。”

“这就是属下想说的。”阿秀默了瞬,“后来是夫人将属下带了出来,治好了属下的伤,且夫人关了属下之后,除了问属下有没有......与将军有染之外,并未做出过伤害属下的事。”

阿秀一身的本领全在身手二字,若是筋骨的伤治得不那么及时,她这身本事便算是废了。

她记得文雪音关押她的地方是一处地牢,但是被放走的时候却是她的人有意为之,当时阿秀五感均被封住,根本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到的京城,只是手脚稍微能运转时,她便扯下自己头上的套子,才发现自己已然进了京。

后来她日日走路如钻心一般的疼,起初还以为是那些人不甚专业,并未全然伤了她的筋骨,直至她去看大夫,大夫说她的手筋脚筋已然接好并愈合神速,阿秀才慢慢想通了这个道理。

那日下午,文雪音不知在她体内放了什么东西进去,惹得她奇痒无比却又不能动,那个下午阿秀恨足了文雪音,一心只想将这个蛇蝎似的女人从将军身边除去。

可却正是那不知何物的东西治好了她身上的伤,伤筋动骨需百日,她的伤痊愈竟然仅需了短短几日,并且还没有落下任何残疾。

原有的恨意顿时化为乌有,只是沉重地压在她心上,思来想去,她还是跟宁徽和盘托出,并道:“且属下觉得,夫人若真想杀潘副将,绝不会事先通知将军,以她的手段,她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完成此事,且很难查到。还有属下的事也已经有人在先动手,看守属下的人已被夫人灭口,哪怕将军发现属下失踪要查,也断无可能查到夫人头上。”

宁徽怔了怔,“她是在试探我。”

她只是想看看,他会选谁。

潘明义似是也想起什么,道:“当时我拿到酒,的确是立马就要喝了,是......夫人让我再等一等。”

他原也不懂究竟是在等什么,可听阿秀和宁徽如此一说,他倒是也明白了些许。

宁徽握紧拳头,立即起身道:“我去找她。”

“将军!”潘明义一把拉住他,“您忘了,一会儿要在红袖馆见赵大人。”

布局多日,今日与赵家的见面十分重要,宁徽喉间微哽,想起横竖明日他也要去见她的,只好先按捺下自己微妙的心思,动身前往红袖馆。

红袖馆是长安数得上名的妓馆,来往大多是官员,为掩人耳目,宁徽便与赵永约见此处,同来的还有赵永的儿子赵连臣。

早在宁徽进京之前,赵永便被长公主叫去通过气,说陛下迟早要连根拔除朝中沆瀣一气的文臣,让赵永早作准备。

这才有了赵家办的那场马球赛,暗自联络了些人,只那时宁徽初至京城不久,赵永摸不透宁徽的秉性,这才一直没有同宁徽说明。

直至后来陛下亲授宁徽查办贪污一案,赵永才找上宁徽交了些底。

二人谈事时,赵连臣便一直在旁坐着,眸子亮亮地注视着宁徽,满眼都是崇拜。

“文卓此人虽行事放纵无忌,但到底是扶持陛下上位的肱股之臣,又是陛下的亲舅舅,陛下的意思是放文卓一条性命,叫文卓体面离开京城。”赵永将陛下的意思转达宁徽,继而又道,“这些文臣手无兵权,但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将军切记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文卓此人当初能为权杀妻,免不了他要狗急跳墙。”

宁徽一顿,心里忽然有些紧张,“杀妻?”

“将军不知此事。”赵永叹了一声,道,“文卓原有的发妻为江氏,原是前礼部尚书的独女,只可惜嫁到文家没有一年,前礼部尚书便因病亡故,江氏伤心过度大病一场,竟就此不能生育,文卓那时风光得意,又有先帝亲封的侯位在身,只是当时情况特殊,侯位便只有嫡子才能承袭,文卓便借当时的妾室孙氏之手杀了江氏,足见此人心狠手辣。”

先皇后一脉本出身低微,先帝恐幼太子难以掌握朝政,一力将文家提携,先是封了文卓为丞相辅佐,又给予他侯位增添声势,如此荣耀在当时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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