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86)

作者:伴花失美

秦如轲本来是偷偷遣人来报,只怕惠娘和荷霖听到死讯慌神做出些什么来。当时瞒着阮云禾是不想显得自己过于殷勤,又惹她不快,不过眼下既然都说开了,他便放下心来,安心等着受阮云禾一夸。

阮云禾借着幽暗的光线瞄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故作矜持的微笑就忍不住好笑。

“看来真是要多谢世子,否则让小姐和荷霖为我担忧,我真是要愧疚了。”

秦如轲已经受够了做好事不留名,或者是吃力不讨好,得来的全是表面感谢。他也怕了日日的胡思乱想,总觉得阮云禾嘴上多谢世子却暗地里腹诽他不是个良人。

现如今是什么都说开,他也松快不少,那还瞒什么瞒?他巴不得阮云禾多夸几句。

只是他们到底也没说上多少话,因着荷霖这个丫头堵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荷霖有话要说,但是拿不准该不该当着世子的面说,只一低头,又悄悄抬眼给阮云禾递眼色。

阮云禾知道她有话要说,便一口一个天色太晚让秦如轲回去。

秦如轲那股子黏糊劲还没下去,就去捉阮云禾的手:“你马上就回阮府了,你们两个在府里什么话不能说?非要挤占你我道别的时间?”

阮云禾眼看他犯起幼稚病,在他掌心轻掐:“我们不是正在话别么?还想如何?莫非要摆起酒来饮三杯,再流两斗离别泪?”

秦如轲笑出声,拇指在她手背摩挲片刻:“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你我长相守的日子不远,都该高高兴兴,没那么多离别泪要流。不过,说上两斗情话应当不算过分。”

阮云禾被他“情话”两个字撞得耳尖一红,一巴掌拍在他不安分的手上:“说的什么登徒子昏话!”

荷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世子就算是认出了小姐,可他以前也没这么……不要脸啊。

她盯在世子拉着小姐的手上,嘴巴上能挂油瓶,不高兴地走上前。

荷霖手上有劲,秦如轲本来也没用力抓,那两只纠纠缠缠的手就被荷霖轻易分开。

她挡在阮云禾身前,叉了腰面对着秦如轲,双目圆瞪:“惠娘是个清白的姑娘家,世子怎么能出言调戏,还轻薄于她!”

“我……”秦如轲看向荷霖身后的阮云禾,她身躯纤弱,此刻被严实挡住,只露出一角发髻和一只兰花玉簪。

阮云禾含笑打断他:“就算是夜里,殿下也不能不自重。您请回吧。”

秦如轲暗叹一声,若是自家夫人,哪还至于被个丫头拦住。

世子怀着满腔甜蜜的惆怅,提着灯笼走远。

荷霖警惕地看着他挺直如竹柏的背影,忿忿道:“好厚脸皮,也敢动我家小姐。”

阮云禾噗嗤一笑,轻轻揽了她的胳膊:“不要紧的,我没生气。”

荷霖接过小姐手里的灯笼,照着脚下,一边引着小姐往府里走一边呸了一声:“小姐若是什么时候成了世子妃,奴婢也不会自讨没趣。再怎么说,他现在还不是阮府的姑爷,他怎么敢的?下回再让奴婢瞧见他对小姐动手动脚,奴婢的巴掌可不吃素!”

荷霖果然伸出了巴掌,又紧握成拳,看起来还真是很有力气。

阮云禾想着秦如轲郁闷的脸色,更是笑个不停:“好荷霖,你说得对,以后就要多仰仗你保护我了。”

主仆二人一路说说笑笑,走到阮云禾的院子外。

院子里很安静,房里还是一片烛火明亮。

阮云禾轻轻推开门,一缕暖香扑鼻而来。惠娘坐在桌前缝制一个小香囊,手边压着一封信件,桌案上放着两盏茶水,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看到阮云禾,惠娘挑眉看她,微不可查地笑了笑:“还好是回来了,劳累我扮阮小姐。”

阮云禾端起她对面的茶水润了润喉咙,目光投向她手里的信件:“是有谁来信了吗?”

惠娘点了点头,把手里那封信递给她,掀起眼皮来道:“我还当除了我再没人来信,阮太傅去了,真的有人服你吗?”

阮云禾无奈地拆着信件,按照她的脾气,总该回敬两句,但是谁叫她让“惠娘”被正法了呢,回头还要想个办法为惠娘安排个去处。

不过她知道惠娘现下对她没什么意见,是故意这样说,也就好脾气地点头:“让我瞧瞧是谁这么没眼光,还来给我这个没用的闺阁小姐写信?”

惠娘轻哼了一声,低头抿了口茶水,又将其搁在一旁,继续缝着手头的香囊。

阮云禾拆了信,瞧见里头端正陌生的字体,便先翻去了尾页看落款——杜芸。

她粗略回忆了一下,玄堂里确实有个叫杜芸的,在京郊开了家客栈。

阮云禾大致看了信件内容,连寒暄也没有,只说客栈住进了一个怪人,自称什么北疆药老,上京为阮家小姐医治面上伤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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