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前夫后悔了(19)

作者:爱心扁桃体

“早就被打发走了?”

银丹点头,“夫人您出事的那日,大人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就把郑芙打发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祝苡苡突然心头一松,竟有些莫名的畅快。不用再管郑芙,于她而言,确实是轻松了不少。

“那银丹你可知晓,郑芙现在在何处,是否还在京中?”思及此,祝苡苡不由得眉心微皱。

银丹赶紧点头,“大人都和我说了,夫人若是问起,就把郑芙的行踪告知于您。”

祝苡苡抬眸看着面前的人,“那要是我没有问起呢?”

“大人说,要是夫人没有问起,就不必提及这个人。”

不知怎么的,想到孟循叮嘱银丹的模样,祝苡苡心头微暖。

“那她究竟去了何处?”

“大人说,郑芙回徽州府躲债去了。”

看着祝苡苡不解的目光,银丹遂把自己晓得的事情,一一道来。

大约三年前,郑芙的夫君去世之后不久,郑芙就把延边巷的那套宅子卖了,卖了之后,在更差些的地段,买了套小宅子,剩下的钱便开始挥霍起来。

日子算是过得不错,只可惜不能长久。

于是,她便偷偷跑去借印子钱,另一边谋划起自己的姻缘,想要借此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于是,她时常出没在京城繁华的阶段,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

只是她运气不好,碰上个家中有悍妻的。不仅身上的钱被拿光了,还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实在没有办法,她才厚着脸皮过来投奔。

“大人说的这些,都是已经查证的。”

祝苡苡听完,生出些恍惚的感觉。原来她信赖关心的人,居然同她没有半分情谊。也怪她识人不清,分明她也有,让人去打探郑芙的消息,可却从来不知晓这些事情。

“我知道了,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人,就当我与她,再没有半点关系了。”

银丹低垂着头说了声是。

又过去了半个月,京察大计结束之际,孟循升作了正五品的詹事府左春坊主官左庶子,兼翰林侍读学士。其实日常事务也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多了侍奉太子。

在未来的国君东宫太子面前,跟随那些位高权重的学士大臣习讲经义,自然能让太子眼熟,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太子属官,可谓前途无限。

孟循升迁的速度,在朝堂上下也并不多见。

这事是孟循下值回来亲口与祝苡苡说的,她听了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以及那么一点,淡淡的失落。她以为孟循会和刘氏的夫君一样,外放去做知府。她还想着,如果孟循能外放到徽州府,那她岂不是回了家。

听她这么说,孟循有些无奈的捏了捏她的手指,“我是徽州府籍出身的官员,就算是外放,也不可能在徽州府啊。”

“这样啊……”

孟循故意逗她,“外放的话,也有可能去边境苦寒之地……”

“那还是不要了。”祝苡苡眉头轻蹙,“去边境做知府,还不如留在京中。”

孟循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垂首亲吻她的发顶,“时候不早,我们休息罢。”

祝苡苡靠在他怀中,轻轻恩了一声。

第8章 (大修)

金瓦朱墙,汉白玉宫道上,孟循和翰林学士郭逊自文华殿出来,往翰林院而去。

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午时,驻守在宫门的侍卫个个打足了精神,翘首以盼马上就要到来的轮值,想着要好好歇上一会儿,品尝美酒佳肴,松快松快绷紧的神经。

以至于两人路过宫门口时,个个侍卫都态度谦和,脸上挂着几分笑意。

孟循一身纻丝红罗圆领袍,戴着双翅乌纱,腰间虚束象牙束带,他步子平稳,行走时,束带上悬着的牙牌牌穂只微微晃动着。明明是还未而立的年纪,乍然一眼瞧上去,却透着而立之年的沉稳持重。

他身量高,加之宽肩窄腰,气质凛然如竹,这般艳丽的颜色穿在身上,也不至于过分违和,反倒有股寒梅傲立于霜雪之中的清冷感。

相较之下,孟循身边站着的翰林学士郭逊则有些黯淡无光了。

今日轮到翰林学士郭逊充作太子跟前的经筵讲官,孟循作为新任的左庶子,也在讲官之列。

两个时辰过去,经义讲习才告一段落。

宫道上,一身着绀色彩织窄袖袍,腰系白玉革带的高大男子迎面而来,他相貌俊朗,气质温润,深沉的绀色被他穿的如春风般和煦。

看清了来人的像貌,孟循神色稍敛。他不是第一回 见这位已有妻室的安国公世子了。

第一次,是在南书房,这位世子向陛下启事,第二次,是在东宫殿外,第三次,他怀中抱着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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