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我成了首辅的朱砂痣(21)

作者:彬和

除此以外,府中空闲的侍女皆站于沈知禾身后,排列于花园之中。时刻等候服侍差遣。

只是今日,一向知道节制的沈知禾饮酒忘了时间。

她是故意的。

从喝到这酒的第一刻起,她便发觉,这酒并不是所谓右侍郎送来的果酒。相反,这酒很烈。

府库中的东西有专门的小厮摆放整理,若非主人的允许,他们并不能私自打开那些坛子。

而负责开坛的侍女却从未喝过酒。自然也不能仅凭着气味,便闻出那些酒的种类。

综合了以上种种,沈知禾想要回避陆羲洲,是件极为容易的事。

也因此,等中午陆羲洲火急火燎从皇宫回来,听着管家的指引到了后院,便看见自家夫人双颊通红,倒在榻上,伸在外面的手还勾着酒杯。俨然一副喝晕了的状态。

眼中当即便有了隐忍的怒气。

“谁让夫人喝的?”

一旁正担忧的长愿听见主子的怒斥,连忙跪下来认错:“老爷。”

话音落定,满耳便皆是自己的心跳声了。

几乎是在沈知禾意识开始涣散的时候,长愿就觉察出不对来。那时便已派人去找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只是到底晚了些。

如今她跪在地上,自知是做错了事情,低着头不敢辩驳。

那边,陆羲洲落在沈知禾身上的视线微凝。

他几步走近蹲下,拎着坛子闻了闻其中剩余的酒味,眉头一皱,反手便将那坛子扔在了地上。

酒坛几乎是触地的瞬间便砰然炸开。

破碎的声音登时传遍了整个后花园。

众人皆吓得一个瑟缩,纷纷跪下低头不敢言语。

院里的主子蹲在自己那烂醉的夫人面前,并未起身,也未曾转头。明明看着身形仍旧是那个温和而冷淡的身形,视线也并未落于众人身上,可那冷得仿佛严冬将至的语气,还是让那些人都打起了寒噤。

“这是昨日礼部尚书送来的。下去领罚吧。”

长愿磕头:“是。”

从地上站起来时,她抬起头来,正好看见陆羲洲将那烂醉而无丝毫意识的夫人小心抱在臂弯,一边走,一边低声唤她:“起来吃饭了。”

夫人的回应里,还带着些被叫醒的气性:“……不要。”

二人腻歪的说话声渐渐远去。

众人皆收回视线,再不敢多看一眼。

沈知禾这次睡得很久。

她醒来后便一直避着陆羲洲,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总先他一步上了床,然后极快速地装着入睡。如此,哪怕陆羲洲知道她在装睡,却也对此无可奈何。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沈府再次送来了一封信。

送来信的当天,正巧康安公主过来喊她一同出去玩。

康安是封号,公主的本名叫贺元康。她是皇帝最小的女儿,比沈知禾稍长两月。因与沈知禾的身份地位差不太多,故而二人自小一同长大,关系极为亲密。

沈知禾这日吃过了早饭便在府中看信。去前院帮忙的春燕正巧遇见公主过来的马车,小跑着进了院子:“公主来了。”

女子将手中的信件放下。

“来做什么了?”

“喊您一同出去,”春燕思索着说起来,“您也知道,康安公主自成亲后,过得并不好。”

就在前两天,驸马张文泓还被爆出来,在京城外的住宅里又养了个外室。

引得众人一片唏嘘。

历来公主的亲事,就没几个能够称心如意的。若是王朝不稳,便是为平衡邻国与本国的关系,若是王朝稳定,便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而贺元康,自然成了朝堂政事的牺牲品。

一年多前,皇帝为贺元康指婚吏部尚书嫡子张文泓的时候,据说彼时张文泓便表现出了强烈不满。而二人婚后,这种不满的情绪自然到达了巅峰。

毕竟嫁给公主就代表张文泓为官之路的断绝。更何况,身为驸马无法纳妾更无法休妻,张文泓便只能以出入青楼和养外室,来表达自己对这桩亲事的抗拒。

不怪他行进如此糜烂。

只是,若说贺元康过得不好?

沈知禾嗤笑:“我看她倒是过得挺好。”

京城里的人怎么说这二人的来着?沈知禾想了想,吃喝嫖赌,凑一块去了。贺元康自发现驸马日夜不归后,也天天去青楼鬼混,跟自己驸马对着戴绿帽子。还得意至极,天天与沈知禾炫耀。

她笑着将手中的信收了起来。

“走吧。正好看信看得头痛。”也好歹能避开那位陆大人。

她来找自己,当真选了个好时机。

沈知禾几乎是立刻就收拾好了东西,等出了前厅,正巧看见停在当正大门的那豪华马车。那车上挂满了香囊金饰,散发着香气的木雕与彩色的琉璃贴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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