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番外(23)

作者:长笑歌

见状,蒙面人问道:“顾丞可是丢了东西?”

“是……”顾潋走回去,朝浴桶里瞅了眼,浴桶太深,什么都看不清,“丢了块玉佩,阁下是否看见了?”

蒙面人往后一仰,双手搭在浴桶上,似是对着顾潋敞开怀抱,“没瞧见,不如顾丞亲自找找罢……”

顾潋抬头瞅他一眼。

亲自找?那便要把手伸进浴桶中,沿着木桶底部一寸一寸摸寻,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浴桶里头还坐了个人,动作间免不了触碰……

“阁下能否先出来,等我找到玉佩,阁下再泡也不迟。”

“外头冷,我不想出去,顾丞就这样找罢。”

顾潋也不与他废话,从袖间掏出一把小巧的指刀对着浴桶就是一下,木桶瞬间破了个大口子,水争先恐后从口子里溢出,只几瞬间桶里的水便流了个干干净净。

蒙面人:“……”

顾潋弯腰,捡起那块被蒙面人藏在腿弯的交颈鸳鸯玉佩,面不改色道:“阁下若喜欢玉佩,改日我再送一块给阁下,以还阁下赠剑之谊,但这块不能送出手,已经有所属了。”

今日刚出玉石轩的门顾潋就后悔了,于是立马回头将玉佩买下,打算明日一早回宫时送给赵赫。

蒙面人酸溜溜道:“顾丞是不晓得赠人玉佩有何含义吗?难不成见了谁都要送一块出去?”

顾潋闻言,立马点点头,“阁下所言极是,那便不送了。”

蒙面人:“……”

“阁下继续沐浴,我还有事,先告辞。”

顾潋把玉佩往怀里一塞,正准备推门出去,蒙面人突然开口将他喊住。

“我这有一本平元十三年刘霈买官的账本,顾丞想不想要?”

顾潋停下脚步,似乎在做抉择。

知道刘霈买官是一回事,若能拿到刘霈当时买官的证据又是一回事,况且那账本上,极有可能还有其他人买官的记录……

见他犹豫不决,蒙面人继续道:“送给顾丞的,不必拿什么交换,也不必承我这个情,若顾丞想要,明日这个时辰,还来这里找我就是。”

“多谢。”顾潋道了声谢,推门出去。

二楼尽是招揽客人的姑娘,见顾潋这样一个俏郎君浑身湿透站在那里,一下子全围了上去。

顾潋左右闪避,巧妙躲开所有人,正要往三楼去,刚好同下来找人的荣英姚永昶碰了个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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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得意):先往后潇洒一仰,紧接着双手搭在浴桶边边上,这个姿势一定帅爆了,老婆怕不是要被我迷死了!

抱歉!兄弟们!今天出了点小状况,来晚了_(:з」∠)_

第19章 顾潋,这雕的什么?

“顾丞!”荣英将顾潋上下打量一遍,急急问道:“你没事吧?”

这时姚永昶也凑过来,“本该立马下来找你的,谁知荣大人一着急,竟然把墙上的机关给搞坏了。”

荣英涨红一张脸,嗫喏几下,粗声粗气道:“这如何能怪到我头上!我也是着急来救顾丞!谁成想机关还能拍碎了!”

顾潋摆摆手,湿衣裳穿在身上并不好受,遇上楼间一道风,激得他微微哆嗦了一下。

“无事,明日再说,我先回去换身衣裳。”

他转身下楼往后门走,快要出门时,被一个小丫头拦了下来。

“顾丞,这是我们主子让我给您拿的衣裳,主子说了,外头风大,您裹紧些,小心着凉。”

顾潋低头一瞧,竟是一件崭新的兔毛厚氅。

他下意识拒绝:“替我谢过你家主子,但是不必了。”

谁知小丫头也是个大胆的,上前一步挡在顾潋前头不叫他走,强行将大氅塞进了他怀里。

“主子说了,这氅都是揪了仔兔绒做的,以后就送您,不必还了。”说完直接跑开,三两步就不见了人影。

顾潋抱着大氅,上手一摸,果然比他那件兔毛毯子要软许多,这样大的一件,也不知要揪秃多少仔兔才能做成。

这样一份心意顾潋并不敢接,他生怕自己把兔毛氅弄湿,举得远远的,等找到顾洋坐上马车,额头已经微微发烫。

马车快速朝将军府走,顾洋急得直接跟进来伺候。

“少爷这是做什么去了?自己身子怎么能如此糟践?还未入春呢就裹着湿衣裳到处跑,手里拿了大氅为何不裹上,这衣裳就这么金贵让您捧着出来?”

顾潋一声不吭,任由顾洋帮他脱了衣裳,换了自己的兔毛毯子裹上。

“少爷哪里难受?想咳么?还是又头晕了?”

顾潋摇摇头,“没什么大事。”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没忍住咳了个天昏地暗。

等咳完了,一把嗓子像塞了个风箱一般,一呼一吸之间发出阵阵微鸣。

他安慰顾洋:“我没事,回去服了药,早些休息就行。”

顾洋一言笃定:“少爷这身子,夜里还是叫太医来守着才好。”

顾洋的话一语成谶,还没等到后半夜,顾潋就发起高热来,好在太医早早就在一旁守着,立马上手施针布穴,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才堪堪把顾潋烫手的体温降下去。

顾潋醒时,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卧房的花瓶,耳边却听到了王德忠的声音。

“这不是顾丞迟迟没回宫,皇上急了,差我过来瞧瞧,顾丞病得可严重?”

“昨日十分凶险,好在叫了孟太医提前过来。”这是顾洋的声音,“我们少爷还睡着,不如待会儿再回宫,对了,皇上又是怎么了?”

“顾洋。”顾潋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强撑着坐起身来,“不必待会儿,我起了,现在回宫吧。”

到了招英殿外,顾潋老远便瞧见两个小太监正抬着一床褥子往外跑,他脚步一顿,问道:“这是……”

王总管从他身后附耳上来,深深叹了口气:“唉……皇上今早又遗了龙精。”

顾潋:“……”腰子—

他只是一晚没侍寝而已。

“孟太医。”想了会儿,顾潋突然出声。

“臣在。”

“孟太医能否给皇上开些……那种药?”

孟太医:“哪种药?”

顾潋:“可以让皇上不举的药。”

孟太医:“???”

王德忠:“???”

顾潋解释:“皇上精力太足,几乎每日都要泄一道精气,长此以往,身子免不了亏损……”

孟太医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声音跟着颤抖,“倒是有这样一味药,喝下后清心寡欲,再难有其他想法,且只要停止服药便会恢复正常,臣、臣斗胆,顾丞,真的要给皇上服此药吗?”

顾潋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服。”

孟太医颤颤巍巍爬起来,晃晃悠悠往外跑,“臣、臣知道了,臣这便去取药。”

王德忠都快哭了,“顾丞!怎么能给、能给皇上服那种药啊!”

顾潋面不改色:“只是帮皇上降降火气,维固精元罢了,况且孟太医也说了,对龙体并无损伤。”

赵赫还不知道顾潋要给他吃那不举的药,瞧见顾潋来了,冷哼一声,握着手里的木头鸟往桌上磕去,半路似乎怕把那相思雀尾羽磕掉,临时握起拳头,反倒把自己手背磕在桌沿上。

就这一下,疼得赵赫立马掉下眼泪。

“皇上这是做什么?”顾潋走过去,牵起赵赫的手腕看了眼,红了一道,应当不会肿胀。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赵赫站起身,比顾潋高出去一个脑袋,低头看了眼顾潋,本来紧皱的眉头皱得更深。

“顾潋,你、你怎么了?”

“怎么?”见赵赫一直瞅他,顾潋转头朝镜中望了一下,镜子虽模糊,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来镜中人带着一脸病容,恹恹的样子属实说不上好看。

“无事,昨天夜里起了高热,已经消去了。”说着,顾潋偏头咳嗽几声,眼皮变得沉重。

他来时喝了药,这会儿药劲儿上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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