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218)

作者:汪汪碎大冰

谢知鸢满意地昂首挺胸,将手中的木棍子递给了身边的男人,大方道,“他们都说像呢,给表哥吃吧。”

陆明钦弯唇,他从她手中接过胖娃娃,垂眸细细扫了几眼,倒没动嘴。

女孩早已没心没肺地接着跟孩子们谈天去了,哪还管他吃不吃的。

谢知鸢性子烂漫,和小孩子相处自己也像个小孩子,反倒能和他们玩得好,不一会儿便是欢声笑语一片。

待师傅将陆明钦那根也做好时,她意犹未尽地停下同孩子们的话头,抬眸看了眼那糖人。

顿时噗呲一下笑出声。

无他,她着实没想到表哥做成可爱娃娃时会是这番模样。

清冷矜贵的男人缩小了那么多,一些淡漠神情在圆圆滚滚的脸上反倒更显臭屁可爱。

她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

“真的好像,噗,不行——”谢知鸢没忍住再度噗呲一声,笑得牙开不见眼。

拎着不少东西的男人由着她笑,看向她时,眉眼间满是纵容与无奈。

他处处的容让与宠溺摊子师傅瞧在眼里,他乐呵呵道,“公子虽说样貌生得淡漠了些,可那瞧夫人的神色,甜得都能拉出丝儿来。”

陆明钦没什么样,谢知鸢先不好意思了,她抿抿唇看着手底下的小糖人,伸嘴去舔了舔黄澄澄的小手。

两人辞别摊上的师傅,临走前谢知鸢给了他些碎银子请孩子们吃糖人。

他们自是没有钱买糖的,师傅方才做了这么多都只是为了给他们解解眼馋。

“天底下到底是好人居多,”谢知鸢一面舔着糖,一面感慨着,白茫茫的热气与鼻息混在一块消散在空中。

她舔的小心翼翼的,舌尖沾上一点就缩回,生怕损毁什么。

陆明钦瞧得好笑,“若是想吃,全吃了便是。”

“舍不得嘛......”谢知鸢继续嘟囔,她转眼盯着男人手里的糖人瞧,“表哥还说我呢,自己一点儿也不吃,是不是嫌弃了?”

说到最后,她眉头已经锁起。

两人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总要将几分注意停留在他们身上,

只见娇小的女子脸颊鼓起絮絮叨叨,高大的男子眉眼落了几分无奈,却苦于两手都被霸占,只好折首过去,亲了下她圆鼓鼓的脸颊。

于是女孩瞬间睁大眼,被他亲过的地方于瞬间变成红红的一块,在白嫩的脸上格外显眼。

“表哥你做什么?!”谢知鸢惊得睫毛都翘起,两只黑汪汪的眼瞪向他,“这么多人看着呢!”

陆明钦嗯了一声,他侧过头去看着前方,笑了笑,“那又如何,就算是认识的,看了也便看了。”

谢知鸢瞪圆了眼,在盛京都如此,若往后随他去江南,那岂不是更要遭罪。

她气不过,仗着陆明钦此时没有手,伸出小拳头打在他的胳膊上,

男人倒是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半点事都没有,谢知鸢却疼了手。

行了,老天都在欺负她。

谢知鸢瘪着嘴,枯了脸,她默默绣鞋在地上磨蹭了下,便离了他好几步。

陆明钦也停了脚步,在原地侧身望过来,他早已习惯女孩使小性子,哄起人来也越发自然,“带你去城东看舞狮子可好?”

表哥每每在她生气时便只知道转移话题,谢知鸢原本垂着的脑袋再度抬起,噘着嘴看向他。

男人今日着了与她同色的大氅,他立于灯火璀璨之处,光影在他周身刻录出矜贵的轮廓,平日里清冷淡漠的眉眼带了笑,街头游人来来往往,可都被他映衬成了虚化般,

谢知鸢最吃他这一套,原先因羞怯生起的恼怒早已不易而飞,她屁颠屁颠三两步到他身侧,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圆溜溜的大眼仰视着他,“那表哥可不能再偷偷亲我了!”

陆明钦垂眸看了她一眼,未说好还是不好,便带着小汤圆一同前往城东了。

一路上谢知鸢蹦蹦跳跳,她东西全都由表哥替她拿着,自己倒是乐得轻松,时不时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而陆明钦则捧着大堆东西,耐心地看着她胡闹,两人颇有几分家长带着小孩子出来玩耍之感。

越往城东走,喧哗声越大,闹腾得好似要将盛京城都给掀翻了,

谢知鸢远远便瞧见一大堆行人挤在一处,无不拍手叫好的,她正要兴冲冲往前赶,却被男人唤住。

“糖要化了。”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自己的手指头。

谢知鸢垂眸一看,暖融融的糖汁顺着指节缓缓淌下,有些都淌到她手背了,

她啊了一声,忙用一只手拿住糖人,低头舔了舔空出来的手指头。

她舔得太急,手上糖渍都沾上的嘴角,陆明钦垂眸看着,眼里又不自觉泛上笑意。

真是小孩子模样。

男人的目光过于灼热,谢知鸢脸颊热热地抬起脑袋,目光在他拿着糖人的手上停顿。

不知是不是因着陆明钦还没开始吃的缘故,那糖人还好端端地立在竹竿上,可一滴橙黄晶莹的糖液却在谢知鸢的注视下瞬间落至他的手背上,

男人手背白皙通透,那暖色在微凸的掌骨上,便好似青珠落了玉盘般漂亮。

谢知鸢眸光忽闪,犹疑道,“......表哥可是也想我帮忙?”

陆明钦微愣,眉眼顿时落了意味不明的晦暗。

女孩犹然不觉,她抿了抿唇上的甜渍,目光在他掌骨上流连,“若不然我也替表哥......”

话还没说完,她便凑过头去,在那滴糖液上轻轻一抿,

女孩的唇瓣暖乎乎软糯糯的,带着些微湿漉漉的触感,

陆明钦喉结滚动了下,却任由她靠近,垂眸看着她仔仔细细替自己吮干净了糖液,垂落的长睫掩住不辨的眸色。

男人的手背再度变得白皙,谢知鸢满意地弯了弯眼眸,心中可开心了,

让表哥方才偷亲自己,她现在可算是扳回一城。

她替表哥吃了,自己这又惨不忍睹。

谢知鸢无奈,只好在原地将自己竹签上化得差不多的小糖人全都吞进肚子里,她一边含住糖人圆滚滚的头,一边含糊不清地怜惜道,

“小表哥真可爱,若是我们有娃娃长成这样,那我也愿意的......”

这些天她也想通了,就算再不喜小孩子,可当那孩子是她与表哥的,心中的抵触便少了许多。

陆明钦低头看着她嘴边沾上的糖液,唇角微伸,“养阿鸢一个还不够吗?”

谢知鸢立时把嘴里的糖咬得嘎嘣响,她恶狠狠,“表哥,我不再是小孩子啦。”

不是小孩子还日日同他较劲,事事想着扳回一城,

男人闷声笑了下,顺着她的话无奈嗯了声。

这幅模样倒像是她逼迫他,让他不得已承认的。

谢知鸢再度炸毛,她把竹签子舔干净了,才把它折断,从怀中掏出个帕子放了进去。

大衍律令颇严,像如今这般的废弃之物,都是需由自家收集,届时再统一销毁。

她把帕子卷成了个小布包,伸手往男人怀里一阵乱摸,最终把它别到了他的交领里头,利用完表哥,头也不回地往前去凑热闹了。

陆明钦无奈摇头,提步牢牢跟在她的后头。

待两人玩完要回府时,谢知鸢已经累得走不动道了,

可正月前三日的盛京不设夜禁,即便到子时依旧有大半数的百姓欢庆,更遑论现如今才亥时,那街头的人依旧乌泱泱的一片,马车在其间根本寸步难行。

谢知鸢枯着脸看着表哥的一堆东西,又摸了摸小肚皮,便拉着男人去了江边的横木落座。

此处北面是林立的房屋,点点光影晕在远处的飞檐翘角间,南面则是开阔的江面,几座巨大的画舫与佚䅿无数小画舫在平静的黑水间飘荡,悠扬婉转的歌声顺着风传来,自这处还可见其上舞女影影绰绰的身影。

许是风萧瑟的缘故,这边的游人寥寥无几,都是对插着手步伐匆匆赶向画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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