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玩家的人生模拟器(326)

作者:央墨

简而言之,易文君如今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可是,如果要让易文君选出她认为最英俊的人的话,那么这个人毋庸置疑是战争之主,锡安。

作为黄金人类和战争之主,伊安少年时期的面容青涩无害,还有点矮,很可爱也很好欺负;而成年后,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无俦,眉目间既有历经战火而沉淀下来的锋锐,又有天生的温柔和慈悲。

实话实说,易文君真的想不出他有什么缺点,甚至想不出其他人该如何才能与他比较。

不过……也对,神与人之间有什么好比较的呢?

以上易文君见过的那些人,都是现实中有“原型”的人,是有可能遇见的人。

而只要是人,就必然会有缺点,包括易文君也同样如此。

可锡安他,不,伊安他,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想象之人。

他是被游戏虚构出来的,是不存在于现实的虚假之人。

——因为他如此虚假,所以他如此完美。

有那么片刻,易文君有些发怔,脑中转着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念头。

但很快的,她回过神来,洒然一笑:“算了。”

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呢?

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太远的事,就暂且不要想那么多吧!

易文君随便选了个自己最近见到的人——吉姆,以这位曾经的生命之主的人间载体为原型,开始捏脸。

而最后,当易文君终于完工时,她拉远了距离,细细一看:嘿,谁也不像!

不过好歹像个人了。

“行了,就这样吧。”易文君低头一看,发现就区区捏脸这件小事,竟前前后后就花了她两个小时。

她是三点多进屋的,而现在都已经五点多了!

也还好她现在也不算是纯粹的人类,否则这会儿她早就该累趴下了。

易文君对着自己捏的小傀儡打量两眼,顺手取名:“以后,你就叫阿拉丁吧。”

反正这小子以后也是干的阿拉丁神灯的活……等等?神灯好像不叫阿拉丁?

算了这不重要。

“阿拉丁,”易文君扬声,“你把房子打扫一下,坏掉的电器也修一修,没问题吧?”

阿拉丁怔怔看着易文君,僵硬点头,倒是很有科幻小说里初级人形机器人的模样了。

易文君盯着这小子,很怀疑他究竟能不能胜任修电器这个工作,甚至怀疑他是否能够顺利打扫,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这个被她赋予生命的纸片人,脑中应该和婴儿一样空白。

不过,很快的,当易文君看到阿拉丁从跌跌撞撞到掌握行走只花了不到五步、从蒙头乱转到主动捡起扫帚拖把开始打扫只花了短短五分钟时,易文君便放下心来,同时心中不由得暗暗咋舌。

“原来神力造物这么厉害啊……”

这样的学习速度,真是让普通人类完成莫及,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可能阿拉丁以后真的会变成阿拉丁神灯这样万能且有求必应的“东西”吧……啧,又忘了神灯不叫阿拉丁了。

确定了阿拉丁有独立行走并包揽家务的能力后,易文君就把自己的第一个神力造物放置了。

接下来,易文君独自来到后院,对着满地的杂草开始试验自己的神力。

易文君这个生命圣主的神位,是从原生命圣主那里抢来的,而原生命圣主的本体则是庞然巨大的世界树——当得知这一点时,易文君其实是非常惊讶的。

因为生命圣主的神职其实一共有三个,即被生命母神瓜分了一半的“血肉”神职、与所有智慧生命都息息相关的“爱情”和“欲望”神职,而这两个神职,又令生命圣主间接掌管了“繁衍”这个神职。

所以说,生命圣主这样的神职放在西方那就是“爱神”,放东方就是“月老”和“送子观音”。

……这称呼一转换,感觉这身诡异力量都一下子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呢。

不过,总而言之,“血肉”、“爱情”、“欲望”、“繁衍”这四种神职,都和智慧生命息息相关,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生命圣主”。

但是严格来说,它们对世界树而言却似乎并没什么太大用处——易文君一度认为,跟世界树这样的生命最契合的应该是自然之主的神职才对。只有自然神职,才能将世界树的力量发挥到极点!

可世界树为什么没有选择“自然”?

难道是当年跟古神厮杀的时候情况凶险过头,根本没工夫挑三拣四?

直到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后,易文君终于想明白了:世界树的确非常契合自然的力量,但正因为它太契合了、甚至后期还能长成为一整个世界,所以它才不越发需要生命的力量。

因为当世界树真正长成、化作真正的世界后,祂完全可以用自身的自然之力,结合生命的创造之力,将自己塑造为当之无愧的造物主!

而到了那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正神”“从神”“古神”的区别?

不,全都没有!

祂就是自己世界里唯一的神!

——非常好的想法,非常大的野望。

可惜对易文君没有半点参考价值。

作为没有继承到半点自然属性力量的人类,她在对满院子的杂草使用了生命神力后,根本没有催生出半朵花来,而只是获得了满院子的血肉触手。

易文君:“……”

啥也不是。

易文君一跺脚,把这些如同恐怖片场景一样的可怕东西全都踩成了灰烬。

七点半,天色大亮。

易文君沮丧地蹲在院子里,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园艺杀手、恐怖片小天才时,她的手机开始响了。

易文君瞥了一眼,并不惊讶。

昨天,在离开使徒所的时候,易文君并没有更换手机,也没有更换手机卡,甚至连共约会送给她的防护手环都仍然戴在手上。

而要问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没必要——各种意义上的没必要。

在如今的现代信息化社会里,除了一些不通网不通路的旮旯角落,还有什么地方能逃开信息的追寻?

没有的。

除非改头换面,窃用别人的身份信息,以别人的姓名生活,远居某个山村角落,或者一辈子颠沛流离——但是对易文君来说,有这个必要吗?

她的家人,虽然感情不深,但对她有恩的那些人,如今正住在这里;她的好友,唯一保持了十多年联系的朋友,如今正身处这个世界。

她难道要斩断这一切的联系、像狼狈的逃犯一样隐姓埋名、远居山村吗?

绝不可能!

更何况,真正该对这一切生出惧怕之情的人可不是她,凭什么要她躲躲藏藏?

她易文君就不是这样的人!

因此,在面对这通来电时,易文君半点意外都没有,甚至都没看来电的人,顺手就接通了。

而也没出意料,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来的人,正是她那位继兄,陈维洲。

陈维洲比她大五岁,当年同样也试着考过使徒,不过跟易文君不一样的是,他学习成绩一直很一般,背书很不在行,当年还是靠体育特长才上的大学,因此没考上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后来,陈维洲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正,曾经的酷哥掉头改了跑道,苦心读了个新闻学和社会学的学位,然后冲出去当记者去了,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到一个人影,直到28了都是单身一人。

虽然陈维洲自称自己只是普通的记者,只是在外地工作所以才比较忙碌,也没时间谈对象,但易文君深深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偷偷冲到前线当战地记者去了。

总之,这样的一个家伙,消息灵敏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某些人也真不一定能坐视太久,可能连夜就找了什么人,比如说陈维洲,比如说她的继父继母。

所以这会儿,陈维洲会打电话过来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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