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首辅生了崽+番外(181)

作者:不配南

按理说,新妇入了喜房之后,便只能规规矩矩坐在床上,不能吃饭,也不能喝水,更不能自己掀开红盖头。

可阮珑玲显然不是个能照章办事之人。

她起了个大早不说,这一路又是颠轿又是跪拜,只觉又累又饿,且又想,凭什么这种时候,男人能在喜宴上胡吃海喝,她们这些后院的妇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还要约束着去遵守这些死板的规矩?

所以进了房之后,待四下无人了,她立马就掀开盖头吃了些房中早就备好的糕饼,甚至独自躺在床榻上,舒舒服服小憩了会儿。

直到阿杏来报,道新郎官往后院来了之时,阮珑玲才起身从床上端坐了起来,匆匆忙忙复又将红盖头遮上,双腿合并,指尖规矩放在膝上,乍一看很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

“吱呀”一声。

房门大开,沐浴洗净了一身酒气的李渚霖踏入,望见的就是她娴静无比的模样,踩着红色缎面云纹烫金靴行至塌前,抬手将她头上的红盖头掀开……

那张光艳逼人,瑰姿艳逸的面庞,就全然展露在了人前。

毕竟是第一天做新妇。

阮珑玲莫名觉得有些忸怩,端出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她眼睫轻颤几下,含羞带俏瞧了他一样,然后拍拍塌边,

“霖郎在前厅想必是累坏了,快坐下歇一歇。”

烛光之下,貌美如画的妻子轻言软语,温柔小意……

不管她是不是装的,李渚霖都觉得受用得很。

他等今日,委实已经等了很久,甚至不想要再耽误一分一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热切。

他坐在榻边,一把就将身侧的娇妻抱入怀中,俯身舔了舔她唇边还未来得及擦拭干净的饼屑,哑着嗓子道,

“圆房大事都还未办,如何能歇?玲儿,今后你白日里可歇够,晚上便要多担待些……”

“冤有头,债有主。

这五年来的床榻空冷,孤枕难眠是你给的,余生……都只能由你来还。”

阮珑玲未曾想到他如此急切,跌落在他怀中时还略略有些惊慌失措,反应过来之后,指尖摩挲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语调靡靡颇为勾魂摄魄,

“霖郎放心。

我既欠得起,自然也还得了…”

说罢,伸长了脖子,樱唇迎了上去。

红金色的冕服,衣带,中衣,钗镮……

依次掉落,遍地狼藉。

哪怕就算是多年都未触碰过彼此,可二人却仿若从未分离过,对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极其熟悉。

久旱逢甘露。

干柴遇烈火。

李渚霖喘着粗气,将她的指尖握在掌中,十指相扣,指尖抚过她被密汗而浸湿的额间碎发,俯身在她耳旁哑声问道,

“你当年的话,我之前一直记恨在心中……

玲儿,你说我只是第一个,并非最后一个。”

“你实话同我说……这五年间,你有过几个?

他们……可比我能让你更舒坦些?”

阮珑玲感受这汹涌浪潮,浑身上下都染上了层浅浅的酡红,指尖深陷入他背部的肌肤之中,气弱旖旎道,

“唯有过你这一个。”

“霖郎,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呜呜呜呜呜不容易啊,莫名感动。

小天使ʲˢᴳ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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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翌日, 巳时五刻。

春阳高照,顺着窗橼洒入房中,逐渐推移到榻上美人的眼皮上。

阮珑玲指尖微动了动, 人已转醒, 可并未睁眼。

她只记得昨夜李渚霖像极了只许久都未进过食的饿兽般, 将她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想剩下, 在要了三次水后, 将她抱离床榻, 美名其曰要去浴池中为她净*身……

谁知下水之后,又含住她的耳尖,靡靡哑声道,

“玲儿可还记得…

咱俩初次,你是如何在温泉中勾*诱我的么?”

便又要了一次。

紧接着抱她回床,给她上药……脑中的画面,尽是旖旎风光。

阮珑玲现在躺在榻上,犹如一只被海浪拍打上岸, 毫无生气的鱼,只觉被重物狠狠碾压过, 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酸痛无比,丝毫都动弹不得,不禁由鼻腔中哼唧出声……

屋外那只吃饱喝足, 红光满面的餍兽,早早就起了, 正在庭院中练剑, 手腕翻转间, 剑花挥出无数道白亮残影, 翩若游龙,宛若惊鸿……

竖耳听见着一声响,收功置剑,阔步踏入屋中,坐在榻边,浅浅落在她额间一吻。

阮珑玲感到身前遮下一片阴影,嘤咛着着将双臂由被下伸了出来,先是握着粉拳轻捶了他几下,然后又挪了挪身,圈住了他的腰身。

二人亲昵着抱了一会儿,李渚霖才语调愉悦着问她,

“饿不饿?

渴不渴?”

说到渴。

阮珑玲脑中电光火间,猛然惊觉自己似乎睡过了头,落下了间极其重要之事!

按规矩,新入门的儿媳,一大早是要去给婆母去敬茶的。

阮珑玲猛然惊醒,困意尽消,她当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穿鞋,却被李渚霖又摁了回来,

“母亲那边我已经帮你回禀过了。

待到午膳时分再去敬茶也是使得的,你这几日辛苦辛苦,待这十日的婚假过后,你也不必住在基恩巷,今后随陪我回澜翠苑住便是。”

这倒在阮珑玲的意料当中。

基恩巷离皇宫有段距离,通勤不便,李渚霖车马往返太过于浪费时间,为了更加方便处理政事,今后必然还是会回大陀巷住的。

一听午膳后再去奉茶,阮珑玲泄了神,又瘫软着躺回了榻上,嘴上埋冤了几句,

“还不是都怪你。

这多年来在商行中,我都是准时当值的,从未迟过一次,谁知嫁做人妇的第一日,就出了这样的差错……二老此时心中,定然觉得我是个懈怠懒惰之人……都怪你都怪你……”

李渚霖俯身,眸光顺着她的衣领朝下,一眼便望见了衣下的浑*圆起伏,当即便觉得方才练了一早上的剑,却还不足以让他消泄精力,他伸出手掌探入被下…

“你只放心。

父亲母亲只盼着你再给李家添一个孩子,又岂会因小小敬茶之事儿责怪你呢?如今离用膳且还有一阵……

玲儿,左右你已经晚了……再晚一会儿也无妨……”

再晚?

再晚的话,她恐怕这一整天都下不了床了!

阮珑玲立马按住了他正在四处游走点火的手,脸上红霞纷飞,带了几分慌乱轻叱道,

“霖郎……别!

你若再胡来,我可就恼了!”

二人正在床榻上滚做一团。

此时入门处传来一个孩童的懵懂清亮之声,

“娘亲,爹爹……你们在做什么?”

闻声的刹那,阮珑玲往塌内的方向避了避整理衣装,李渚霖则默契挡着她身前,端出副慈父的面孔来,仿佛方才那副色**欲冲天的是另一个人。

“你娘亲昨儿个成亲累着了,爹爹正唤她起床。”

小为安脸上露出些担忧的神情来,

“啊?那娘亲没事儿吧?

要不要请二姨夫来看看啊?”

阮珑玲窸窸窣窣理好领口,回头略微带了些嗔意白了他一眼,面对孩子时,眸光又是一片慈爱,

“无妨。

睡一觉已经大好了,安哥儿莫要担心。”

李渚霖走上前去,弯膝俯身,一把将小为安抱到了床榻上,

“如何?

来顺国公府住着,可还习惯?”

寻常的孩子,若是乍然换了居住之地,或许会有些不适应,可小为安在二人成亲之前,就已经来过顺国公府多次,所以倒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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