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那个黑心莲帝师+番外(128)

作者:君若知篁

就是不知方才的话,有没有说到这个小女帝心坎里了。权恩非曲指咬着手指关节,死死地咬出血痕来。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总能在谢安执沉湎于女子宠爱之前,撕破这华美假象,将他从爱欲中拖出来。

权恩非本在原地杵着构思自己的计划,不想耳边突兀地传来踏雪声,由远及近,渐至身前。

他原以为是钟楚泠回心转意,抬头看去,却发现谢安执披着赤狐绒氅,脸色尤带病态的苍白,缄默地看着他。

“为什么对她撒谎?本宫与权氏族长,分明连识也不识得。”谢安执声音沙哑,缓缓吐言道。

“你既已听到,为什么不出来对你这心肝儿妻主解释?”权恩非冷笑道。

“她不会信。”谢安执落字铿锵。

“嗯,这就是我撒谎的原因。”权恩非面色坦然,说道。

“你什么意思?”

“你这般笃定她不会信,无非是被她迷了心窍,觉得你们两个情比金坚,任是谁也拆散不得。我瞧你这耽于女人宠爱的蠢样子便恶心,所以,为你试试她对你的感情。”

谢安执胸腔涌出一股气,剧烈咳嗽一阵后,抚着胸口慢慢站稳,冷言道:“权恩非,你发什么疯?”

“你急什么?”权恩非摊手道,“若她信你,你何必担忧?若她不信,但足够爱你,你便更不必忧虑了。还是说,你打心底便觉得,她不信也不爱?”

“本宫真是病糊涂了,要同你这个疯子掰扯长短。”

权恩非此人心狠手辣,阴险歹毒,时常因见不得人好而搞得无辜百姓家破人亡。虽谢安执也不是什么手里干净的货色,但他只对妨害自身利益的人动手,从不无缘无故戕害陌路人。两人行为处事相似,秉性却不同。所以,他们只是冰冷的合作关系,而非真正的莫逆之交。

眼下权恩非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背着谢安执对钟楚泠说那些话,挑拨之心昭然若揭,可谢安执却鬼使神差没有出面辩驳。

他不是爱解释的性子,从另一方面讲,他也的确想看看,钟楚泠会否信他。

“疯子便疯子,可你走投无路到和一个疯子做交易,岂不是更可悲?”

“本宫如何,轮不到你置喙。本宫警告你,以后莫要与她走得太近,否则,休怪本宫不念旧情。”谢安执裹紧了绒氅,呵出一口雾气,冷眼看他。

“一口一个‘本宫’,当个菟丝花真就傲死你了。真当我稀罕她?我方才颠了颠,就她胸前那二两肉,还没我睡过那物最小的一个女郎大,偏你把她当心肝,宝贝的不得了。”

听他此言,谢安执目光愈发凌厉,望向他的眼神,仿若要将他生吞活剥:“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权恩非挑衅地举起左手,扬眉道:“这只,你当如何?”

谢安执冷笑一声,阴恻恻道:“你最好片刻不离你阿姐。”

……

钟楚泠从席上离开后便去了书房,时至年关,各地官员纷纷呈上岁计,将自己所管辖地界的财政、农耕等总结陈述。内容繁多复杂,却又不能不看。钟楚泠坐着看了几天,才刚看完三州岁计。

黄昏光影敛于远山时,钟楚泠捶了捶酸痛的腰,伏在旁边小榻上打了个滚,微微缓过来后,才发觉今日百合没有随侍在侧。

或许是要同子衿讲清罢。

钟楚泠慢慢爬了起来,扬声叫来另一个宫人为自己按揉腰部。

好不容易舒缓了腰际酸痛,钟楚泠想起了还在病中的谢安执,便说道:“吩咐下去,朕今晚去凤君那里用晚膳,让御膳房早些准备着。”

“是,陛下。”

在去栖凤殿的路上,四大来报,说是权家公子于酒楼沽酒时,被一支不知何处飞来的箭射穿了手,问钟楚泠要不要拨人帮忙去查。

钟楚泠想了想,挥手叫她退下,莫要掺和。

权家与谢家同气连枝,一般人不敢动权家子,且射穿手掌这种事也太过小打小闹,她比较倾向于是权恩非旧时招惹的人动的手。世家动手的可能性很小,即便是有这种可能,埋伏着就为了射人手掌的手笔,也不是个值得放在眼里的对手。

且这时候,若是皇家莫名参与,她若是权家人,她第一个怀疑是皇室贼喊捉贼。

最近事情那么多,还是不要管了。

这般思索间,钟楚泠已经停在了栖凤殿门口。走入主殿,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吃食,都是她爱吃的菜。

谢安执坐在一边,面前是菜粥。他见钟楚泠来了,起身行礼,言语间还逸出几声咳音。

“最近可好些了?”钟楚泠眉眼关切地挽他坐下,问道。

“不劳陛下忧心,臣侍好多了。”谢安执疏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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