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后我们又成了室友(45)
就李彧讲究,还带了换的衣服。
他终于知道汲取上次的教训,不敢再在外面换衣服。
我陪着李彧去了更衣室,我两一前一后进去,南嘉逸扯着嗓子在那边喊得很是矫揉造作,
“诶!一会儿都别去更衣室啊,别坏人家好事!”
旁边的人就开始哄笑,
“李彧,你可快点儿办完事啊!”
“去你的啊怎么能让人家快呢,这不侮辱人嘛!李彧,慢慢来!”
草,这群傻逼!
我偷偷抬眼去看李彧,他耳尖整个都是红红的。
等进了更衣室,大门一关,室内光线暗下来,我的心里就更别扭了。
李彧一言不发地换衣服,我找了个话题打破尴尬,
“话剧社的剧本发来了,我们找个时间单独对对台词?”
李彧就说,“行啊。”他又问,“是个什么样的感情线?”
我想了会儿,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早恋,然后死了。”
李彧换衣服的动作一顿,表情一言难尽。
我接着说,“一个投胎,一个做鬼。后来又遇到了,做鬼的不让投胎的谈恋爱,把人都鲨了。”
我回忆了一下结局,“最后拉着投胎的一起做鬼了。”
李彧,“……………”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好精彩的感情戏。”
我心虚地“嗯”了一声,感觉糟蹋了社长那寄托了沉重情感的剧本。
李彧换了衣服,突然笑了一声,“这剧本还挺适合我们的。”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说,“相恋,又分开了,结果又遇上了。”
我心里咚咚直跳,这还是李彧第一次直接提分手的事。
李彧问我,“那一人一鬼,最后算是又在一起了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躯壳是绑在一起了,但心没有在一起。”
“那挺惨的。”李彧说,“我们两可别这么惨啊。”
我听他这么说,脑子里乱乱的,一下觉得他是想和我he,一下又猜他是不是想说我们别在一起。
我避重就轻地说,“我们…我们这又没在一起。”
李彧看了我一会儿,笑着说,“也是。”
他笑得特别有深意,半眯着眼,眸子又深又亮,听了我这话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
我感觉到局促,率先推门而出,“快走吧。”
门一推开,我就看见外面站着梦浅。
她那张精细打扮过的脸上写满了错愕,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兴奋。
梦浅看着我,声音轻轻,却又细又尖,拉扯着我的神经:
“原来,你们没在一起啊。”
第20章 运动会开幕!
“原来,你们没在一起啊。”
我感觉我的神经都被刺痛了。
我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保守着秘密,自欺欺人地和李彧凑成一对。
梦浅的眼神带着刺,尖锐得无所顾忌。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昭告全世界——李彧和许光晔根本就没在一起!他们根本就不是情侣!
梦浅憋着气,死死地盯着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没在一起?”
我的脑子嗡嗡地响,九月的烈日暴晒,空气浮动着燥热,我却觉得指尖冰凉。
直到李彧的手搭上我的肩,把我搂在胸前,我才感到心口回温。
我侧头,目光平视落在他的喉头,李彧的喉结上下滑动,吐出的字带着警告和冷淡,
“跟你没有关系。”
他说完,揽着我朝前走,越过梦浅。我余光看见梦浅还盯着我,神色变幻莫测。
……
“李彧…”我站在他车后座前,迟迟不上去,“我说错话了。”
李彧说,“没事,快上来。”
他越是安慰我我就越忐忑,我这个傻逼居然死于自曝。
“那她要是到处说怎么办?”我急得开始吃手手。
李彧笑着把我的手拿开,“别咬……她说就说呗,我们这么恩爱,她说出去谁信?”
李彧说“我们恩爱”这种话,说得无比自然,自然到我忐忑的心情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抚平。
李彧总是这样,淡定从容,洒脱自信,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超出他的把控。
我爬上他的车后座,把头抵在他背上,情绪低落,“驾。”
李彧扭过来,默了两秒又转过去,我猜他本来想骂我没大没小,看我楚楚可黏又决定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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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李彧说的,我惴惴不安地等了好几天,也没见贴吧论坛有人爆料说我和李彧是“假情侣”。
我悬着的心终于又放了回去,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了即将开幕的运动会上。
估计是最近去体院次数太多了,见惯了强健的躯体在我眼前晃悠,再看我们学院的参赛运动员……我的内心竟充满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