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老攻为何那样(64)

作者:芝苓

好像他们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一样。

可以在闲暇时候,挤挤挨挨地坐下, 语气放松, 说上好一会闲话。

话题无聊也没关系, 两个人只需要靠在一起就很轻松。

意识到这个点郁皊有点坐立难安。

起来的时候,他险些摔倒, 还是被人从后面捞了一把。

“小心。”

捞住他的男人并没有细究郁皊怎么笨手笨脚的,扶着他的肩膀,走到墙边按下开关。

灯亮了。

郁皊下意识偏过头。

他看不见自己是什么样子,但脸颊的热烫提醒他,他的脸一定很红。

“我回去了……”

郁皊抛出这句话,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司总身上太烫了,手臂又有力,从背后搂住他,总让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小动物似的直觉告诉郁皊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比他高大太多的男人靠那么近。

毕竟这人力气那么大,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整个人都搂住。

但司行昭礼貌的问话和举动消解了郁皊没由来的害怕。

他会提前询问郁皊自己这样可不可以,这个姿势行不行,有没有让他不舒服。

听起来十分绅士。

但按在郁皊腰后面的手臂又从未拿开过。

司总有些矛盾。

两处纠结,郁皊昨晚就没睡好,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不出意外看见镜子里的人眼底有些青黑。

他有些晕乎地下楼。

再看司总,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反而更神采奕奕。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郁皊看看司行昭结实有力的小臂,又捏捏自己没二两肉的手臂。

他还是问问司总如何才能做到精力如此充沛吧。

应付完早餐。

司行昭看郁皊:“等下出发?”

郁皊咽下最后一口热牛奶:“嗯。”

他们要去的是一家独立的心理咨询室。

车程不远,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

下了车,郁皊看看咨询室外面朴实无华的招牌:心灵驿站。

郁皊:……

听起来很像是中小学会配备的心理咨询。

占地还挺大,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开这么大一家咨询室,估计综合实力不错。

“进去吧,”司行昭推开门:“提前预约过。”

郁皊点头。

走进去,里面的装修很清新,窗边的绿植郁郁葱葱,有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司先生。”

有个穿着白大褂的高挑男人从门后走出来。

郁皊看他一眼,对方胸前挂了个工作牌,上面的名字是严桉。

应该就是司总说的严医生。

看起来很年轻。

“你们来了。”

严医生冲郁皊点点头,并不意外的样子:“跟我来吧。”

郁皊跟在他后面。

只是进房间的时候,文质彬彬的严医生拦了他一下。

“先跟着我去隔壁,”严医生笑眯眯:“分开来单独和医生聊一会。”

郁皊下意识看了看司行昭。

后者对他点点头:“去吧。”

郁皊跟着严医生一起去了另一个房间。

“坐吧,”严医生指了指小沙发,走到饮水机旁边:“喝什么?”

郁皊:“纯水就可以了。”

严医生给他接了一杯温水。

郁皊:“谢谢。”

严医生在他面前坐下,把桌上的卷宗合起来放到一边。

“你叫郁皊,是吧?”他的语气很温和:“司总和我说过您。”

郁皊:“嗯。”

尽管他没有见过这位严医生,但对方肯定是听过他的事情的。

“不用紧张,我只是提一下,”严医生微笑:“司总很在意您。”

郁皊捏着盛满温水的纸杯,瞥了他一眼。

方特助不是说司总自己都不愿意来看医生吗?

“人选是司总亲自选的,”看见郁皊眼底的疑惑,严医生解释:“我们只是提供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郁皊敏锐地竖起耳朵。

“很明显,”严医生摊手,语气熟稔:“司总很满意自己当时的决定,也会支付接下来的咨询费用。”

“为什么?”郁皊没忍住疑惑,出声了。

司总找上他联姻是自己选的?

郁皊抿唇,睫毛眨了眨。

严医生:“看来司总没有和您说。”

他微笑了一下,表情有点神秘:“那还是等司总亲口和您说吧。”

郁皊:……

他疑惑地看看面前年轻英俊的医生。

司总的心理医生在和他打哑谜吗?

没等郁皊疑惑多久,严医生就带过这个话题。

“我听方特助说,”他拿出别在口袋里的笔,开始记录:“司总上个星期出现了‘易感期’?”

严医生长相温和,认真起来很让人信服。

郁皊先放下心底的疑惑,点点头。

“嗯,”严医生翻到前面:“能说说经过吗?在治疗记录里司总只有过两次类似情况,但能做到用意志克服。”

“比如司总的反应如何,记不记得什么事情,做了什么举动之类的。”

有关司总的治疗,郁皊干脆开口。

“是我下午回去的时候,”他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和严医生描述:“发现司总出现在我卧室的……床上。”

严医生低头记录:“当时司总在做什么呢?”

郁皊有些卡壳。

来之前他想过了,估计会在医生面前被询问一些问题,但真到了被要求复述的时候,他又有点不太自在。

尤其是对面的严医生还很认真,询问他那些场景的细节。

“当时司总……抱着我的被子,还有衣服。”郁皊的表情有点古怪,却继续说:“看着很难受,很不舒服,在哭。”

严医生了如指掌:“应该是alpha的筑巢本能。”

郁皊噎了一下。

这个医生还挺专业的,竟然还知道ABO的设定。

不愧是司总找来的医生吗?

严医生:“然后呢,司总是不是把您当成他的伴侣了?”

郁皊沉默一瞬,点头:“是。”

他该感谢严医生没有用“omega”来代指他吗?

郁皊轻咳一声。

“总之,我看出司总的状态不对,想给方特助打电话。”郁皊言简意赅,略过这个话题:“但司总似乎认为方特助也是alpha,不让我接电话。”

严医生在纸上刷刷写字,给出诊断:“alpha对其他alpha的敌意,另外,司总的认知错乱也接纳了真实信息,导致他现在无法分辨现实和想象。”

郁皊:“对。”

“但是,”他话锋一转:“这个认知错乱好像是可以沟通的,我告诉司总方特助不是alpha,他就让我接电话了。”

严医生没有给出肯定:“也可能单纯是司总比较听您的话。”

毕竟在那个世界观里,易感期的alpha会对自己的omega言听计从。

郁皊含糊地点头:“可能吧。”

“接下来就是司总,呃,”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面前的医生交代那个十八岁“alpha”的恶行:“进入了认知错乱,做出了一些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

“但他好像认为自己才十八岁,”郁皊拧起眉头,不太高明地转移话题:“这是为什么?”

严医生思忖一瞬。

他看看郁皊:“您现在是十八岁,对吗?”

郁皊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严医生微笑。

“认知错乱是个很复杂的症状,哪怕是现在也没有办法给出准确解释。”他摊手:“但我个人更倾向于,是司总平时潜意识里很在意和您的年龄差距,因而在出现错乱之后,自行催眠自己他和您同岁,以达到他想要的平衡。”

郁皊微微瞪大眼睛。

是这样吗?

他的目光瞥了瞥贴上墙纸的墙壁,想透过墙体看看司总那里的状况似的。

司总很在意自己的年龄?

郁皊有点不信。

但严医生的话又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潜意识是人无法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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