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西泠余姓苏(43)

作者:苏泠西

一下车就给张箫打电话,但想了想又挂掉了,这么晚叫他出来,又没有暖和的衣服,怕他冻着。

到了他们寝室楼下,站在他们寝室窗下,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一下。张箫问我在哪里,当他透过窗户看到我的时候,挥了挥手,然后他挂机飞奔下楼。

果然,他没有带别的厚冬衣外套。

他很惊讶我这么晚了又来找他,我笑嘻嘻地把那个装有羽绒服的袋子递给他,他边看边问:这是啥啊?

我开心地和他说:送给你的羽绒服啊。怕你明天……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张箫的脸马上晴转阴,黑黑地和我说了仨字:我不要!

我赶紧又描补到:你穿上试一试啊,明天你就不冷了……

又是我还没说完,张箫就打断我的话,冷毅地说:我不要!

我心里觉得好委屈,和他甩了一句:爱要不要。

说完话我转身就走,只听到他在身后问道:衣服咋办……

我也不等他说完,就边走边大声叫了一句:扔垃圾箱。

那声巨响亮。估计是在发泄我胸中的块垒吧。

我预想了那么多种情景,结果现实这个大导演却在演绎那种我猜不中的剧情。

他用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顿时就可以扑灭我内心的火热。

今夜的情景真的应验了那句话:我的热face贴到了他的冷臀部,我真是活了大该啊……

我真的好郁闷,好委屈……

我回到宿舍,怏怏地躺床上。稍许手机便响了,张箫的电话,我拒接。他又打了好几次,我依旧拒接。

最后收到他的短信:宝宝,对不起。我在你们楼下,你下来一趟好么?

我回复短信:我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谁知,没一会儿有人敲门,赖子开的门,然后兴奋地冲我吼道:苏泠西,快看看谁来了。

我抬眼一看,呃,是张箫,而且还穿着刚才那件羽绒服。

寝室不是说话的地儿,寒暄几句,张箫就说要请我帮忙,于是我俩就借机走了。

我本想质问他:你不是不要么?不要干嘛还穿啊。

可还未等我开口,张箫的一番话就把我融化了,他说:刚才我真的抱歉了,可能是我的自尊心作祟了吧。但是,一想你大冷天,穿着同样湿漉漉的衣服去给我买羽绒服,估计都没给自己买,细细想想你对我的关爱,我的那点自尊心是多么的无聊和渺小啊……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真的没记住。不过坦白地讲,与其说我没记住,到不如实话实说我当时就没听,因为已经完全被他那诚恳的态度和真挚的语言打动了。

我坚信他练过化骨无绵掌,真的,我坚信!

事后,张箫不知怎么知道那件羽绒服的价钱了,非要给我钱,我其实挺不开心的,就和他说:钱还能用来衡量爱情么?

他沉默了,我又补了句:不过钱倒是可以用来给我买盐煎肉,呵呵。

张箫一听也乐了,说道:走,哥带你吃盐煎肉去,还有洋芋叉叉。

第53章

乌夜啼 李煜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幽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开篇先陈列李后主的一首词在此。这首词大约应属于耳熟能详型的吧,只不过,在此我选用的词牌名是“乌夜啼”,而不是常用的“相见欢”。事实上,这个词牌既可以叫“相见欢”,又名为“乌夜啼”,只不过李后主以“相见欢”的幌子来写离别愁。今夜,我还是用“乌夜啼”这个名儿吧,故而在下阙将“离愁”改成了“幽愁”。

还望李后主能恕我放肆之举。

陈曦和我说:有一种感觉就是你想哭都哭不出来。

我和陈曦说:有另一种感觉却是,都不知道哭是什么样子的感觉。

好了,不扯这么远了,回忆起了一些往事,真是“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

续说前文。

在那个热血激荡的夜晚,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但是,我一直不敢也不想去面对一个切实的问题----小丽。

有一天我试探性地问张箫小丽怎么样了?

张箫未等我说完,便果决地打断我的话:这个事儿和你没关!

然后我便不敢问了。不过想想也是,何苦给自己添堵呢?

但是,这个堵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

我想或者不想,它就在哪里,不增不减,依旧很堵。

我想拥有张箫,而且已经初步拥有张箫了,可我却总觉得对不起小丽似的。

我和陈曦说:为啥我有一种挖人墙角的感觉啊,为啥我觉得自己不道德嘞?

陈曦说:因为你神经呗。

说正经的,我真的觉得我是把张箫从小丽手里抢了过来的,觉得自己很坏,那时还不断地自责自己:我为啥要爱上张箫呢?如果不是这样,没准我会和王丹妮过的很好,没准张箫也会和小丽过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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