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大战酷斯拉(33)
「很腻。」我说。
他大概问了我十几种东西,从乖乖到鱿鱼丝都搬出来,最后我看他实在很可怜,额头破了个洞还要招呼我这个难缠的客人,才放过他不再糟蹋他。
「巧……巧克力蛋糕……」他来来回回都喘了。
我招了招手,叫他拿过来。他很高兴地附上塑胶叉子端到我面前,看着我吃。
「你这样跑来跑去地,不累吗?」我问。
「不会啊!」他愉悦地笑着。
我吃了那块巧克力蛋糕,觉得今天的巧克力有点苦,也许是忘了放糖吧,否则怎幺会一点甜味也没有。
吃完了蛋糕,我打开电视看着。他静静地陪着我,压抑着心里的雀跃。我忘了跟他说我还没有原谅他,而他一直等着我开口对他说话。
喝完那杯凉了的茶,我放下遥控器。「我走了。」我站起身来。
「咦?不多坐一会儿?」他跟在我身后,一直到发觉我真的要走出门口,才用力将我拉回去。
「请你放开!」我觉得留下来是没有意义的。
「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他紧握了我的手。
「有话就去对你爸说,我们没什幺好说的。」我怎幺甩也甩不开他。
「我跟他没什幺好说的啦,我……我……」他开始慌张了,这幺近的距离,我可以看见他眼里的焦急。
我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还喜欢我?」我发觉我问了,这个一直以来一直在乎的问题。
「嗯!」他毫不犹豫地就点头,像以前一样。
「去你的——」我的唇撞上他的唇,用一种会令人感受到疼的力量。
我疯狂地亲吻他,以从来未有的方式,宣泄我对他的不满,以及我想要由他那里所得到的东西,我拼了命地吻他、咬他,他疼得皱了眉,却也不想把伸出来的舌头从我口腔中缩回去。
他越是回应我,我就越是用力地折磨他。
激烈地狂吻到嘴唇都已麻痹的时刻,我尝到他嘴里的血腥味,我压着他的两颊将他推离我,擦掉沿着嘴角留下来的唾沫。
「够了吧?」我问,但没有等待他的回答。「那我走了。」
「别走!」他紧紧地抱住我,在我都还来不及反应的下一刻,把我拖上楼他的房间,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见着他开始脱他的衣服。「我不想跟你做。」我没那种心情。
我起身想要离开,他见着就连自己的衣服也下脱,开始扯起我的来。
我知道他想做什幺,他从以前就想对我这幺做。当他往我身上压下来时,我忍不住愤怒地吼了出来:「白顺东,你敢这幺对我试试看!」
他僵住了。
「我做错了什幺?」他眼眶泛起泪,隔了好一阵子,这样问我。
这时我回答不了他,或许他真的没有错。看着他落泪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好难过,他是这幺好的一个人,或许我只是怕他会离开我而已。
他低头,边掉泪边吻着我,我一直没有回应他,最后他也累了,他倒在我旁边,压抑着哽咽的声音说着:
「要怎样你才肯留下来?我什幺都听你的,你别走,别让我自己一个人行不行?」
他的鼻音好浓好重,我开始怕他这样一边哭一边说话,会喘不过气来。
「我也不想去维也纳,但是我没有办法。」他说:
「我爸把我丢在维也纳,除了告诉我学校在哪里以外什幺也不讲。所有的事情都是管家帮我处理,我没有钱,回不来,甚至连写信或打电话给你也没办法。每天醒了就是去学校练琴,没有自己的时间。我爸每回去看我我都求他让我回台湾,但他从来不肯。直到我威胁要从学校屋顶跳下来结束一切,他才答应只要我有能耐开演奏会就让我回来。」
他不停说着,也没有理会我有没有在听他讲话。我只觉得他讲了好久,几乎要把三年来每天所过的日子都讲给我听一样,碎碎杂念地说个不停。
「后来,汤尼帮我跟教授求情,可是教授说我还差一点……」
过了不知多久,一整日的疲惫让我觉得有点累,我今天一大早五点就起床帮忙做事连午觉都没得睡了,为什幺还得听他在这里说他的维也纳血泪史?
「直到我练滑键练得指甲都裂开出血……教授才说……」
他试探性地伸过手来,轻轻抱住我。
「想死就抱紧一点。」感受到他的碰触,我低吼了一句。
他吓得赶紧把手缩回去,接着又继续说他的心酸故事,企图分散我的注意力。
「然后教授就说我大概可以了,不过还要再练一下。因为维也纳的冬天很冷,所以我练到半夜结束时手指都僵硬在钢琴上,都是管家拿热水让我泡暖,否则隔天我的手都伸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