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42)

作者:被罚站的树

或许他应该为祁禾别还愿意和自己亲吻而感到庆幸,既然彼此心里相隔了一大段的距离,至少身体上亲密无间了不是吗。

刺辣的酒味在口里散去了一些之后,留下了些许的甜,燕时梨的嘴巴和舌尖还有些麻。

他总是摸不清祁禾别的态度,所以患得患失。

以前患得患失的那个人是祁禾别,所以他还有理由抱怨些什么呢。

既然说了不会后悔那便真的不后悔,在他追逐祁禾别的时间里,是无尽的试探。

如果最后祁禾别仍然记不起来或者是没有喜欢上他,那么燕时梨就不会再纠缠了。

他的自私始终有时限,就像杯子里的热水总会放凉一样。

第40章 是难以醒来的噩梦

本来打算在山庄玩个四五天的,但是谁料祁禾别被突然来的夺命连环CALL给下了通牒。

他昨晚其实喝了不少酒,清晨就被唠叨了一阵,难免脾气就上来了,对电话里的内容感到反感至极。

但电话那头仍然不知疲倦的反复念叨,他揉了揉头发,不耐烦的打断了薛曼的话。

“妈,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起床后将事情和其他人讲了讲,他平常总是懒懒的脸上都带上了满满的躁郁和阴沉。

“我有事得先回去,你们要是想玩可以继续待着,账我会提前付。”

“什么事这么急?”韩浪问道。

祁禾别咬了一口煎饼,有些嫌恶的回他:“相亲呗,我妈除了关心这个还能有什么。”

“那你还真就乖乖回去啊?”江乐对这种事情深有体会,一时间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按照祁禾别的性格,自己不喜欢的话反正肯定是要想办法反抗的,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接受制裁。

“不然呢,她拿之前的事情威胁我。”祁禾别提到这个脸色便更加难看起来,光是说说就好像浑身上下爬满了蚂蚁,密密麻麻的令他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你们也知道,她在我床旁哭了将近一年。”

十年前祁禾别出了意外,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炸裂般的一阵高过一阵开始疼痛,每日吃不好睡不好,跟孙悟空戴了紧箍咒一样,恨不得下一秒就去撞墙身亡,好让自己早些解脱。

那段日子比他还痛苦的便是薛曼,祁禾别好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是唯一的儿子,她不闹个几场好似都愧对自己母亲的身份。

薛曼哭起来简直是痛彻心扉,肝肠寸断,祁禾别总以为她是在自己床边哭丧,可是在别人看来,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是太对得起媒体和人们给她封的‘世纪美人'了。

但祁禾别听得头大,只要他一抱怨,薛曼就会骂他狼心狗肺,她不知道是受过什么刺激,一旦祁禾别不如她的意了,就开始卖惨。

身体还没好的祁禾别哪是她的对手,尽管有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些什么,也不敢再问薛曼,甚至是不能提起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因为一问薛曼便会发疯。

他一直都很疑惑薛曼为什么那么敏感,而薛曼的解释是不想再提起伤心事,然后开始长篇大论对祁禾别洗脑她有多么爱他,有多在乎他。

祁禾别总是在想,薛曼确实很爱他,但是他也觉得薛曼在若有似无的控制他。

那种感觉很不好,然而,或许是刚受过伤的脑袋还没好,又被迫接受了薛曼一年的洗脑式说教,以至于祁禾别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歉疚感,渐渐的对薛曼的话有了诡异的认同。

可是这些年好了之后,祁禾别便有点想反抗了,他不再想接受那些洗脑包,但是却仍然无法挣脱薛曼的桎梏。

只要薛曼提起那一年,说到她做了多少,为祁禾别黯然神伤了多久,哭到眼睛差点瞎掉,那祁禾别一定会乖乖听她的话。

对于薛曼有点偏执的独断,祁禾别其实非常想切断自己像是即将断奶的顺从,只是却一直没能找到机会给自己脱敏。

即便这次他不想要相亲,也不得不听从安排。

薛曼的字字句句都宛如一把把尖刀,将他带回十年前,在空旷的洁白病房里,伴随着那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哭声,沉闷的一下一下刺穿脆弱的皮肉。

是难以醒来的噩梦。

一听到这个,韩浪和江乐就闭了嘴,他们俩见识过薛曼的无理取闹,所以对她的印象不算太好,平时见到了都避而远之。

“对了,怎么没看见小梨,还没醒吗?”江乐转移话题。

“不清楚,好像一早就出去了。”左竞年皱着眉,他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连早饭都没吃。”

燕时梨今天起得早,刚出去就被叫住了,说是有人找,他起先还奇怪自己在这里谁都不认识,怎么会有人找,结果出去的时候看见了昨天晚上貌似喜欢祁禾别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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