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先生+番外(2)

作者:Lafuuu

矛盾由此而来,从细枝末节处滋长、扩大。

他们为此吵过,也冷战过,但是他们都明白问题根本不在于几杯酒——而是感情淡了,俞初白后悔了,不愿意跟他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下去。俞少爷不愿意扶贫了。

陈佳年有时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分明已经看清了俞初白的本性,知道他有多么可恶,但是一看到、一想到还是会心软。

他就像跟自己较劲一样,千挑万选了这么一天,熬着等了大半夜决定要摊牌,但最终还是把行李箱里的衣物一件一件重新拿出来放回原处。

收拾完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不仅瞎折腾,还是一场独角戏。

陈佳年把行李箱放回储藏室,疲倦地往浴室去,快速地冲了个澡,换了睡衣,出来时刚好遇见俞初白。

这个瞬间,陈佳年忽然明白了自己在等的是什么,不是为了吵架、不是为了摊牌,只是想好好看看这个人,俞初白太好看了,他百看不腻、久处不厌。

俞初白把钥匙丢到玻璃的茶几上,发出“啪嚓”一声响,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静谧。

俞初白自知理亏,偏着头问:“刚洗完澡,还没睡?”

“嗯,”陈佳年看着俞初白说:“你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件外套。”

俞初白:“哦,是关佟的。”

陈佳年有些索然无味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几分钟后,浴室里再次传来水声,陈佳年忽然有些后悔把行李箱收起来了,就算不是真的走,也该吓一吓他。

但现在重新拿出来又已经没有了折腾的力气,只好作罢。

陈佳年装睡。俞初白洗完澡也装睡,不过他很快就真的睡着了,连被人偷偷抱在怀里都不知道。但俞初白或许还是不习惯,被捆在怀里时总是不安分,放开他才不乱动了。

陈佳年不死心,倔强地握住俞初白的手心,不管俞初白愿不愿意,他就想这么睡。

陈佳年无奈地想:“我可真是腻歪啊。”

才睡没几个小时,陈佳年设定的闹钟就响了。

俞初白反应比他还快,越过枕边人关了闹钟,然后把人死死扣住。

陈佳年:“你压着我了。”

俞初白根本没睡醒,带着尾音“嗯”了一声,慢吞吞地去找身下那人的嘴唇,然后吸住。

陈佳年被美色蛊惑,俞初白在声色犬马中竟然淫浸出一股好闻的味道,深入骨髓,诱人得很。

陈佳年对此有着隐秘的占有欲,在床上的、不设防的俞初白只有他一个人能品尝。

厚厚的窗帘遮住光,屋子里光线全无,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像极了一响贪欢。

俞初白亲了没几下,很快就被反客为主,浅尝辄止的吻乍然变得兴奋与炽热,近乎是粗鲁的、强势地啃咬和搅动。

俞初白是被亲到完全清醒的。他有些意外于陈佳年的热情,身体微微热了起来,熟练地回应着,心想:“最近是真的冷落他了,实在混蛋,实在不应该。”

俞初白勾着陈佳年的脖子说:“你别这么早起床。”

暧昧的喘息声渐渐加重起来,俞初白被压在柔软的大床里被温柔地摆弄。亲吻断断续续地、几乎是没有停下过,腻歪透了。

“你要是非得去上班,一会我送你去,”俞初白说起这个就话多,“你要不然就开我的车,上班路上倒地铁公交花两个多小时,你不嫌累啊?”

陈佳年眸色渐渐转深,哑声道:“别说话。”

陈佳年双手牢牢扣住身下人的腰。俞初白断断续续的喘息声骤然停歇,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嗯?”

陈佳年低哑深沉的嗓音在他耳畔:“不要穿别人的外套,好不好?”

陈佳年不依不饶:“回答我。”

俞初白难耐中有了一丝笑意:“你连关佟的醋都吃?”

俞初白倒头又躺了回去,没穿好衣服也不管,陈佳年不忍心叫醒他,低头在他脸颊边上吻了吻。

陈佳年才转身又被拉住手腕,躺床上的人艰难地坐起来,“别急,我送你。”

陈佳年:“……”

这样怎么可能不心软呢,你等他等到绝望的时候,他总会给你一点甜头,看起来还体贴地不得了。

陈佳年听到自己说:“好。”

俞初白黏着他起床,洗漱的时候半睁着眼递过去一根牙刷,“我没力气。”

意思很明白,而且还顺便撩人了。

陈佳年替他挤了牙膏,又忍受这人跟火炉似地贴在他身上,替他擦个脸也不安分,哼哼唧唧地说:“小哥哥不要这么温柔,再用点力。”

陈佳年:“……”

出门的时候顺手又拿了昨晚关佟换给他的外套,披到身上才想起自己答应过什么,又把外套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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