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现耽小甜文(28)
“科长,他本来就是你孙子。”程落把钥匙抛给景灼。
“就你有嘴。”黄秀茂闭上眼,“把他弄出去。”
“回去休息两天。”程落也不建议他继续在这熬,老太太还没怎么样呢,先给他拖垮了,“这边有我,放心就行。”
早起的迷瞪晕乎一直挥之不去,身上没劲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攥着钥匙站在病房门口了。
整个人都有些迷离,头晕,步子发飘,这两天实在缺乏睡眠。
按老太太交待的找到县医二区,景灼都忘了自己下出租车后是怎么找到楼栋又进电梯的。
老太太家在十五楼,小区环境跟他的破出租屋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进家门后更是被客厅良好的采光晃了眼。
百十来平的三室二厅,屋里装潢出奇简约,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太太住样板房。
不过景灼实在没体力在家转一圈参观,紧绷了一星期的弦儿终于松了,整个人站都站不住,晃晃悠悠去冲了个澡,头发没吹就往客卧床上一趴,睡死过去。
说睡死那是真睡死,醒来的时候周围是黑的,灵魂出窍了一样。
景灼盯着没有霉斑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努力回忆这是哪儿,现在几点了,自己是怎么躺到这里的。
挣扎着爬起来看了眼手机,p.m.8:49。
来的时候好像很困,没敢疲劳驾驶打的出租,对于上楼进门已经完全没印象了,洗漱完躺到床上也是凭的肌肉记忆……
道理他都懂,但这是哪儿来着?
脑子有一瞬间的卡壳。
他扶着脑袋,慢慢坐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鼻塞,身上也没劲儿,光是坐着用胳膊撑着身子就酸得不行。
叩叩,客厅传来敲门声。
满头茫然的问号,景灼摇摇晃晃下了床,出了被窝身上一阵恶寒,一步一个激灵摸黑朝门口走去。
门开了,楼道暖黄色的灯光照进来。
高大的身影杵在门口,背着光,看轮廓是个帅哥。
轮廓帅哥愣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这是……什么造型?”
噢,是程落。
景灼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突然清醒过来,惊觉自己刚才凭着肌肉记忆洗完澡后套了条短裤就晕床上了。
怪不得一出被子跟进冰窖似的。
面积太大,根本没有遮的必要,景灼迷迷瞪瞪地伸手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两下,也就放弃了。
但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瞪着无神的眼睛看着程落。
是什么来着?
程落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勺?”
“嗯?”景灼的声音带着鼻音,以及刚睡醒时的沙哑黏糊。
程落的声音也放得很轻,他伸手打开门口的走廊灯,愣了愣:“脸怎么这么红?”
景灼觉得从刚睡醒时一个个疑问就铺天盖地地砸过来,他不高兴地闭了闭眼,还没来得及思考,脑门儿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非常凉的手,贴着很舒服,他闭着眼没动。
“……真暖和。”程落很缺德地感慨。
景灼还是懵懵的:“嗯?”
“勺,我得告诉你两个坏消息。”程落闪身进来,关上门,“第一,你发烧了。”
景灼点点头,见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到衣帽架上的时候终于想起来是哪儿不对劲。
程落为什么在这儿?!
紧接着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哪。
县医二区。
脑子缺的那个小齿轮被组装回去,终于正常转悠了。
景灼缓缓睁大眼睛。
“第二,”程落说,“我住黄科长对门。”
第15章 不知道“照顾”这个词儿……
景灼很少生病,小剐小蹭小感小冒也都是将就捱过去就好了,毕竟病了没人管没人问。
高三有一次疲劳过度上课时晕过去了,老师给老太太打电话,老太太说完知道了也没来看他,景灼自己在医院躺了一下午,当天接着就回学校赶晚自习。
所以他没把程落宣布的第一个坏消息当回事儿:“你在我……对门?”
“知道吗勺,”程落把客厅大灯打开,“你快把生无可恋四个字儿写在脸上了。”
可能是烧确实有点儿高,景灼只能用混乱的词句表达自己的震惊和无语:“你住对门,然后怎么在这儿?”
程落毕竟是经常在病房跟小孩儿打交道的,竟然听懂了:“我会遁地,神奇吧?”
“请你原路遁回。”景灼打开家门。
程落没听见似的,四下望了望找到烧水台,按下饮用水模式:“大晚上就不用折腾着去医院了,过会儿我给你拿药。”
景灼还站在玄关处,艰难地皱起眉:“那跟你现在在这儿有什么必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