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是朵霸王花+番外(14)

作者:碎碎面

秦诺和还不放弃:“要不凭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按市价70%租给你,你看怎么样?”

刚刚怎么头脑一热就跟他走下来了呢?

穆勒很后悔,后悔到两眼发黑,后悔到脚步虚软。明明电梯已经到达地下一层,他刚一动作,就向前栽倒,没了意识。

秦诺和眼疾手快地扶起穆勒,将他抱到了自己的车上。

读书的时候穆勒就时常因为疲惫或者饥饿晕倒,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不上心。

他把穆勒安顿好,记起刚刚听他跟晚香奶奶说自己已经下班了。

下班了就自由了,他不舍得再把穆勒送回医院,于是他仔细给穆勒系好了安全带,下定决心做一个心怀鬼胎的真小人,一脚油门就将穆勒带回了家。

☆、小兔子

秦诺和把穆勒安顿在了客房,这个房间只有唐颂偶尔来住,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

穆勒很瘦,轻飘飘的,抱在怀里时像只温良乖巧、任人摆布的小动物,到达他家后还有些低烧。

秦诺和煮了碗甜水,晃醒穆勒,边哄边喂地让他喝下。许是尝到些熟悉的甜味,穆勒依稀间竟泛起了笑意,撒娇一样地拉住了他的衣摆,说:“你终于来了呀。”

终于来了?

来哪?

为什么是‘终于’来了?

穆勒的低烧喂了碗糖水便降了下来,脸上慢慢有了些血色,呼吸也逐渐变得绵长。秦诺和把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在观测一颗新行星:未知、神秘、看似简单实则运行规律复杂且无章,但他同时也美丽,稚嫩,让人牵肠挂肚,想把它归入某个星谱。

第二天穆勒醒来时已是正午,他慌慌张张地检查时间,发现距离接班时间还有一阵儿,便慢腾腾地放松下来,舒展身体。

他睡了又甜又美的一觉。没有邻居恩爱吵闹的噪声,没有建筑工地铿铿锵锵的敲击音,没有突入其来的滴滴哩哩服务铃,他的嘴里还存着糖水的甜味,身上或许还留有秦诺和怀抱的味道。

其实昨天昏迷时穆勒还有意识,在知道秦诺和把自己带离医院后,踏踏实实地睡着。一直到清晨,他朦朦胧地感觉额头上落了一个柔软的吻。

他太累了,哪怕这温情短暂如烟火,他都贪心的想要多沉醉一会儿,连结束后硝石燃尽的焦糊味他都不忍错过。

秦诺和一清早就感回办公室追进度,昨天头脑一热,奔至医院,甚至掳走了那里最漂亮的小护士。今日梦醒,想起研究工作已落下一大截,再不回学校恐怕今晚要遭姜老赶尽杀绝,真的要落得一个人去西北观测的境地。

但人绑都绑来了,还伺候他喝了甜水,秦诺和将“做个真小人”的决心贯彻到底,打开家门时又折了回来,在人质额头上偷了个香。

他沾沾自喜,飘飘欲仙。既然爱意无法抑制,干脆破罐破摔,做个荒唐又糊涂的情种,再次向着穆勒张开怀抱。

秦诺和,你还真是卑微啊。

穆勒起床,趁着主人不在,光着脚丫在房子里四处走动打量,沙发下面突然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穆勒伏下身:“小公主,出来~”

沙发下面的小脑袋慢慢探出,嚯,脑袋虽然小,身体却又大又肥,一步一晃悠地朝穆勒走来。

穆勒很欣慰:“当年没白救你,倒是真的没想到秦诺和把你也带来了棉市。”

其实这间房子里属于他们共同的记忆还有很多,秦诺和的书桌上摆着他俩小学毕业、中学毕业时的合影,合影相隔三年,穆勒却是一男一女两个扮相。

客厅的电视墙旁打了一个玻璃柜,里面放着这些年秦诺和的奖书奖状,最上面一排是穆勒送他的礼物,生日礼、节日礼、成年礼……幼稚、廉价、不值一提的那些记忆,都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了。

出口的鞋柜上放了老地方酒吧的演出时间表,上面列出了每天的驻唱嘉宾与时间,霸王花的演出信息被浅黄色的记号笔加深,穆勒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间酒吧原来还给顾客分发这种东西。

以上的痕迹被穆勒看在眼里又全部忽略,他给小公主添了一些猫粮和水,临走时把那张演出时间表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穆勒约了中介看房,他的预算不多,只能选择合租,好在穆哈哈住在学校分的宿舍,晚香奶奶住在医院,他自己苦一点、空间小一点都无所谓。

即使这样,中介给他介绍几个房间都不合他的心意,有一间的情侣甚至太过恩爱,顾不上隔壁房间还有房客看房,大声地宣泄着自己的欢愉。

穆勒咬咬牙,哪怕不是学校周边,只要自己距离穆哈哈不超过五站地铁的距离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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