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呗！”

“果真，如此？”

“你可以这么想，你要是看到一新闻，说一只蚂蚁咬死了一头大象，你不也会点开看看这个蚂蚁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感情我就是一只小蚂蚁！”对这些只存于神话里的妖魔鬼怪来说，他也许连只蚂蚁都不如。白果知道他心中所想，问道:“你不是认识连云大人，可以让他教你法术！”

“云叔说我资质太差。”连云的原话是，你修炼人族术法没有那个根骨，修炼妖法又没有那个血脉天赋，两厢受阻，与其学个皮毛，一辈子郁郁不得志，不如不入此门，那样还活的痛快些。

白果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这种事他也爱莫能助。

“这些以后再说，lz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找老鬼报仇！雪恨！

打不过貔貅，惹不起僵尸，他还不能找那个死老鬼报仇吗？樊小卫心里窝了一把火，这把火烧的他心烦气躁，无心工作，那老鬼有三百年道行，是鬼界响当当的人物，必定不好对付，他虽有玉牌护身，却只能自保不能攻击，若是能找到对付他的法宝，必定能让他跪地求饶。

俗话说见鬼族的方法是，有事烧纸，小事招魂，大事挖坟，到了樊小卫这里步骤减了许多，他直接背着一麻袋冥币出了结界，打车来到市中心的十字路口，二话不说烧了一堆纸币，奇形怪状的小鬼们从各个地方冒出来，疯狂争抢，路人只看到烧焦的纸灰在空中飞来飞去，一个面容诡异的年轻人站在那里，大晚上渗的人直起鸡皮疙瘩，大多匆匆而过。

等没人经过了，樊小卫才淡定的道：“你们知道老鬼吧，就是住在城东的那个，谁要是有他的消息，到六界银行告知我，我单独给他十亿冥币，再加一桌吃的。”

来的基本上都是些孤魂野鬼，平时也没有人拜祭过得很是凄惨，一听说这等好事，一个个激动的眼珠子都飞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樊小卫掏出六界银行的工作证，和人界的证件外形类似，只是通体金光，上面加持的符咒，慑的小鬼们往后退了几步，“这东西可做不了假。”

“原来是六界银行的大人。”

小鬼们的态度瞬间转变，一些没有抢到钱的准备向樊小卫发难的，也悄悄的放下了手。

樊小卫摸着手中的玉牌脸上毫无惧色，有祖宗的保佑，就是没有六界银行，他也不怕。

一连走了三四个路口，又到郊区的墓园晃了一圈，这神神叨叨的情景，吓的他打的的司机李飞鹏一身冷汗，要不是俩人是老相识，李飞鹏早就一踩油门跑的没影了，那还会要樊小卫承诺的三倍车钱，纵然如此，李飞鹏还是盯着樊小卫的影子看了大半天。

“李大哥，我是人！”

“我，我知道，可是你大半夜的到处烧纸，你，你这是在作死，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些，但也要对未知的事物有敬畏之心。”

“李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是闹着玩的，我是真有事。”他的声音低沉，多了几丝神秘。

李飞鹏哆哆嗦嗦的问：“小卫，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那种力量，我，我承受的住。”

樊小卫反而笑了：“大哥，没事少看小说，只有你眼下的生活才是真真切切的，其他一切都是虚的。”

当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又何尝不是快乐的，只有卡在中间的，才痛苦万分。

半个小时后，李飞鹏按照他的吩咐把车停在东城郊区的加油站，他往里一瞅发现里面还有个小区，这会他的胆子也回来了，惊奇的看着小区，“哎呦我去，我做司机这么多年，只知道这里有个加油站，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区了，这是啥时候建好的？”

“可能是那一排树挡着了。”

一看还真是，那小区建在一片树林中，要不是他站的位置特殊，在这里都不一定看的见，小区看着不大，连个名字都没有，建的破破烂烂的，门口竟是几颗槐树，这也太不讲究了，建树林里也就算了，还种这么不吉利的树，能卖的出去吗？

樊小卫付了钱，李飞鹏也没再多问，直接开车走人，在拐弯的时候，不经意间回头，看到后头黑魆魆的树林似要吞噬一切，只有加油站的灯亮着，像是在暗处蛰伏着一只巨大的独眼怪兽，吓的他踩着油门跑了。

加油站的员工凭空冒了出来，直勾勾盯着樊小卫，“人类，不要让普通人的车进加油站。”

“是。”

…………

樊小卫踏过小区的大门，里面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璀璨漂亮的霓虹灯，到处闪亮的广告牌，林立着的高楼大厦，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外面破败寂寥的黑夜相比，这里就是一个美丽的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