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番外(36)

作者:热死

到了常来的酒吧后,云鸯发现除了刁宁还有个男人跟他坐一桌。

来了。刁宁招呼了一声,简短地给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云鸯反应过来这是要给他拉线的意思。

同桌的男人看着四十多,虽然穿着休闲装,但坐着浑身都是股生人勿近的气势,从云鸯进来倒是一直保持礼貌距离不过分地盯着他。

这,交个朋友是可以的。云鸯说着,给其他两人的酒杯里倒满了酒,意思是直接婉拒了。

刁宁没有一点尴尬,倒像是憋笑似的给了男人肩膀一拳,男人也没任何情绪,举起酒杯向云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喝完放下酒杯就往后一靠还是盯着云鸯。

这时候云鸯就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刁宁像是没看见气氛一样使劲给云鸯灌酒,一张嘴叭叭叭地扯南喊北。

喝了几杯云鸯有点头晕,想是最近感冒又喝酒的缘故,感觉不太对,于是借故去卫生间放个水清醒清醒。

云鸯在卫生间洗手,一抬头镜子里多了个人,那人刚从背后的隔间出来正往这边走来准备洗手。

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碰上,云鸯呆住了,他不敢动只能站着看着镜子里那人。

可那人只是轻轻瞟了一眼云鸯就移开视线,绕开云鸯去他旁边专心洗手。

云鸯看他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穿着也没法跟以前的质量比,人甚至有些落魄,云鸯怀疑是自己认错了,也许是长得相像的人。

心里却翻江倒海,难受得很,明明过了两年多了,即使他多次出现在云鸯梦里,也从未在现实把人认错成他过。

厉章玉。云鸯叫道。

那人停顿了一下,像是没听见一样,没理云鸯,洗完手也没风干就走出去了。

云鸯笃定,是厉章玉。没有理由,多次肌肤之亲,他身上的味道就算是换成洗衣粉洗过的廉价衣物掩盖,云鸯也能闻出来。

只是想了几秒,云鸯追了出去,只看见那人迅速转出酒吧,云鸯一路小跑去追人,听见门口的保安冲着那人喊了一嗓子——“还没下班你跑去哪儿!狗崽子。”

第46章

云鸯没追上那个人,他心里纳闷一时也想不起最近有什么关于厉家的风声,要是真往深里坏里想,他宁愿权当做认错人。

一晚上喝酒的心情也彻底没了,脑子昏昏沉沉地,才喝了一点酒就撑不太住很反常,云鸯正要往大路上走去打车,一边给刁宁打电话告辞,电话还没等对方接通就被人轻轻取走。

云鸯转头一看,是刁宁带来的那个男人,他坐着的时候只让人觉得块头大,原来站直身195往上的身高这么有压迫性。一阵晕眩,那男人彬彬有礼地问需不需要先找个地方缓缓。

药劲上来,云鸯反应速度都下滑了不少,只能硬撑着说劳驾把他带回去见刁宁。

那男的说刁宁有事先走,把你交给我照顾了。

秦负,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得你情我愿。云鸯懒得客气,语气生硬地叫住男人。

我明白。秦负说着就将昏沉的云鸯往自己车上带,给他系好安全带后安慰他道,我不会强迫你。

说完秦负就带着云鸯去自家酒店开了房安顿了他。

这晚云鸯没有梦见厉家满墙的蔷薇,没梦见那件昏暗房间里混着尘埃的光束,没梦见从前。

他梦见了有着清晰触感的做爱,不知道是跟谁,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拥抱方式,那人不让云鸯转过身看他,只一语不发地从云鸯背后和缓地进入,一只手禁锢着云鸯,一只手不住地描摹云鸯的嘴唇,一遍又一遍。

后来梦一转,背后那人开始将头埋在云鸯颈窝里不动了,过了会,颈窝积了小小一滩水渍,还带着温度。

云鸯在梦里反手摸着他的头发宽慰他,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过了许久,等那人情绪恢复平静,云鸯已经睡着了,梦到了梦中梦,这次梦见了跟厉章玉互相试探、有头有尾的、简短的一段恋情。

天刚蒙蒙亮,云鸯精准的生物钟就让他醒了,起身缓了会沉重的头,反应了一会当下的情况,去摸床头的手机。

手机显示刁宁发了条短信,先道歉再说希望云鸯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别光个人走出来了,心也该走出来。云鸯没笑出来,回复了句好意心领,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

回复完刁宁,云鸯直接给凤亭打了电话,那头语气清爽听着像是起床很久在做晨练。

凤亭说厉家换主了,残了的厉锡和联合外人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把厉章玉拉下来,自然留不得他,厉锡和到处找失踪了的厉章玉还想要了他命。

云鸯坐在床上静静听着凤亭幸灾乐祸讲八卦一般说着厉家的剧变,听着恍若隔世,才两三年的光景,他竟一点风声没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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