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囚(234)

作者:一夜潇歌

“嗯。”周颂不置可否的给了个鼻音,依旧盯着对方看。

李言蹊等了几秒,对方就这样“嗯”了一声没下文了,他不由得抬眼去看人,“你不叫他来吗?”

“言蹊。”周颂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唔?”李言蹊张嘴应他。

“你昨天……是不是答应我了?”周颂这一秒居然有点紧张。

李言蹊转开眼神,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昨天那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先稳住这人的情绪,而现在……他无法立马给出对方答案,因此沉默不语。

半晌,周颂叹息一声,“我不逼你现在给我答案,你可以慢慢回答我,我可以等。但在我养伤期间,你答应我,不要离开医院好不好?”

“我不会照顾人,我怕我照顾不周,还是请专业的护工来吧。”说完这个,李言蹊又紧接着说,“但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我不会忘记是你帮我挡的灾。”其实李言蹊没有其他什么心思,比如故意气周颂或者故意让他伤心之类的,他只是真的是这么想,所以说了出来。

周颂却真的被这句无心之话伤到了,也许是病人的情绪相对于来说比较脆弱一点?“护工哪里可以跟你比。再者,言蹊,我希望你不要跟我把界限划的这么清楚,我不要你记着我对你的好,也不要你回报我什么,你当真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周颂受伤的看着对方。

李言蹊低声说:“可你的确是因为我受伤的……”

“我直接告诉你好了。”周颂有点自暴自弃式的说,“我不让你离开医院,是怕你出去有危险,方静还没有消息,这是其一;我喜欢你我想要你,我希望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你,这是其二;我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同时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靠近我,这是其三。”

李言蹊听对方说的头头是道,这么大言不惭的剖析肝胆,直接明了的摆明立场,看似周颂一直在退步忍让,实则以退为进步步紧逼,不见到猎物落入包围圈誓不放手,哪怕他还躺着病床上。

“我不是那种满口仁义的道德卫士,我想要的就努力去争取,想保护的就强势保护,事到如今,我不会假惺惺的假装不在意有关于你的一切,更不会因为你的逃避而暗自伤神颓丧。”

“不论从前怎么样,也不管你对我是什么看法,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会紧抓不放。方静的事全是我的责任,哪怕我被她杀死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我不会让自己的爱人刻意去背负什么,去愧疚去自责去悔恨,我也不许你这样。”

“所以你必须留在医院留在我身边,看着我一点点恢复如初。”

周颂的眼睛仿佛足以透视对方的灵魂,矜持高傲的认真下,则是固执到可怕的、被冰层包裹也无法熄灭的热爱。

说完这些话,周颂仍旧盯着李言蹊,哪怕背上的伤口叫嚣着疼痛万分。

李言蹊头一次在这样的炙热眼神里丢盔弃甲,周颂像岩浆一样熔着他,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执念还在负隅顽抗,他咬紧下唇苦苦忍着,难道从前的那些痛和辱,就这样烟消云散算了吗?假如自己就这样答应对方,从前那个自己会心甘情愿臣服吗?

可他现在,连反驳一句周颂都做不到,更别说抬脚离开这里半步了。

两人各自在自己的火海里煎熬,一阵铃声打破了这个局面,李言蹊的手机莫名尖叫起来,他赶紧起身去拿,来电显示是奶奶。

李言蹊清了清嗓子赶紧接起来,恰好这时医生再次来到病房,“打消炎针,换药。”

周颂闭上眼等着医生动手。

那边忽然听见李言蹊拔高了声音说:“奶奶您别哭!我来想办法……不,我现在就回来您别急等我!”

周颂立马睁开眼,大声询问:“言蹊,怎么回事?”

李言蹊手足无措,挂断电话就要往外走,奶奶哭着跟他说爷爷突然莫名其妙昏倒了,然后一直叫不醒,他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飞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回家。

周颂等不到对方的回答,强撑着要起身,医生急忙按住他:“周总,您不能乱动啊小心伤口!”

李言蹊走到门口的脚步生生止住了,他猛地转回身来,带着哭音说:“我爷爷昏倒了叫不醒了……我得回去看……!”

周颂挥开拦着他的医生,强行侧过身看着门那边的李言蹊,也不管再次崩开的伤口,“你先别急,过来,我教你怎么做。你现在赶回家要好几个小时。”

李言蹊心急如焚,但男人冷静的话音像灵丹妙药,让他不自而然冷静了一些,他快步走回床边。

周颂依旧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我让直升飞机去,这样速度会很快,你先放下对我的成见,先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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