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竹马的球跑了(11)
他眨眨眼将人认出来,他对小男友说雇佣结束,果断去找了余恪。
“我估计一会儿要被赶出去了,你要不和我一起走,我带你玩。”
齐泠含笑看着,没有想余恪会和他走的可能性,只是猜余恪会不会认出来他。
没成想余恪看了他几秒,拿起沙发背后的外套,搭在露出一截的小臂上,简短道:“走。”
分别八年重逢,和小时候自然会有不一样,至少在性格上两人似乎翻转了,齐泠记得自己以前话是不多的,现在一般却是他说个不停,余恪倒是话不多,起的话题也少,通常是齐泠在说,只有一次。
他和余恪在酒吧,他扫视着场内,看上一个男生,说想要联系方式。
“不过看起来是第一次来这地方,我去要不一定给。”齐泠是说着笑的,他认真起来去要还是很像那么回事,一般没人拒绝,就是嘴上跑火车惯了,加上也没那么心动。
“话说你手机号多少,我存一下。”齐泠那天到底没动,反而是问起了余恪。
余恪看着他一会儿没说话,报出一串数字。
齐泠存下后,觉得这串数字有点眼熟,像分开的时候余恪给的那串,他还依稀有点印象,原来当年是把第八位的7记成了1,难怪打不通。
齐泠问:“你没换过手机号?”
“嗯。”
“那还挺难得。”
八年没换一个,可不是很难得。
余恪出现后,基本上自发承担了司机的责任,齐泠以前的司机几乎要成了代驾,前几天还在担心自己的失业问题。
齐泠笑眯眯表示不会的,就是坦坦荡荡炫耀说自己有了个专属司机,说得像是长期交往的对象。
下午余恪准时过来。
齐泠上车后看了眼窗户外面飞掠的树,皱眉,“是不是走错了?”
“去医院是这条路。”余恪看看已经开了大半的路程,不知该不该夸奖齐泠的洞察能力,夸了估计会被认为是反讽,确实是被卖了都不一定知道。
“不是去酒吧?”
齐泠双眉微扬,“你怎么临时改地点,去医院做什么?”
“你看看胃,等到那。”余恪言简意赅道,没有打算现在说明。
考虑到齐泠的特殊性,恰好徐博现在工作的地方就是一家隐私性极强的私人医院,并且不打算在结果出来之前告诉齐泠他的猜测。
“说了不去。”齐泠皱眉,发现方向盘是在人家手里,又很轻易地妥协了,“行吧,以后记得提前和我说。”
向愿刚还让他早点到呢,齐泠之前那句没回,在下面接了个「好,我迟到一会儿」。
成功收到向愿发送的问号大礼包后,齐泠坐在后座又摆出了经典的休闲姿势,放松眯眼。
视觉被关闭,嗅觉便开始灵敏,齐泠闭了不久,睁眼问:“什么味道。”
此时旁边正好驶过一辆轰鸣的大型货车,余恪坐在前面没听清齐泠具体说的东西。
齐泠先将车窗打到底,随后目光在车里巡视起来,那个气味似有若无,像是油加大了的菜,不香,但是他闻着难受,非找到不可。
“你车上有没有放什么吃的?”
余恪这次听清了,那辆货车正停在隔壁和他们一块等红绿灯。
车内后视镜被余恪调整得角度正好可以清晰看见齐泠搜寻的样子,“饿了吗?我车上一般不备吃的。”
“不能啊…”齐泠十分相信自己的味觉,此刻没有外人,车辆遇上堵车,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他难得放弃形象,双膝跪上汽车座椅,脖颈往后去望——
有个保温罐。
果然,齐泠觉得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胳膊舒展,再回来时已经抓到了元凶。
齐泠抓到就后悔了,罐子可能先前盖的时候没有盖紧,或是里面盛了太满,总之有些倾洒出来。
瓶身还带着油,更重要的是,拿进之后那股令他不适的味道乍一扑面而来,齐泠觉得自己得厥过去。
他忍着难受,都拿上来了,他也不好直接摔回去,万一真的没盖紧,洒在后备箱里面,他估计原地去世。
齐泠把那罐子放在另一边窗户的地板上,把它扔到角落。
食指冲着前座的纸巾不停点,嘴上也催,“给我纸。”
梅开二度的是,绿灯了,旁边的货车再次发出轰隆的噪声,这次还有齐泠开窗的助力加持,余恪更没有听清。
只看到齐泠的手指着不停上下动,尖端带着粉。
齐泠也知道余恪估计听不清自己在说啥,但是他竟然发呆了,后面有车辆已经不停按压喇叭开始催他们往前。
齐泠挺想将手上的油直接擦余恪西服上的,可以让他清醒一下,也解决了他的问题,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