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温玫瑰(36)

作者:她行歌

良心?万重为短暂放空了一瞬。

怎么说呢,没有哪个男人不为这种纯粹的喜欢心悸和得意,万重为也不例外。只是和别人不同的是,他只付出了自己半分真心,其余时间都在清醒着看别人沦陷,就像逗弄小动物一样,将爱情玩弄于股掌,为他所用,直到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会愧疚吗?对不起这玩意儿他没有。

自从景雨从楼上跳下来的那天,他就只为了一件事活着。

祁望和时温接触比较多,还记得在奈良那天,时温挡在那头小鹿和万重为之间的紧张和毫不保留。

突然就对那个温柔的青年产生了一丝怜悯。

他试探着说:“老板,时温真的挺喜欢你的。”

“我知道,”万重为揉揉眉心,有点不太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但仍然说,“事情顺利做完才最重要。”

“不管怎么说,他挺无辜的。”

太阳穴隐隐跳动,万重为觉得自己的偏头疼在听到时温这两个字的时候又犯了。他沉默半晌,黑黢黢的眼神里看不清神色,然后说:

“做任何事都存在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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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重为发坏的技能满点,正扛着十米大刀飞速赶来。

第18章 没有下次

课题开了之后,时温便忙碌起来。他向来认真,又能吃苦,很多数据分析和材料整理都不敢有一丝马虎。

周三下午,有个不算太小的数据出了点问题,样本已经混了,时温没办法,只好计划进山里一趟,重新取样本回来。

因为要进山,还要在村里住一夜,一个人去多少有点不让人放心,孙光暮便安排了另一个男同学和时温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时温定了中午的火车票,临走之前也和万重为交代清楚了,包括行程、地点和同行的人。万重为本来打算叫人开车送他们去,但时温执意不肯。他要住一晚,山里环境恶劣,让司机跟着长途跋涉不说,也不方便,不用再搭上一个人的时间。

万重为便随他去了。

直到进了火车站,时温才发现等在候车厅的人是梁明照。

“上午才知道你要进山,我跟老师说好了,我陪你去。”梁明照接过时温的行李袋,又往他手里塞了一瓶水,便去窗口取票。

这完全在意料之外,时温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梁明照拉着往前走。

“不然、不然我自己去吧。”时温心里有点奇怪的不安,便停下脚步,跟梁明照说,“师兄,你这么忙,这种小事太浪费你时间了。”

梁明照也不理他,径自取了票,又拖着时温去检票口排队。

时温脑子里迅速闪过那句话。

那天万重为跟他说,以后不要单独和梁明照出去。其实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万重为要这么说,他和梁明照感情甚笃,但除了师兄弟也没其他关系了。后来他猜测,万重为不让自己和师兄单独出去,“师兄”或许指得不是某个人,而是某种行为,某种不能不经汇报就单独和别人出门的行为。

这么一想就释然了,他这次出门已经报备了,只是同伴换了人,应该没有问题。而且万重为那么忙,哪里会关心这种细枝末节。

他不认为这是个大事,是以刚刚拿出手机想要再给万重为打过去说一声的念头,在检票口传来“开始检票”的播报之后,只犹豫了一下,便放下了。

行程还算顺利,他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又雇了一辆面包车进了山。

傍晚时分,他们到达山脚下的村庄。梁明照来过很多次,熟门熟路地找了村支书,找好了借宿的农户,又确定好了明天一早进山的路线,两个人才得以稍事休息。

农户家里还算宽敞,但也只有一间闲房,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都是男人,一张床上凑合一晚很正常,村支书觉得自己安排得挺妥当,嘱咐两人早点休息之后,就离开了。

刚开始也没什么,直到吃完晚餐洗漱完,要上床睡觉了,时温才觉得有点尴尬。

要说自己没结婚之前,和梁明照挤一挤也就罢了,但现在自己结婚了,对象还是个男人。这种情况下多少应该要避嫌的。

“阿温,你睡里面。”梁明照倒是自如,把被褥整理了一遍,便示意时温去床上躺着。

时间不早了,他们奔波了大半天都很累,时温只纠结了一小会儿,看师兄坦坦荡荡的样子,反而显得自己矫情。于是便不再多想,老老实实爬上床躺进了被窝。

梁明照回头就看到时温缩手缩脚钻在被子里,靠着墙躺成一条直线。

“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梁明照没好气地说。

“不是啊,师哥,”时温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怕自己乱动让你睡不好,我尽量保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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