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11)

作者:一把锈

到梦的后半段,十五岁的付语宁变成了二十五岁的付语宁。

那天是付语宁工作的第二年,他和业务员一起去见陈总,谈一单生意。当晚他喜笑颜开的跟老付说:“爸,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一见钟情了!我要追他!”

“男的女的?”

付语宁收不住地激动:“男的!”

老付发愁,愁得不是儿子喜欢男人:“对方跟你是同一类人吗?”

“我不知道。”

“那你还追人家?不怕他说你是变态吗?”

“不怕,追了再说。”付语宁在电话里头喊,“我要追他!我就是喜欢他!爸妈,你要支持我!”

老付无奈:“支持支持,你悠着点,别吓到人家了。”

这是付语宁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是那么的无畏,那么的憧憬和期待爱情的到来。他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却没有人告诉他,撞了南墙,会落一身的伤。

原来喜欢陈北鞍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

付语宁在梦中睡得不安稳,那些往事让他害怕。封可盐一直守着他,察觉到他的异样,连着被子将发抖的他搂进怀里:“付可甜,醒醒。做噩梦了吗?”

任凭封可盐怎么喊他,他就是不醒。

付语宁被困在梦里,他哭着问老付:“爸爸,我喜欢错人了,我该怎么办?”

然而梦里的老付没有回答他,梦外的封可盐帮他擦掉了眼角的泪:“付可甜,别哭。”

作话:我:好想写大陈摸完二鹿摸,二鹿摸完小咸摸。

付:摸什么?

我:……摸你小鸡鸡。

第14章 14

付语宁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虽然烧退了,但是一直咳嗽,咳得厉害,好多天了也不见好转。封可盐带他去了一趟医院。

诊断结果是肺炎。

付语宁之前发烧烧得凶,他在封可盐家里打了三天吊水。如今肺炎又要挂水,早晚各一次头孢,每天来回四趟,都是封可盐开车带他去的医院。

上回鹿开能从家里把付语宁绑走,难免这次他不会再用这招。封可盐没让付语宁回去,至少得先把病养好。

付语宁跟公司请了半个月的假,又骗他父母说自己出差去了,休息日不能去看他们了。

下午的针打完了,封可盐带他去吃饭。付语宁夹了一口清蒸鲈鱼,觉得腥;牛肉粥闻着有一股膻气;回锅肉太油也吃不下。馆子是好馆子,菜也是大厨烧的,单纯是他没胃口。

他有伤又病着,胃口一直都不怎么好。醒来的头三天,每天只喝一碗米汤,现在除了忌食生冷辛辣的食物,大部分都可以吃。但是付语宁真的是一点都吃不下。

他晚饭没怎么吃,从饭店出来后,封可盐在路边给他买了两个茶叶蛋。他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小口小口地慢慢吃。露出来的两只手也因为这十天打针打得整个手背都青了。

茶叶蛋他只吃了一个,封可盐偏头看了他一眼:“不吃了?”

“嗯。”

“剩下一个给我吧。”

封可盐接过付语宁递过来的茶叶蛋,剥了蛋壳,两口就吞了。

付语宁晚上咳得比白天厉害,整夜整夜地咳。导致他最近睡得一直都不太好,夜里睡着了又会咳醒。在车上实在是困得厉害,想靠窗眯个十来分钟,结果又咳醒了。

封可盐也无法,问他:“镇咳药吃了吗?”

付语宁咳得没法说话,只冲他摇了摇头。

“等下回家记得吃。”

付语宁整日精神不济,病恹恹的。他本身长得就白,生病了,就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那次落水之后,他好像突然间变得很怕冷似的,整个人缩在衣领子里,幅度很轻地点了点头。

封可盐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位,结果他的车位被占了,上面停了一辆奔驰。车牌号他认识,他哥的。

陈北鞍下车,抬手敲了敲车窗。

封可盐皱了皱眉:“你在车上等我。”

付语宁捂着嘴咳了好几声,才应道:“嗯。”

封可盐开门下车,陈北鞍说:“聊两句。”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处,陈北鞍递了根烟给封可盐,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喜欢他?”

“谁?”

“付语宁。”

封可盐看见鹿开上了他的车。他和付语宁只上过一次床,说“喜欢”就有点假了:“没。”

“那就好。”陈北鞍说,“鹿开对他的新鲜劲还没过去。”

新鲜劲。

封可盐抽了一口烟:“所以呢?”

陈北鞍说:“再让鹿开玩一会儿。”

“玩?”封可盐看见鹿开把付语宁压在座椅上亲,“大哥,他是个人。”

“你想说什么?”

陈北鞍问他想说什么,封可盐想问问陈北鞍,他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你?”

“知道。”陈北鞍何止是知道,“他追过我几个月。”

“那你……”

“小咸。”陈北鞍望着车内两人纠缠的身影,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是你亲哥哥,鹿开也是,我们三个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兄弟之间不要相争,也没什么好争的。虽然付语宁喜欢我,但是鹿开看上他了。鹿开做的一切都是我允许的。”

陈北鞍转头问封可盐:“小咸,你信爱情?”

封可盐没说话。

他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陈母已经不在了,鹿开的妈和封可盐的妈天天为一个男人吵得不可开交,成日斗智斗勇。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陈北鞍觉得爱情这东西很虚无,而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所以在他心底亲情是大过爱情的。

“爱谁都可以,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一个付语宁。”陈北鞍掐灭了烟蒂,接着道,“既然你也说了你不喜欢他,今晚鹿开要带他走,你不要拦着。”

“那要是我对他也有兴趣呢?”封可盐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这好办。”

“嗯?”

陈北鞍拍了拍封可盐的肩:“单日子归你,双日子归鹿开。”

封可盐没想到陈北鞍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明明知道付语宁喜欢他,居然还让他们俩兄弟睡同一个人?还分日子?把付语宁当什么?卖的?

封可盐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陈北鞍知道他听见了,就没再重复:“我和鹿开先带他回去。”

“大哥!”封可盐叫住陈北鞍。

“还有什么事?”

“他还病着,身体很虚。”封可盐原本想,就算陈北鞍不喜欢他,但对一个病人总该有些同情心,“等他病好了……”

谁知陈北鞍直接打断他,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放心,又玩不死。”

第15章 15

“这十天你一直住封可盐那儿?你们做没?”鹿开手不老实,一手顺着付语宁的裤腰向下摸去,一手撩起他的毛衣,揉他胸前的乳粒。摸了一会儿,鹿开嫌衣服碍事,手一抬,直接脱了付语宁的毛衣,将他压在后座一个劲地亲。边亲边脱了他的裤子,用勃起的阴茎去蹭他的臀缝。

鹿开一边蹭着,一边摸到他后边儿,还是那个问题:“嗯?做没做?”

他搂着付语宁,只听见怀里的人咳嗽,却不见他回答。鹿开只进去半截指尖,被剧烈收缩的后穴紧紧咬住。紧得鹿开心猿意马,想直接在车上来一炮。

正开车的陈北鞍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警告鹿开:“别在我车上乱来。”

鹿开消停了,可他自己欲火难消,就把这把火添在了付语宁身上。鹿开把打了石膏的腿放在下面,整个人欺身压在他身上。

一位正常成年人的体重可不轻,付语宁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他推鹿开,手上没什么力气,怎么看都像是欲拒还迎,“重。”

鹿开前边儿帮他打飞机,后边儿模拟性交似的一下一下地朝前顶他:“矫情什么。和封可盐做怎么不见你嫌弃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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