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19)

作者:一把锈

他借酒发疯,借着所剩无几的醉意肆意妄为。

他手劲之大,直接撕裂了付语宁的真丝睡衣,这一身不是鹿开的,只能是陈北鞍给他买的,鹿开不许他穿。

衣服的遮掩之下是布满情欲的斑驳吻痕,那些印记,落在鹿开眼里好似挑衅。

他气愤他不甘他抓狂,他想让那些痕迹消失,他想叠上自己的。

他想让付语宁只属于他。

带着冲天的酒气朝身下的人凶狠地咬下去,留下一个个带血的牙印,他毫不留情地进入他,顶撞他。

他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片刻后,他脑中突然回想起傍晚发生的那一幕,鹿开放开身下的人,说:“你在上边。”

付语宁整个人都在抖,他说:“好。”

好?

付语宁说好。

鹿开又钻牛角尖了,顺着他他也气:“为什么我让你口交你不愿意,现在却又愿意主动了?”

为什么?

因为陈北鞍威胁他。AI换脸的事,陈北鞍不会就这么算了,但鹿开这次护着他。鹿开为了付语宁和陈北鞍撕破脸,受罪的还是付语宁。

付语宁不回答,鹿开把这怒气化作性暴力全加在他身上。

鹿开有多气,他就让付语宁加倍的还回来。

那一晚,付语宁被折腾的彻夜未眠。第二天付语宁还要拖着这具使用过度的身子去上班。

他全身上下无一处是不疼的,加之整晚都没怎么睡,导致全天都精神不济。

白天上班的痛苦尚且还能忍受,到了夜晚,才是恶魔真正出没的时刻。

他的睡眠时间大大减少,每晚最多只能睡四个小时。

两人像在拔河,谁都不愿让步。陈北鞍事后会把他扔给鹿开,鹿开每每看到他身上的新痕迹,就像是打开了他邪恶分子的开关。

他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说是抢,其实一直都是陈北鞍让给他的。如今陈北鞍不让了,他就输了,他抢不过来。

他恨付语宁听陈北鞍的话,恨付语宁无条件的顺从。

鹿开能怎么办?他甚至都握不住他,他只能在陈北鞍的施舍中拥有他。

他像狼圈领自己的领地那般,他想在付语宁身上留下更多的属于自己的气息。

鹿开不顾身下的人承不承受得住,也不顾付语宁已经在陈北鞍手里泄过三次了,现在正进行的性对他来说只剩疼。

毫无快感,每一次进入只有疼。付语宁为了减轻这种疼,他只能吸rush。

付语宁自从初三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之后,了解过不少男男做爱的知识。

称之为“0号胶囊”的rush对眼睛伤害很大,付语宁知道这一点,可如今的他别无选择。

他像个妓女,一场接一场。

这十几天里,两人轮番的玩弄,他每晚凌晨三四点才能睡觉,早上七点就要起床去上班。导致这段时间身体严重透支,抵抗力明显下降,眼下覆着薄薄的一层青色,高烧也随之而来。

下午三点付语宁实在熬不住,向人事部请了半天假,他没敢回家,因为陈北鞍不允许。

鹿宅没人,只有管家和佣人,付语宁裹了一条毯子。等刘姨给他煮姜茶的间隙里,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有人推搡他,他缓缓地睁开眼,人还有些迷糊,呆愣愣的。

“生病了?喊你几声都没醒。”封可盐说,“去床上睡,躺这儿冷。”

刘姨端来了姜茶,让付语宁趁热喝。一晚姜茶下肚,付语宁昏沉的脑袋恢复了些清明。

“封可盐。”

封可盐遥控器点着电视台,应他:“嗯?”

“单日子可不可以归你。”

封可盐拿着遥控的手顿了半晌,没接话。

冬天黑得快,才五点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付语宁轻咳了两声,解释道:“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好。”

第24章 24

情色视频被曝出来的那天,封可盐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本想第一时间就去找付语宁的,但是封母不准他插手此事。

视频的主角是陈北鞍和鹿开,封母巴不得他们闹翻天,巴不得丑闻八卦漫天飞。

后来随着事件发酵,流言又传出封可盐是在场拍摄者,封母肯定一心把自己儿子摘出去,所以就装病,让封可盐寸步不离地待在她身边。

再在鹿老爷子耳边卖卖可怜,哭诉自己孤儿寡母的被陈鹿二子拖累,如今外面风言风语,传得如此难听,小咸还怎么做人。

鹿老爷子心疼他们母子俩,这几天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封母。这一出,对旁观者来说,只是茶余饭后诸多八卦中的一件罢了,可对公司的影响甚大,也不知道是哪位竞争对手手段如此不堪,气得鹿老爷子扬言要把幕后主使揪出来,要让此人牢底坐穿。

最终这事是鹿开压下来的。

具体怎么谈的封可盐不知道,总之是鹿开帮付语宁收拾的这烂摊子。

可今晚餐桌上的气氛又不太对。鹿开回来看到封可盐居然没第一时间呛他,餐桌上阴着一张脸,也不讪皮讪脸地朝付语宁献殷勤了。

鹿开是第一个吃完下桌的,一顿饭下来一句话都没说,回卧室的甩门声大得都能吓哭小孩儿。

“小咸,你多吃点。”陈北鞍抽纸巾擦了擦嘴,拉着付语宁的手一起走出餐厅。

今天逢双,明天才归封可盐。

现在八点不到,偌大的餐厅已经没人了。

很静,四周都很静。隔音墙的阻音效果很好,不会有人窥探到各自屋里正上演的戏码。

“小咸晚上和我说,希望你的单日子归他。”陈北鞍玩弄付语宁的乳首,“你说好不好?”

“其实不该征求你的意见,因为这就是你提出来的吧?”陈北鞍冰凉的指尖沿着鹿开留下的痕迹一路往下滑,引得身下的人阵阵颤栗。

陈北鞍低声嗤笑:“付语宁,你又不乖了啊~”

因为侧背位的姿势,付语宁看不见身后陈北鞍的动作,他听见关拉抽屉的声响,又听见了两声清脆的铃响。

陈北鞍抬起他的一条腿,后穴里夹不住射里面的两泡浓精,精液沿着挺翘的屁股瓣流到床单上。

陈北鞍在入口处抵上一根大约只有手指粗细,柱身冰凉的细长物件,而后缓缓地推进去,把来不及流出来的精液又堵了回去。

穴口外还坠着个圆柱体,一个黑色的小铃铛。

“不准自己拿出来。”陈北鞍拍了拍掌下细腻的屁股蛋子,留下一个粉色的巴掌印,“去找鹿开吧。”

付语宁闻言背对着他起身,套了条棉质睡裤,下楼去敲鹿开的门。

后面的铃铛随着主人的动作,左右摇晃,铃铃作响,因为隔了一条裤子的原因,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不清脆。

埋在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很长,而且非常凉,不像是橡胶物品,也不像是某种情趣玩具。

鹿开脱了他刚套上去的裤子,抬手拨了拨屁股缝里夹着的一截红绳,绳子末端吊着一颗黑色铃铛,皱眉不悦道:“什么东西?”

付语宁沉默,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陈北鞍不准他拿出来。

鹿开扯着红绳往外拽,一只沾着精液,通体白色的金属钢笔。

鹿开起先只是觉得这钢笔眼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付语宁当初送给陈北鞍的。

付语宁这回也看见了。

确实是他送的,在鹿开出现之前,在他还喜欢陈北鞍,嚷嚷着要追他的那段爱恋里,送出去的礼物。

什么节日送的付语宁忘记了,什么价位买的付语宁也忘记了。

要不是今晚突然出现,他甚至都忘记自己曾经给陈北鞍送过钢笔。

这笔此刻出现在这儿,不是忆过去的,而且用来激怒火的。

鹿开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喊他名字:“付语宁!”

“晒情比金坚呢?表忠贞不渝呢?”鹿开气疯了,他觉得自己是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拿定情信物到我这儿耀武扬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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