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20)

作者:一把锈

付语宁被他这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吓到了,他急急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是陈……”

鹿开气头上,一点都不想从付语宁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把他反转过去,把那只钢笔又捅回付语宁后穴里。

动作虽然有些粗鲁,但好在有精液润滑,没有弄伤他。

可鹿开接下来抵着他的动作,着实吓坏了付语宁,说话都不成句:“别……不要……不要鹿开,别进来,拿出去……钢笔,再进来……啊——”

鹿开扶着勃发粗壮的阴茎,毫不留情地对准小口直直地插进去。

原先连着铃铛吊在外面的那截红线,约有十几厘米长,鹿开顶着钢笔往里捅,连带着红绳也跟着进去了,只留有一颗铃铛在外面。

阴茎长度加钢笔长度足有二三十厘米深,虽然钢笔不粗,可从来没有东西进入的这么深,那是不曾开发过,不曾进入过的地带。

进得太深了,好疼好疼。就像是往肚子里扔了把刀在那儿瞎搅。

铃铛撞上鹿开的附睾,随后又撞上付语宁白璧无暇的屁股腚上。他每怼一下,钢笔就进得比上一次更深一些。

冷汗不住地往外冒,跟肚子里的痛比起来,鹿开此刻埋在他脖颈处的啃咬,简直不值一提。

“疼……疼……”付语宁捂着肚子,整张脸都白了。

鹿开冷心冷面,在两人相连的地方撞得一下比一下狠,丝毫不留情。

在猛烈的连番撞击下,付语宁覆在肚子上的手,甚至能摸到肚皮上的突起。

鹿开知道这疼伤不了付语宁,就像他也疼,可他身上没有伤一样。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开着暖气的房间内,悦耳空灵的铃铛“叮铃叮铃”一声叠一声,随着鹿开的大动作响个不停。

作话:这只钢笔是第二章结尾,鹿开拿在手里转着玩的那只。

第25章 25

事后,鹿开抱着浑身颤栗的人去浴室洗澡。

钢笔已经拿出来了,可付语宁还在刚才那场心有余悸的性事中回不过神,紧紧地捂着肚子。

鹿开朝他胯间伸手,付语宁怕得下意识躲了一下,他避开鹿开的触碰。他缩着腿蜷在浴缸边角,眼里流露出恐慌与惧意,这回是真的疼怕了,他想把自己藏起来,想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鹿开不容他拒绝,强硬地分开他双膝,手指探到股间,将里面白色粘腻的东西顺着水流引出来。

付语宁咬着苍白的唇,惴惴不安地盯着他的动作,他不相信他,他真的吓到了。

清理干净后面,鹿开朝手心挤了些沐浴露朝付语宁身上抹,他要帮他洗澡。

付语宁想让他出去,想说洗澡这等小事完全可以自己来,可是他此刻不敢拒绝鹿开。

付语宁一直在发抖,虽然幅度很轻微,但鹿开还是感受得到。

他没再做出格的事,洗完澡后,鹿开抱他回到床上。

付语宁贴着最里面的床沿睡,缩成一团,被子微微鼓起一个包。

鹿开也跟着躺下,他贴上去,从身后拥住付语宁,发现他一直捂着肚子不放,鹿开收起凶狠,轻声哄他:“没事了。”

他给他轻揉肚子,问他:“还疼吗?”

付语宁不说话,鹿开也没逼着非要他回答,就这么一直给他揉着。

好半天没动静了,鹿开以为他睡着了,就把手抽回来,结果下一秒付语宁又捂上了肚子。

他在他怀里睡不着。他的肚子也不疼,是怕。

怕被穿透的恐惧挥之不去。

“不要怕我。”鹿开吻他的脖颈,“下次不会了。”

这是鹿开认识付语宁这么久以来,付语宁第一次表现出他惧怕他。

鹿开第一次见付语宁是在陈北鞍的办公室。

他和他哥正讨论着合同的事,付语宁敲了敲门,随后直接开门进来,秘书都没拦住:“陈总,付先生他……”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秘书悻悻地关上门退出去。付语宁见办公室有外人在,朝鹿开点头示意,对陈北鞍歉意道:“你先忙。”

陈北鞍文件一甩,面无表情地问他:“什么事?”

付语宁看了眼鹿开,欲言又止。

陈北鞍说:“不是外人,有话直说。”

“晚上一起吃饭,我定了位置。”付语宁从兜里掏出两张票,“然后再一起去看场电影。”

陈北鞍惜字如金:“不去。”

“就当是朋友一起吃个饭,别急着拒绝 嘛。”付语宁说,“离下班还有两小时,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

后头陈北鞍没回话也没搭理他,继续翻看手头的合同。

付语宁被谅一边也不气馁,甚至越挫越勇,一双清澈明亮的眼转头对上鹿开打量的视线,笑意盈盈地为他解答疑惑:“我是他男朋友。”

鹿开笑不达眼底:“我怎么不知道我哥有男朋友?”

此话一出,付语宁眼睛都亮了:“你是他弟弟呀!你好你好!等我追到他了,我就会是他男朋友,只是这称呼我先提前用着。”

鹿开觉得这人有点意思。居然会喜欢上心如磐石的陈北鞍,还说要追他。

“电影票给你,你帮我转交。”付语宁凑近他,捂着嘴低声扔出诱饵,“帮我追到你哥,想要啥礼物都好说。”

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鹿开身边尽是些虚伪狡猾,全是拜金想上位的婊子。

而鹿开对付语宁的第一印象是开朗乐观,热情又随和,和他以往的情人不一样。

那是一种纯粹到让人想用尽手段去摧毁,去玷污的美好。

他激起了鹿开埋藏在心底里的恶。

有一年过年,八岁的封可盐穿了一件红色新外套回鹿宅过年。明亮的颜色特别喜气,鹿开当时很想要。

他得到了那件衣服,抢过来之后他又扔了。

他才不穿狗杂种的衣服。

付语宁就好比封可盐的那件新衣服,都不是他鹿开的。

往往得不到的东西永远让人念念不忘。

他对他有兴趣了,他向陈北鞍讨来了这人。

鹿开一次又一次的蹂躏践踏,他一次又一次的宁死不屈。

付语宁连骨子里都是硬的,他不会对他臣服。

如果付语宁跟以往的那些情人一样顺从,他可能早就没兴趣了。

鹿开想他服软,可如今付语宁真的怕他了,他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付语宁眼里流露出的抗拒和畏怯化作无数密集的绵绵细针,尽数扎在他心口上。

初见的美好已经被他毁了,如今傲骨也荡然无存。

鹿开搂着怀里睡得并不安稳的人,低声喃喃道:“你都没有给我送过礼物。”

第26章 26

付语宁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今日是周六,付语宁休息。

鹿开不在房间,付语宁起床简单洗漱过后,下楼吃了些小点心垫垫肚子。

吃完小饼干后,付语宁回卧室闲来无事,随手拿了本杂志翻看。

明星的无聊八卦看得人昏昏欲睡,付语宁再次困意上涌,原本他只是想小憩一会儿,谁知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还是鹿开喊醒他,一起下楼吃饭。

餐桌上四人都在,吃到一半时陈北鞍突然开口道:“小咸,你昨天的提议,我同意了。”

这事明明昨天已经说好了,偏偏在鹿开面前提及,虽然鹿开迟早会知道,但很明显,眼下并不是个好时机。

封可盐喝了口汤,明显不愿多谈,只低声应道:“嗯。”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触碰了某人的逆鳞:“你们背着我商量了什么?”

陈北鞍告诉他以后单双分配,谁知此话一出直接点了鹿开这根炮仗。他摔了碗,筷子掉落到地上,心头蹿上一股火,他把付语宁拖出座位,怒目切齿地吼道:“怎么?两个人都满足不了你了?”

“就这么想要男人?没男人搞你会死是不是?”

这话说得难听又毫无依据,明明一开始就是他先招惹的付语宁,如今却又口不择言地说这种戳人心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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