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3)

作者:一把锈

黑衬衣黑长裤,裤角被黑色军靴紧紧地束缚在高帮里,勾勒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舞台中央四处乱晃的五彩射灯,折射出对方左耳戴的一颗黑色曜石耳钉。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

付语宁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此刻他点了杯酒,正坐在高脚椅上,手肘支在吧台上,侧身看着舞台中群魔乱舞的人群。付语宁上前敲了敲桌子,封可盐闻声回头,和付语宁四目相对。

付语宁主动打招呼:“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嗯。”封可盐只是淡漠地朝他点了点头。这里是gay吧,在这儿相遇,有些事不言而喻。封可盐脑中突然冒出了那天阿魁和瘦猴他们说的话。

付语宁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搭讪道:“怎么称呼?”

“封可盐。”

沉默了能有十来秒,封可盐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问对方:“你呢。”

付语宁说:“付可甜。”

封可盐没拆穿他。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付语宁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快散场了,走吗?”

这是彼此间心照不宣的暗示,走等于约。

封可盐回他:“刚来,不走。”

“真不走?”

封可盐对他没什么兴趣,“叫可甜的有十一个,你得排队。”

小伎俩被拆穿,付语宁也不尴尬,惋惜道:“这样啊……”

封可盐的鸡尾酒已经调好了,他把调酒师推过来的酒又推到了付语宁面前,问他:“要排吗?”

付语宁端起那杯酒杯边缘沾了盐的玛格丽特,品尝了一口。入口先是盐巴的淡淡咸味,而后是柠檬的果香和龙舌兰的酒香。

付语宁咽下口中的酒,缓缓地说道:“排。”

第4章 4

第二天是周一,付语宁起了个大早,他爸送他去公司,喋喋不休地说了一路。

“早点把驾证考了,再买辆车,今天不就可以自己去上班了吗?”老付说,“你看看,现在还得麻烦我送你去。”

付语宁顶嘴道:“没让您送啊,不送爸你自己非要送的吗?”

“诶,不对啊,是你妈让的,可不是我非要送的。咱要搞清楚。”老付打着方向盘,又开始训斥付语宁手里的早点:“早上吃什么油条,不知道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吗?那油条都是明矾,再看看那炸油条的黑锅,那里头祖传的黑油,都是致癌物。”

付语宁看着窗外,对老付的话不为所动,拿出塑料袋里的豆浆,插上吸管就着油条,慢条斯理地配着吃。

“豆浆含有大豆异黄酮,有雌激素。这玩意儿能有纯牛奶有营养吗?”老爸说起健康饮食,简直头头是道,“纯牛奶要选蛋白质至少3.3克以上的。对了,你自己住,早上喝不喝牛奶?”

“不喝。”付语宁把吃完的早餐袋子收拾到一块,放在脚边,等下车的时候一起带走。

“不爱喝纯牛奶就配杯咖啡,黑咖是最好的,不要加白砂糖和植脂末。”付爸打着方向盘,嘴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把油条换成水煮蛋和馒头,再配一样水果。”

付语宁没忍住,笑了:“吃个早饭还整中西结合。”

“你别管是不是中西结合,你就……”

付语宁想抽根烟,刚把烟嘴含在唇边,就听老付斥道:“烟给我收起来!我吸不得二手烟!”

付语宁只好作罢,把烟拿下来又塞回烟盒里,继续听老付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起抽烟的各种危害。比如肺病,癌症,不孕不育,最后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没事多喝喝枸杞,对男性有好处。”

终于到公司了,付语宁被迫听了一路的养生之道,头都大了。下车后任老付在后头怎么喊他,他都当没听见。刚才老付已经开始讲茯苓了,付语宁生怕他拉着他开始讲金银花的好处。

老付在车里骂道:“小兔崽子,跑那么快,自己早餐留下来的垃圾也不知道带走扔了。”

·

付语宁到达办公室后,就开始进入办公状态。他正跟客户通话,为一批高压配电柜报价,余光瞥见鹿开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来。

鹿开踱步走到他跟前,半倚在桌沿上,抓起付语宁空闲的左手往自己裤裆上放,付语宁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得整齐圆润,很适合把玩。

鹿开的阴茎隔着西装裤在付语宁手中,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付语宁挂了座机电话后,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嘲讽道:“只有狗才会不分地方,不分时间随时随地发情。”

“要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在我身下承欢的你算什么?”鹿开以同样轻蔑的口气回问他,“母狗吗?”

付语宁工作忙,没工夫跟这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扯皮:“来干吗?”

“躲了我两天,连家都没回。特地来看看你会不会为了躲我,把工作也辞了。”

“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值得我这么做?”

鹿开一把将他拽到自己怀里,手顺着裤腰摸进去,抓着他的命根子撸了两把。付语宁挣脱不过,鹿开凑近他耳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灼烧着他耳朵:“你这张嘴,只适合用来口交。”

第5章 5

“晚上去我那儿。”鹿开下面已经硬了,隔着裤子磨着付语宁的屁股缝,他知道付语宁肯定不会顺着他,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放狠话道,“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晚上敢不来,我找人砸了你家窗户。”

等付语宁的东西也完完全全硬了之后,鹿开抽出自己作恶的手,顺带理了理付语宁的衣摆,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说:“晚上见。”

付语宁不知道鹿开又抽什么疯,如果是恶作剧,只是单单地想让他顶着个帐篷办公,根本说不通,不是他一贯的行为作风。

付语宁真是怕了他了,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问外面的同事小李:“刚才从我办公室里面出来的人,已经走了吗?”

小李扶了扶眼镜,回答道:“那人是自己开车来的,已经走了。付工找他还有事?我估计已经走远了,付工给他打个电话吧。”

“好,我知道了。”

付语宁没在管鹿开,继续坐回位置上办公。然而他的担心并非多余,等他坐下来后,发现下面那根硬得发疼的物件,根本没有要软下来的趋势,并且越来越热。

五分钟后座机响起,付语宁拿起听筒,说:“你好,付语宁。”

“诶,好啊。”鹿开的声音,“真有礼貌。”

付语宁正写着字的本子被笔尖戳出了一个洞,他听见鹿开在那头问他:“下边儿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印度神油,药张那儿买的。”付语宁不说话,鹿开继续道:“两个选择,要么顶着个帐篷在办公室待五个小时,要么去厕所打个飞机。”

鹿开在摸付语宁之前在手上抹了药油,赶在对方挂断电话前,还不忘好奇道:“我很好奇你会选哪个,哈哈哈——”

付语宁目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欠揍的不是药张,而是鹿开。他再次联系了阿魁,直接阿门见山道:“天堃的总经理你知不知道是谁?见过吗?”

集团名字耳熟,但阿魁一时没想起来,问:“谁?”

“鹿开。梅花鹿的鹿,开始的开。”天堃是鹿家产业,本省说得上名字的大企,阿魁应该有听说过。

果不其然那头沉默了,但付语宁以为他是不敢接,“我知道这人有头有脸,你不想惹祸上身。你帮我找几个不怕死的介绍给我,我自己来联系。”

“你这…棘手,咳——打太子爷不太合适吧?”

“我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的。”

阿魁斟酌再三才开口道:“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

阿魁挂了电话后,转头对身边的封可盐一惊一乍地喊道:“咸哥!”

封可盐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

“上次那个小付你还记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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