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总以为怀了渣攻的崽(40)
只要他爱的人们同样坚定地爱着他,那就是最坚不可摧的幸福堡垒。
听了元清阑的陈述,白寻已经被震惊到无话可说了。
知道真相前因后果的他,非常确定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孔无言根本就没有怀孕,自然也不可能生下元清阑这个孩子。
白寻好想现在就告诉他,亲,你真想多了,孔无言根本没有怀孕,他已经去非洲挖矿了。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个飘忽的念头。
作为谨慎可靠的医生,他断然不可能如此冲动。
于是在继续倾听元清阑讲话的时候,马上把相关信息发给了老白。
老白也非常给力,很快给出诚恳建议。
如果可能,尽快安排元清阑和孔无言见面。
这个怀孕乌龙最好让元清阑主动疑惑,并自主发现真相,这样能有效减轻情绪冲击与逆反,对病人的精神状态有好处。
反正事情都到了马上要收尾的地步,也不急于一时道出真相,徐徐图之最稳妥。
那要怎样让元清阑和孔无言自然而然又顺理成章见面呢?他得跟俞景阳好好商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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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阑在回家的路上,家里的俞景阳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白寻跟元清阑的爸妈不熟,不知道怎么通过他们找孔无言。
又或者他这边通过老白约人?俩人暂时没有好注意,只得先挂了电话从长计议。
元清阑终于彻底撕开了心底压抑多年的包袱,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愉悦与轻松。
路边斑驳的灯光透过车窗细碎晕染在脸上,像普渡众生的圣光,从里到外将人洗涤干净,只余温暖的期盼和纯粹的幸福感。
到家之前,元清阑一直处于雀跃状态,等下了车出现在家门口,看到倚在墙壁等他的俞景阳,嗯,又有点复杂的担忧。
“你怎么出来了?”
晚上外面虽然不似白天燥热,但熏风裹挟着余热还是挺不舒服的。俞景阳穿着居家服闲闲等他,没有急躁感,也不刻意,就跟此时没有方向的风一样随意,又自然得理所应当。
“就是想更早点看到你。”
俞景阳也没多想,猛然被元清阑这么一问,感觉有点傻气,他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得爽朗天真。
差点把元清阑的心撩化了。
“今天下午炖的汤你晚上喝了吗?”
夫夫俩勾着手指相约往屋里走,元清阑旧事重提。他想通了,他们现在是一体的,不管俞景阳怎么样他都不介意,要跟他一起克服问题。
难言之隐怎么了,他一个男人还怀孕了。
比起自己,俞景样的问题真不算什么。
再说了,听白寻建议,这种暂时性/功能障碍跟情绪有很大关系。
等过几天俞景阳心情好了,他们肯定干柴烈火烧得热情。
感情摆在这里,灵与肉结合,光想象就是极致体验。
俞景阳一正常男人,现在本来就在装性/功能障碍患者。
饶是没有补汤滋补,他都经常忍不住升旗。
为了不被发现,还要趁元清阑不在或在办公室的时候一人解决。
现在再喝了这种虎狼之汤,他估计得憋坏了。
所以,那道牛鞭炖鸡汤被他偷偷倒了一大半进厕所。
但万不敢说实话,只能敷衍元清阑:“喝了,味道不错,嗯,我觉得自己现在浑身是力量。”
这也太夸张了吧?
元清阑表示怀疑。
看他那得瑟模样,真想让他当场表演一番神力。
可能是元清阑认定了他清心寡欲,又或者想激发他的某种欲望。
以前在家还穿得规矩的元清阑,现在整个大写的清凉,洗漱、上床都半/裸,旁若无人在屋里走来走去,丝毫不顾他的感觉。
害得嘴馋心热的俞景阳又是冲凉水澡,又是背清心咒。
好不容易挨到元清阑入睡,紧紧抱着小毯子的俞景阳才慢慢放松下来。
这么近距离又高段位的撩拨,他能顶得住才怪。
他之所以抱着小毯子佯装睡着了,一是跟元清阑隔开一点距离,二嘛,完全是遮挡身体的诚实与尴尬。
他现在整个人和整颗心好像放在火上烧,疼得他难受。
元清阑不知是有意无意,非要抱着他睡,温润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呼吸绵长,睡得舒舒服服。
好不容易过了十二点,做贼似的俞景阳慢慢一点一点推开元清阑的肩膀,将人从自己身上摘下来。
他不断压抑着吸气呼气,放轻躁动的喘息。又借着微弱的光亮看了元清阑半天,等确定他熟睡了才敢蹑手蹑脚光脚下床。
本来他想去隔壁浴室纾解的,但又怕开门声吵醒床上的人。
只能退而求其次悄摸摸进了卧室的卫生间。
俞景阳整颗心悬着,一步一回头,感觉比偷/情还紧张刺激。
生怕被元清阑发现他要去偷偷干坏事。
第33章
深夜的卫生间静谧出奇, 昏黄的暖色灯光笼罩下来,温柔扑在闲闲倚着墙壁的高挑男人身上。
他略略仰起头,微合着眼, 额上一层晶莹的薄汗裹挟着燥热, 把人浸润得性感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春色一片。
……
他刚把自己清理干净, 作案工具还来不及收回, 洗手间正对面的门却毫无征兆地从外面推开了。
俞景阳现在的脑回路有点慢, 抬眸望去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当跟门口一脸讶然的元清阑四目相对时,仿佛触了惊雷,只觉眼前劈里啪啦一阵狂闪, 近乎要把自己劈晕了。
不是吧!
这么尴尬的吗?
纾解欲/望本来不是什么大事, 但在这种囧境之下被观看,堪比社死现场, 简直是对脸面的狠狠□□。
俞景阳手忙脚乱收好作案工具, 把睡裤规规矩矩拉好, 本来就潮红的脸彻底熟透,体温不可抑制地直线升高, 烧得人木然又绝望。
前来找人的元清阑没想到会看到如此血脉喷张的限制级画面,虽然过程没看到,只看了一点结尾, 但羞臊程度完全不亚于当事人俞景阳。
元清阑尴尬又木讷地退了出去,双手捧脸热意急速蔓延, 刚才那副带感有冲击力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循环, 抓心挠肝蛊惑人想犯罪。
因为太过震惊, 原本正常的纾解过程也被他歪曲, 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的撩人行为,不该故意不穿上衣在人跟前走来走去。
他原本的意图是刺激人迟钝的欲/望,帮他治病,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
俞景阳接二连三突破自己的羞耻底线,现在已近乎麻木,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丢脸的尽头是摆烂。
他面容平和,不紧不慢洗净手,光着脚步履从容返回床上,抬手扯过小毯子盖上,双手搭在腹部,闭眼。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样子,非常安详。
元清阑也不胡乱散发魅力了,随意挑了件T恤穿上,坐在他旁边欲言又止。完了,现在的俞景阳连尴尬都没了,像什么都不在乎,这是,破罐破摔,彻底放弃治疗了?
刚才元清阑没想他在纾解欲望,以为他在检查自己的某种功能恢复了吗。
难道是自己的鞭策和暗示太明显、太迫切了?
也是,这一天又是炖补汤,又是故意撩拨人,睡觉都不老实,非要往人身上挤。
表现如此热情,然后刺激了俞景阳的自尊心,然后他忍不住半夜偷偷去卫生间检查测试?
这……
元清阑根本不会想俞景阳会骗他。
所以直接想偏了。
重新关了灯,元清阑保持距离躺下,在心里盘算纠结半天,还是忍不住凑近好言安慰:“你别太着急,病去如抽丝,白寻说多补补,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你放松心态……”
安静躺平的俞景阳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他一直没反应,只有黑暗中隐隐抽搐的嘴角在诉说他的无语和尴尬。
翌日上午十点,白寻带着检查设备准时来到俞景阳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