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唢呐的,注意你很久了(63)

作者:小神话

大师兄这神情,这模样,莫不是郁老的药力上来了……也太慢了点吧,一整天都过去了。

慕月西眼神聚光,唇角一挑,“大师兄,你现在是否感觉某个地界不对劲,发麻,发硬,呼之欲出的感觉。”

孑然思虑片刻,如实点点头。

慕月西恨不得当场宽衣解带,“太好了,大师兄不要急,这个症状我能治,我给你吹吹揉揉就好了。”

孑然一脸狐疑,缓慢逼近笑得一脸诡异的少女,他还是选择相信她一次,于是缓缓蹲下身子。

慕月西:“?”

大师兄这个姿势,她岂不是要躺下?

好吧,管它站着蹲着跪着躺着,按他喜好来。

郁老的药果然上头,往日禁欲的大师兄都抛开脸皮不要了,如此坦白,她刚要伸手解他衣裳,孑然微蹙眉心,先一步开口,“你看我头上怎么回事,如你所说,麻麻的,硬硬的,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

怎么不是下边,是上边?!

慕月西一头雾水,扒拉开他头顶的银发,果然,大师兄头皮下头一拱一拱……然后拱出一点绿……

慕月西惊倒,“艾玛,大师兄你发芽了。”

第38章 呐

郁峰主给孑然把了脉, 探了内息,开了一贴药便离去。

孑然头顶的绿芽只钻出来一会,郁峰主赶来后,绿芽已消失。

挎着小药箱顺着台阶往下走的郁峰主冷不丁被人拽到旮旯。

“大师兄发芽怎么回事。”

郁峰主瞪着眼前的人, 蓦地扯回袖子, “你答应老夫试药, 怎可将那药给孑然吃。”

慕月西睁眼说瞎话,“纯属误食啊, 那药丸被我揣袖子里, 不成想给大师兄温药时那药丸骨碌滚下去了,我当时未曾察觉这才……反正吃了都吃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那药吃了会发芽。”

郁老不想看她, 望天, “我信你的忽悠才怪。至于发芽之事,无可奉告。”

于是甩袖子离开。

既然老家伙不揭谜底, 她干脆亲自去问大师兄。

从小骨头那捡了两串糖葫芦,慕月西一脸愧疚敲响孑然半敞的木门。

孑然着一身月白长衫, 正站在窗下沉思,有不知名的花瓣吹进来纠缠他飘扬的银发, 险些美出慕月西一腔鼻血,她咽下口水, 见窗下美人侧个身, 朝她淡淡一望,“进来吧。”

语气还算柔和,好像没怎么生气, 慕月西侥幸一笑, 跳进门。

“小骨头刚熬好的糖葫芦, 我借花献佛拿给师兄尝一尝。”

“师兄近期要僻谷,你自己吃吧。”

慕月西不客气地叼起一颗糖葫芦嚼,觑着人眼色,弱弱开口:“我真不是故意给大师兄吃错药的,是我袖子太宽松,又怪郁峰主的药丸太圆,就一不小心给骨碌到你的药碗里了,不过看师兄无大碍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郁峰主还算靠谱,没往死里坑我,给的药还算温和,所以,大师兄到底为何会发芽?”

孑然一听就知道是她胡诌的借口,并未戳破,只道一句:“无碍。”

“……那以后师兄还会发芽么?”

孑然看她一眼,眼神略带古怪,“不……确定。”

慕月西安慰道:“没事没事,发个芽而已,再发了芽我帮师兄浇水。”

“……”

“啊,我帮师兄拔了。”

“拔掉还会长。”孑然有些无奈。

“……那就养着呗。”慕月西憋笑。

虽没问出为何发芽,但师兄头顶小绿芽的样子有点可爱了。

“你……”孑然对着眼前忍俊不禁的少女,说不出责备的话来,“罢了,无事回房读书罢,这几日你先自己温习。”

没大师兄陪读,她是一页都读不下去,人都罢课了,难不成真生气了,慕月西抬手,扯领子,“大师兄不要生气,我会补偿给你的。”

孑然见人小手一直将自己的领口往下扒,少女白皙精巧的锁骨露出来,他脸色不自然,视线不动声色往一旁瞥,只觉头皮又痒起来,“你……要做什么。”

慕月西从领口拽出一颗拴着红线的黑石头,“这是邓旒星君送我的天津石,星君道十分珍贵,一般人打星河里捡不到,我将这石头送予大师兄权当赔罪,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孑然接过黑曜石般的物什看了看,又还回去,“此物确实难得,你随身带着,日后说不定有大用,师兄没有生气。”

“你都罢课了还说没生气。”慕月西嘟嘴卖萌。

孑然见人不接,亲手将石头挂她脖颈上,温柔系个结扣,“师兄身子不好,这几日需闭关调运经脉,不能亲自盯梢你读书,你切莫偷懒。”

慕月西乖巧点头,“师兄放心,我很自觉的,自习课没有老师也会好好读书的……”才怪。

人走出房门,孑然才将目光自少女背影上移开。

头顶的绿芽又彭得钻出来。

孑然站在镜子前,瞧着头顶细细嫩嫩的小绿芽,连叹三声。

郁峰主的这一味臧红丸,实则是个情花。

心动便自行发芽。

吃下去的瞬间,药性入脏腑,拔不掉除不净,除非断情绝爱。

方才那丫头扯领子,扰他心绪,他强忍着未当人面发芽。

那丫头擅会撩人,看来日后强忍的时候应该会不少,想想都忧伤。

郁峰主探他脉息,情根深种,着实惊讶。

郁峰主能感觉孑然待那个疯丫头不同,但却未曾想到短短时日,不染尘埃的仙门大师兄会对小师妹生出如此情根。

那药本来是用来提醒那丫头的,他一早瞧出那丫头心术不正,想着让她服下臧红丸发芽,以此威胁她莫要做什么出格之事少给孑然惹麻烦,谁知,孑然对那小丫头的情不比那小丫头对他的少。

孑然想到悬壶峰主离去时那担忧的眼神,“你怎会……你怎会……”

他眸光黯淡:“此事还需峰主替我瞒下。”

慕月西看书是看不下去,躺椅上的她,拿书盖着脸,为大师兄的身体担忧。

听闻千年前魔渊中的九头烛龙苏醒,祸害苍生,女床山修士替天行道下山捕获烛龙,烛龙凶残,众仙不敌,是孑然以箫声催眠恶龙,方止了大祸。

孑然此战耗损灵力过重,自此身子再没好过,日日拿药汤子吊着。

慕月西又想起从南柯楼灵库里已得手却来不及送出去的人脸灵芝,灵芝不知所踪,娜娜毫无音讯,还有月华不晓得在哪……

想着想着睡着了。

流光峰主日常来蹭饭,将轮椅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人叫醒。

黔灵做了一盒子糕点,托流光给慕月西送来,慕月西塞着可口的糕点,念着姐妹情,求流光:“我在外门大厨院时大家都笑话我,只有黔灵一人待我好,书上说苟富贵勿相忘,我已成了宗主徒弟,自然要帮往昔的姐妹一把,大师兄的院子不要人,老流你能不能破例收了黔灵,看在她做糕这么好吃的份上。”

流光摇着扇面,“求我啊。”

慕月西点点头,幻出金唢呐,“为表感谢,我特意为峰主奏一曲吧。”

孑然去了净室闭关,净室自带隔音阵,考虑到扰不到大师兄,慕月西放心大胆将唢呐哨子贴到唇边。

腮帮子刚要鼓起来,池边的老龟飞速往外跑,口中喊道:“慢着慢着,待我爬远了你再吹不迟。”

流光瞪大眼睛瞧着一向温吞的老龟爬出一溜烟,啧啧惊叹,“我怀疑当年龟兔赛跑,乌龟是这么赢的。”

报应来得太快,很快,嘲笑老龟的流光峰主就明白老龟为何在小师妹吹起唢呐前跑出兔子的速度……

慕月西吹奏前,一脸真诚地望着摆好姿势准备欣赏音乐的流光,“老流,我有个不情之请,那个我音修火候不够,吹的曲子可能有点不太好听,你能不能忍着点,中途不要打断,认真听我吹完,您看大师兄罢课了,你就当自己是代课老师,听闻你虽不是音修,却深谙乐曲之道,没当修士前流连各大歌伎乐馆,是个享受生活之人。待我吹完,有不足之处请严厉指出,我定虚心受教加以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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