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A和他的笨蛋老婆(11)

作者:越狱的鼠yyds

江谕下踩油门,分秒必争地一路疾驰。

到了家门口,江谕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给韩砚川开门,陡然,一个猝不及防的力道将江谕猛地一推,来不及反应,手掌便划过粗粝的地板,手肘狠狠磕碰发出一声闷响。

韩砚川跨出车门,死死地盯着江谕,眼里满布猩红,如同一只极具攻击性的猛兽。

“韩砚川...”江谕无措地喊了一声。

正朝房子里走去的韩砚川脚步微顿,迟疑片刻,还是踉跄地大步进屋,江谕疼的鼻尖泛酸,他吃力地爬起紧随其后。

——砰

韩砚川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无论江谕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

只有浓郁的香味,不断地从门缝里钻出。

“韩砚川,你还好吗?”江谕焦心如焚,抓着门把试图推开门,下一秒,门内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像是玻璃制品破碎。

江谕顿了一下,继续喊道,“韩砚川...开门好不好?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江谕喊到嗓子发哑,最后随着香味的淡去,江谕的声音已经哑的如蚊吟一般小声,“我可以帮你的...”

“韩砚川...你开门...好不好...”

依旧没有回应,江谕从未如此无力过,一道门,似乎把他的所有都与韩砚川隔绝。

他信誓旦旦地同贺晟保证,自己能照顾好韩砚川,可现在呢,却凄惨地站在门外,手掌心的伤口似乎裂开了,手肘后知后觉地酸麻,迟来的疼痛竟让他觉得有些好受。

卧室内已经没有任何声响,韩砚川大抵是打完了抑制剂。

江谕眨眨酸涩的眼,低垂着头,有些挫败。

他只是一个beta,跨越不了AB性别的鸿沟,永远都不会拥有信息素,也安抚不了深陷易感期的伴侣。

伤口的疼痛愈加强烈,江谕轻吐一口气,颓然地松开门把,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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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知道自己害的韩砚川易感期提前后:

贺晟:嗐,我这回算助攻了吧...能不能别生气了...(卑微道歉)

韩砚川:把我包的红包还我(面无表情)

贺晟:...行(咬牙切齿)

韩砚川:还有送的那辆车(面无表情)

贺晟:你!

韩砚川:(露出手臂上满是抑制剂的针眼)

贺晟:好...(咬牙切齿)

私设(我之前没提,以为大家都懂,那这章我就浅浅提一下):beta是可以闻到alpha信息素的,但对其不会有任何反应,就像我们现实生活中闻香水一样,只会觉得很香,但不会像omega一样,闻到alpha的信息素会腿软之类的。(不知道这算不算私设)

第十一章 特殊易感

陡然,身后一声轻响,江谕来不及转身,猝不及防地被拽向后方。

他被抵在门与墙之间,腰身被禁锢着,粗喘的呼吸声在逼仄的角落里尤为明显。

“韩砚川...”江谕小声地喊了一句,试图扭头看向身后的人。

“你说...帮我...”韩砚川声调不稳,带着些许急促。

“嗯。”

“好...那我问你...肩上的纹身代表着什么?”韩砚川凑近了,灼热的鼻息泼洒在肩胛处,江谕微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原来那天还是被看到了...

他被对着韩砚川,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也不知道韩砚川为什么询问,但他还是给了回答,“没、没什么意思,就只是一个纹身店的朋友练手的时候,给我纹的...”

韩砚川没有深究江谕话里的漏洞,而是继续问道:“你喝醉那天...说...你有喜欢的人...是谁?”

江谕的后脊一僵,顿了一下,韩砚川的手收得更紧了,像是因江谕的迟疑而生气,“公司酒会上,我听见了你...和那个alpha的对话,他的问题...你没有否认。”

江谕挣动几下,努力扭着头解释,“我没有...韩砚川...我没有别的alpha...”

韩砚川双眼血红,像是忍耐了许久,江谕感受到身后人的紧绷,明明自己紧张的发抖,却还是努力勾着手,轻拍韩砚川的手背,安抚道:“我没有别的alpha,别生气,控制好信息素。”

“我在这...”

江谕还未把话说完,韩砚川便猛地低头,犹如一只凶悍的狼,叼着他的后颈,吮吸啃咬,江谕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浓烈的香味,他听见韩砚川喉间溢出的嘶哑,似乎想将他吞入腹中,可江谕却不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后颈并没有多疼,韩砚川没有将他的肌肤咬破。

大概过了几分钟,韩砚川冷静了下来,手上松了些力道,静静地在昏暗中盯着江谕后颈,白皙的肌肤被他留下了斑斑齿印,韩砚川哑声开口:“疼吗?”

江谕终于得以转身,他望着韩砚川有些模糊不清的脸,回道:“不疼。”

“这里。”

手腕被轻轻牵起,韩砚川把头垂的很低,像是知道这一处的伤是自己造成的,江谕看了眼韩砚川,轻声回答,“还好。”

随后,韩砚川放开手,在没开灯的情况下,去柜子里拿了一个医药箱。

“开灯吗?”江谕轻声问了一句。

韩砚川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应:“开吧。”

屋内霎时亮了起来,江谕有些不适应地闭了闭眼,当他睁眼看见室内的景象时,还是愣了片刻,除了他的脚边没有任何杂物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有些狼藉,床上散落着几针抑制剂和拆开的包装,桌椅边碎了一地的玻璃片上似乎有几滴血。

可韩砚川像是不在意,从药箱里拿了东西,光着脚便朝江谕走去,江谕这才注意到,韩砚川的脚上、手上、以及脖颈处都沾了血,江谕大概能猜得出这些伤口的来源,脚上的血口是碎片刮的,指关节的破口是砸的,脖子留下的一道道血痕是指甲抓的。

韩砚川似乎对这些伤口感知不到疼痛,沉默地牵着江谕坐在了床边,细心地给江谕处理伤口。

吊灯的光落在韩砚川身上,浅淡的柔光将韩砚川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在江谕的面前,江谕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勒紧,难以跳动,喉间如同灌满酸水一般,说不出一句话,眼眶烧的发烫,视线都快模糊。

韩砚川就犹如一只困兽,兀自在黑暗中较劲,在笼子里宣泄,最后再伤痕累累地待回角落。等到易感期结束,韩砚川又会恢复如初,他不会主动袒露自己的伤口,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个自愈的过程。

江谕反复深吸再吐气,他不知道韩砚川重复地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易感期,而每一次,都是他一个人在独自承受。

此刻,他的手掌心被韩砚川握着,擦破的伤口被抹上药膏,江谕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飞快地抹了一下眼尾,平复呼吸后,他拿过一只棉签,艰难地沾了药膏,给韩砚川的脖侧上药。

期间,韩砚川没有皱过一下眉,两人就这么挨着头,各自给对方抹药。

等到后头,韩砚川已经放下了手,江谕还未曾发觉,依旧认真地给韩砚川的每一处伤口上药,更没发觉韩砚川紧紧随着自己移动的视线。

韩砚川并不讲话,安静地坐着让江谕折腾,进门的那一遭质问仿佛是韩砚川露出的唯一利爪。

处理好伤口,江谕想起身丢掉沾血的棉签,却被韩砚川拿过,江谕又想着收拾一下满地的狼藉,但韩砚川拽着他的手,静静地望着他,随后当着他的面拆了一针抑制剂,在被江谕夺下前打了一针。

江谕皱着眉准备开口,韩砚川便一把将被子掀开,爬上床,一边看着江谕一边伸手拍了拍另一侧,示意江谕上来,江谕怔愣片刻,还是顺着韩砚川上了床,躺在一旁。

韩砚川将两人的被子盖好,从背后抱着江谕,不动也不说话,他在短时间内打了三针抑制剂,药劲有些大,再加上刚才消耗了太多精力,以至于现在有些困。

韩砚川就像一条受了伤的狼,在笼子被撬开后,寻求慰藉一般,紧紧地抱着人不撒手,江谕任人抱着,后背贴着韩砚川的胸膛,江谕能听到到韩砚川的呼吸就在耳边,听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去感受韩砚川的心跳,试着共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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