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玛拉(51)

作者:烈驹

“这个人怎么回事?老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于楼珈深皱眉头,她很不喜欢与人保持亲密关系。

两人一前一后地低着头从废墟上跨过,另一只脚刚迈出去一口大铁笼子从他们的头顶掉下,两人眼都没眨,被罩进笼子里变成了笼中兽。

于楼珈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那个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于楼珈面部表情细微地变化,片刻间露出狠厉的本性。

“先下唯有冷静,分析环境的利弊结合实际才能逃出去。”于楼珈的匕首砸在黑色的铁笼上“咯咯”作响,她的匕首并非一般的兵器,能够削铁如泥。打造笼子的金属看起来像铁又不像是铁,还含了别的元素在内。真是煞费苦心!于楼珈免不住有些急躁地想,她带在身上的雷/管也不能用,否则伤及自己。

“要怎样才能出去呢?”

“刚才石头砸到身上疼吗?”费泽成不在状况得问。

于楼珈有些来气,她挪动身子移向笼子的另一侧,跟这个不知所谓的人在一起脑子无法平静。

“你现在就是想破头脑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说说话,办法也就有了。”费泽成慢条斯理地说。

“他大概真的不知道现在的严峻形势。”于楼珈气得不发一言。

“只要给我十分钟,我会解决问题。在这期间我们聊一些愉快的话题,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费先生,麻烦你不要不分场合地泡马子,你不是种/马吧?”费泽成的嗡嗡嗡声实在是够吵,她的脑子又开始疼了。

“我是真的有办法。你先不要心急嘛。”费泽成的脸上挂着永不消失的笑容教人看了就来气。

于楼珈见他说得肯定,自己暂时也想不出脱身的办法,也不再说话。假使这栋屋子的主人是“教授”云骥的房子,那么他是被人控制以后杀害的。如果是别人的话……令于楼珈不解地是对方为何执意要把她引到这座房子里。打劫?房子的主人看起来比她有钱?劫色?更不可能,这么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更何况没有证据说明这栋房子属于“教授”以外的人,他应该熟悉房子的构造,否则无法困在他们。

人死后机能丧失到高度腐烂、白骨化一般需要一个月左右,现在是初秋,需要一个半月左右。那么也就是说区间为1~1.5月之间,结合实际这个人极可能是在一个月前杀死了“教授”。

“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骗自己说罗枫和这位叫云骥的家伙有染。”于楼珈嘿嘿冷笑了一阵,她庆幸自己看到的是谎言,她亲爱的丈夫罗枫没有做出荒唐事。她喜悦地眨着双眼,周身沐浴在化冻的春光里,好久不见的暖意帮她驱逐了一些寒冷:她早就看出那些照片是合成的。

“你看这墙上的幕布,如果涂上发光氨,很可能会有鲁米诺反应,就是能看见淡蓝色的荧光,即使用水冲洗也无法消除痕迹。很神奇吧?你说这布上会不会有一双双血手印呢?”

费泽成今天的话比任何时刻都多。

“他是害怕吗?所以谎称有办法解决。有些人因为惧怕假想自己无所不能,以逃避可怕的现实。”于楼珈用手指摩擦自己的上唇想,“平常人待在这间诡异的空间里,都会以滔滔不绝的说话声掩盖自己的惶恐吧?”

“你喜欢听什么音乐?古典?哥金?布鲁斯?新世纪?爵士?”费泽成大约真的是为了驱散恐怖气氛才说一些不着边调的话。

算是保持“战友”间的契合,于楼珈回答:“没什么特别的。或许是许美静的《梦见》吧。你呢?”

“Michael Bolton(迈克尔·波顿)的《When a Man Loves a Woman》(《当男人爱上女人时》)。”

于楼珈刹那间陷入旧忆中,声音也多了几分柔和:“我看过同名电影,安迪·加西亚和梅格·瑞恩合演的。是和我的丈夫去小影院看的,这是部很早的电影了。我的丈夫也很喜欢这首歌。”

“你真的不相信命运吗?”费泽成突然说。

“我不信命运,我只相信自己。你认为所谓的神真的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吗?骗人的鬼把戏而已。《圣经》说我们都是戴罪之人,因为我们是始祖夏娃、亚当的后人,是受到蛇的引诱,偷吃了智慧果被上帝驱逐出伊甸园的凡人后裔。你看见这幕布中的人皇、圣者、骑士对圣子圣父圣灵心怀虔诚,神便降福音于他们。他们的心中不敢存有一丝不敬,生怕会遗祸遭难。不过我不信它们,什么命运?指不定是精神洗脑。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如果说人类是因为偷吃智慧果才被上帝驱逐出天国乐园,那么是不是也暗指上帝希望我们痴傻无比,成为他手中的玩偶呢?神?神不存在。或许神是位孤独的科学家,他参照自己的模样,运用类似人类工程学的学术创造出和他差不多的人类吧。在我看来人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信了教,让它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它是否真的治病,只有教主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天生反骨,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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