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十色+番外(237)

作者:玉骨钢心

「阿庆嫂」听了就说:「那我上回就是白给你了呗!」

「刁德一」听了就说:「倒不能说是白给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这里是没问题了,你也给了我,我也要了你,你也求了我,我也答应了你,可是难就难在革委会里不是我一个人哪——还有团长「鸠山」呐,虽然他不怎么太管团里的革命工作,可是他毕竟还是一把手啊,我做的事情怎么也得顺理成章才能让他和大家心服口服啊。你这么反复变化,叫我是真的很难办哪。「

「阿庆嫂」听了就说:「听你这么说,就是一点儿亮儿也没有了呗!」

「刁德一」听了就说:「倒也不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阿庆嫂」听了就说:「还怎么看我的,你要的我都给你了,你再要我还给你,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刁德一」听了就说:「其实我这里没什么问题了,现在关键就是团长‘鸠山’了,你要是能说服他,我马上就开始整治‘李铁梅’。」

「阿庆嫂」听了就说:「只要‘鸠山’点头你就行动?」

「刁德一」听了就点头称是。「阿庆嫂」二话没说,起身就去找在《红灯记》里扮演「鸠山」的团长。见了团长「鸠山」,「阿庆嫂」还是用了对付「刁德一」的那一套,先是痛哭流涕,不行就英勇献身,结果还真用自己的姿色把「鸠山」给拿下了。

不过老奸巨滑的「鸠山」跟她完了事儿就说:「我不好直接批示,你去找副团长,就说我同意了就行,他要是不问我就拉倒,要是问我,我就说我知道——也就行了。」

「阿庆嫂」为了整治那个小骚狐狸自己又献了一把身,结果也仅仅是讨了个口信儿而已,但她也就将这个口信儿当成了上方宝剑亮给了「刁德一」,「刁德一」听了,还是有为难情绪,「阿庆嫂」就又把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又让他在自己的身上里里外外地潜了一回泳,「刁德一」这才答应,马上就办「李铁梅」。

果然,当天晚上「刁德一」就派人将「李铁梅」给关了起来。「阿庆嫂」这才像解了气一样,大*告成地回到了家里。

***

补发:【戏色】前言:舞台上下,戏里戏外都是人生

一提到舞台,人们的脑海中就会出现一个平地而起的、大约有一米左右高的台子,台前有幕布,台后有布景,各类角色从台子的两侧或走、或跑、或舞、或打着粉墨登场,争相亮相:「唱念做打」的是戏曲;「说学逗唱」的是曲艺;「载歌载舞」的是舞蹈;「字正腔圆」的是话剧。

舞台上既有才子佳人缠绵悱恻,也有魑魅魍魉群魔乱舞;既有仁人志士嬉笑怒骂,又有鬼子汉奸诡计阴谋。

演戏的人尽可能假戏真做地进入角色,以博得观众的喝彩;看戏的人尽可能信以为真、进入情况,以陶冶情操,净化心灵。

角色们本来都是台下的观众,各种原因,各种目的,各种机缘让他们成了幸运的演员;让他们有了机会,有了资格,作为一个角色登上了舞台,进入了角色,用假戏来博得观众真的笑声或眼泪。

他们就靠这来成家立业,他们就靠这来养家糊口。而他们一旦走下台来,蜕掉那些角色的壳,还原成普通的人,卸下角色那蝴蝶的翅膀,变成现实中的毛虫,他们的命运似乎就比普通人更多了双重性甚至多重性。

舞台上的魔王,在现实中可能是慈父;舞台上的英雄,在现实中可能是懦夫。更重要的是,许多演员能够进入角色,将角色演死演活,可是角色却永远也进入不了他们,改变不了他们,他们永远是他们自己,是人,是原本的那个人。

然而,奇怪的是,有些的职业或是他们饰演的角色常常扭曲或是改变了他们的命运,有的让他们升入了天堂,有的将他们带进了地狱,好像他们一生中演的最精彩最动人最催人泪下最刻骨铭心的竟是自己的悲剧或是喜剧。

应该说更多的演员是寄生在角色中的寄生虫,他们靠角色养活了他们,与此同时,角色也在决定和改变着他们的命运。似乎演员就比常人多了一重人生:台上的或是影视作品中的假门假事的人生,和台下的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真事的人生。

还有的演员就将他们混淆了,将他们的界限给抹杀了,拆除了;他们分不清何时是角色,何时是自身;他们以为自己是角色了,或是觉得角色就是自己了;所以他们的人生很舞台,很戏剧,很角色,当然就很假,很做作,很卡通甚至很害人,当然更多是时候是害己害人。

也有人觉得自己演过那个角色就是那个角色一样的人了,就想象那个角色一样地生活。结果,现实就是现实,现实没有人停下来看你,给你掌声笑声或对你鸦雀无声;人们都在活自己的命,都在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桥,没人有心情为你喝彩;这时候就有人失落了,失落之后就堕落了,堕落之后就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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