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十色+番外(458)

作者:玉骨钢心

等你们听完了我的故事,你们就会真正理解,我所说的遗憾意味着什么,叫人追悔莫及的程度。当时他们两个随便一个人要我,我都会毫不犹豫、毫不吝惜地给他们,无论结不结婚,都会做他们的情人,做他们的性伴侣。可是那些千载难逢的机会被错过了,他们两个没有得到我,我也同样没有得到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我所钟爱的两个男人没有一个进入过我的身体,而我也没有真正地将我的生命嵌入他们的灵魂深处。那种浪费是惊人的,是白白流逝的,是在大把大把地挥霍着最宝贵的青春年华;而那种遗憾更是无法弥补的,是不可逆转的,是无法用任何其他事物来替代的,是终生为之遗憾的。

我的两个君子恋人跟我的缘分大概也就仅限于这些。他们能给我的,和我能给他们的,大概也是命中注定的就这么多吧。谁都不会预知后来的命运会是个什么德行,会是个什么爷爷奶奶样,所以大家也都认命,也都没有紧迫感,更没有只争朝夕,甚至都在后来的现实中默默地承受了所有的一切。

我们刚刚大学毕业文革就开始了。我们三个被同时分配到省交通厅。虽然到了一个厅里,可是却不在同一个部门。我去的是道桥设计处,袁鸣放去的是道桥施工监理处,而陈默然去的则是桥梁施工的第四工程处。我们三个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不过,有事儿没事儿的,我们三个就用书信来往。

信的内容没什么真正的情话,一是那个时代的人羞于用文字来表述自己的情爱,二是都在有意无意地惧怕一旦信被他人看见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三是我们之间似乎不用语言文字的亲昵也能维系相互的亲密无间。也可以说,只要见到对方的来信,哪怕只喊些革命口号,甚至只是一张空白信纸,也就完全知晓了对方的心。那种默契和笃信不是一般关系能够达到和实现的。真正实现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理想境界,只是我们不是两情,是2+1或1拖2的两情,这更是难得的一种和谐恋情,那种双重的,成倍的,叠加的恋情当然是令人双倍地幸福和快慰了……那个期间我们似乎都不着急,觉得自己会永远这么年轻下去,不用急于让我们的关系再向前跨越一步,好像我们都能活上个一两百岁,没必要急着做那些男女之事,都可以等,等一个谁都说不清的日子……不过由于一个大的时代的变迁,无形当中就又将我们集结到了一起,使我们的情感关系骤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由于文革开始了,传统的、权威的、西化的东西就都被打烂了,砸碎了。我们几个所在的单位也不例外,大家都去搞文化革命去了,也就没人搞业务了。我们几个学到的道桥专业的知识也就荒废了。大概过了三四年吧,听到**“抓革命、促生产”的最高指示后,局里才又开始立项目造桥。可是那些造桥专家和道桥的学术权威都被他们给打倒了,想要促生产可是没人设计、没人施工、没人监理了。然而口号喊出去了,怎么办。那时候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可是拿什么来创造条件呢,情急之下,就拿我们几个道桥专业刚毕业没几年,还没成为反动权威,还没成为专政对象,还没被打倒的小青年来出菜了。

那可是我平生设计的第一座桥梁,是一座设计承重12吨,拖车60吨的平战两用桥,是一座既古典又现代,既美观又实用的美轮美奂的拱桥。我的设计一出来,也没用专家论证,也没用权威来评估,说干就干,说上就上。就由陈默然任造桥施工大队长,由袁鸣放任造桥工程后勤大队长,而我是桥梁的设计者,自然也就担当了大桥建设的工程监理。就这样施工队开赴桓仁县,像开玩笑一样地开始在浑江之上修建了一座给后人带来无限便利也带来无限遗憾的“北江桥”。

5、空前绝后的淫荡治疗

要拿我们几个小青年“抓革命、促生产”,出成绩、出大菜,进而到上边邀功请赏的人叫戴致敬,这个女人可不简单。三十来岁,还没有孩子。丈夫是个工段长,窝窝囊囊不值得一提;而她的姐夫是交通厅革委会的副主任倒是总挂在她的嘴边。前些年她只是一名随队卫生所的医护人员,平平常常的没谁那她当回事,后来传出了她的一件不可思议的丑闻,才被撤离了工地,回到省城,在家无所事事起来。

戴致敬的那件丑闻是真是假无法考证,可是被人传的可是有鼻子有眼,有头有脸。传说那年她在一个工地的卫生所当唯一的医护。工地上也没什么真正的病号,都是些头疼脑热或是轻微的皮外伤,闭着眼睛都能处置完毕。应该说更多的时候戴致敬都是一个人寂寞无聊地呆在她的卫生所里无所事事。后来有那么几天,她总是看见当地的一个十四五的男孩子在卫生所的窗外东张西望。开始的时候,她也没理会,以为是当地农民家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卖呆、好奇、看热闹来的。可是时间长了,那个大男孩的执著就引起了戴致敬的注意,有一天下班的时候,戴致敬见那个大男孩还在卫生所的外边逗留,就叫那个大男孩进了卫生所,问他有什么事儿,怎么老是来卫生所转悠。那个大男孩就羞红了脸,吭哧半天才说,我有病,我想看病……可是我又没有钱。戴致敬就问大男孩,你说你有病,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我看你结结实实挺健康的。大男孩就争辩说,是有病,我真的有病!戴致敬就说,你说你有病,说出来我听听。那个大男孩就又红着脸低下了头,支吾着不言语。戴致敬似乎看出了几分门道,就诱导大男孩说,你不说出你的病,不把你病在哪里给我看,叫我怎么给你治呢。那个大男孩执拗了半天,看看四周没人,终于对戴致敬说,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戴致敬一听就笑了,她说,你就放心吧,我是大夫,是会替病人保密的,你就快说吧。大男孩刚想说,却又看见了窗帘没挡,戴致敬就更看出了大男孩的心思,就站起来一把拉上窗帘,然后抱着甲对大男孩说,这回说吧,你有什么病。大男孩就一下子脱掉裤子,指着那条硬撅撅东西对戴致敬说,它里边闹鬼,一会儿软一会儿硬——我很害怕——我谁也没告诉。好像果然不出戴致敬所料,她听了见了,竟煞有介事地对大男孩说,那你快躺到床上,让我给你仔细检查一下!大男孩也听话,就一柱擎天地躺到了床上。戴致敬一股淫血奔涌上头,兴奋得险些尖叫出来,她两眼发亮,如获至宝,上前一把薅住,可是嘴里却假装大惊失色地说,哎呀,看起来,你病得不轻啊!那个大男孩就忧心忡忡地说,我不会死吧大夫,快给我治治吧。戴致敬听了,立刻拿腔做调地说,你要是听我的话,我就给你治,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就回家等死吧。大男孩听了,眼泪都快下来了,央求戴致敬说,大夫,我听你的话,你快给我治治吧,治好了你叫我干什么都行。戴致敬听了就说,你说了让我别把你的病告诉别人,那你也得把我给你治病的事跟谁也别说,即便是你的父母兄弟你也要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大男孩听了就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大夫,你就快给我治吧,我可是不想死啊。戴致敬又说,我知道你不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但你一定要配合我的治疗,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让你动你就动,让你别动你就别动——能保证吗?大男孩对天发誓一定听话。于是,戴致敬就插上门,自己脱去了裤子,麻利地骑在了大男孩的身上才说,你的身体里有一种白色的火,必须得用我的身体给你的火给吸出来才行——这可是我们家的祖传秘方,我可是给谁都没用过,你算是该着命好,头一个成了我的幸运病人,你可得一辈子都感激我呀。大男孩听了就说,大夫,我感激你,我一辈子都感激你。戴致敬说着就摆动自己的身体三下五去二地给大男孩去了火。大男孩也神奇地发现,果然当场见效,原本僵硬的物件,一会儿的工夫,就让大夫把火辣辣的白色的火给吸出去了,就又变回了原先的柔软可爱。不过在大男孩临走的时候,戴致敬又对他说,你的病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你得常来,那个东西一闹鬼你就来;而且不能跟任何说你是来找我治这个病的,要是别人知道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知道了吗?大男孩听了就说,我知道了,大夫就放心吧,我每天都等下班了,没人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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