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气运权臣(183)

作者:桃鱼

他好像察觉了她的心思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你是那天我在场上的唯一猎物。”

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他来参加韶光宴的时候,就已经决心要娶她了。

沈蕴如含情脉脉,双颊飞上红云,“说什么不婚不娶,都是口是心非,分明就早已经认定我了。”

他一定很早就对她动心了,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她正想问他,可马车却已经到了侯府门口停下了。

沈蕴如只得把话吞了回去,她满心荡漾,情不能自己,一双玉臂搂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凑上去,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谢哥哥,我会每一天都想你的,很想很想你……”

谢幼卿耳后根瞬间红得跟滴血似的,看着她的漆眸深邃浓烈。

沈蕴如心情美滋滋的,正欲起身下马车,却不想她刚站起,便被谢幼卿的大掌揽住腰身,往下一拽,她便跌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她还未反应过来,谢幼卿便已经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湿润的唇瓣上轻轻吮吸了一下。然后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倾洒在她的耳畔,嗓音低哑温醇,“嗯,收到了。”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亲她了,唇瓣上还留着他清冽的仿佛夏日松竹清露的味道,她将头埋在他肩窝处,“你呢?”

少女的甜香和娇软紧贴在他的胸怀,令他胸间气息浮动,呼吸微微不稳,他的眼底划过几丝笑意,“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喃喃。”

好动听,好喜欢。沈蕴如简直是一路笑着回侯府的。

沈蕴如回去,果然沈夫人看她的目光便有些微妙,问道:“喃喃,你这嘴唇怎么回事……”

沈蕴如面不改色地道:“他家的花园子很大,夏天蚊虫多,被叮了一下就这样了。”

夜晚,沈蕴如沐浴完毕,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面带娇羞将脸埋在枕上甜笑,辗转反侧,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又充满期待地过了下去。

沈廷澜伙同京营守备偷卖京营兵器、拒捕刺伤京营高级军官的案子经过了刑部半个多月的审讯,已经基本可以判定无罪。

在审讯过程中,沈廷澜言辞坚定,始终坚称王原让他帮忙交给蒙古商队的箱子里装的是废旧棉衣,并且在京营王副总兵带人捉拿之前从未打开来看过,根本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兵器,是王原在栽赃陷害他。

但是作为同犯的京营赵守备,却是招认是沈廷澜与他合谋偷京营兵器出来卖给蒙古商队的,作案动机是沈廷澜因库银案家里赔缴了很多钱,多次跟他说过想要发一笔横财填补家里,听说京营管理松散,便打上了偷卖京营兵器的主意,并与他约定到手的钱财四六分。

沈廷澜喊冤,称是赵守备捏造事实诬陷他,但是却没有证据为自己洗脱嫌疑。同犯双方各执一词,这也是案子最难审的地方。

若是没有新的证据,案子便要一直胶在这个地方。

而此案能迅速明朗的地方在于,每一个关键场合都有人证,证明了沈廷澜的清白无辜。

根据西城巡警铺库房的人证口供,沈廷澜接收那十三个大箱子时,跟王原手下对接的赵守备交谈提到的确实是废旧棉衣,且并未当场开箱查验,直到两日后那十三个大箱子运出,沈廷澜都从未踏入库房,也根本没有打开过箱子。

赵守备拿不出证据,在严刑审讯之下,最终承认是王原指使他陷害沈廷澜的。

而那个在捉拿现场被沈廷澜刺伤的京营王副总兵,经法医验伤,伤口在左胸第九根和第十根肋骨之间,仅仅刺入一寸左右,并未伤及脏器。沈廷澜是习武之人,械斗行刺一般是竖握持刀,且身高比王副总兵高大半个头,刺入点通常在颈胸部,而王副总兵的伤口却在胸腔下部,显然是不符合沈廷澜的行刺行为的。

而最为重要的是,那天凌晨王副总兵带兵在华亭商街上捉拿沈廷澜私卖京营兵器时,也有人看到了当时的场面,是一位打更的更夫,他亲眼所见,沈廷澜在被京兵拿住时,便已经被缴了身上的佩刀,之后沈廷澜挣脱逃走,王副总兵追了上去,在与沈廷澜对峙了一会后,王副总兵突然从袖口取出尖刀往自己的胸口上刺去。

纵然王副总兵一直坚称是沈廷澜刺伤的,但在验伤证明和证人的口供面前,以及持续不断的审问之下,终于招架不住,承认了是自己刺伤自己诬陷沈廷澜,而自己这么做是收受了王原的重金贿赂,目的是为了将沈廷澜坐成死罪。

诸多口供和证据皆证明沈廷澜是无罪的,且指向一个方向,王原才是真正的犯罪之人,他涉嫌偷卖兵器、栽赃陷害两项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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