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天候+番外(224)

作者:提言

苏舒自然也在旁看着。

路园带上原手稿,亲自来学校,与散播谣言的同学当场对质,手稿上巨细无遗的修改之处和备注,无一不是最有力的证据,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桑水生还证实之前那本先出版的《未到花深时》仅是盗版书而已,书其实是在路园的书上架半年后发表的,上面的日期却动了手脚,关于自己名誉被人恶意污蔑是否要上诉的这件事,桑水生尊重路园的意思并未多言干涉。

可琳他们在路园面前当场表演了一场,路园很热心地给他们指出不对需要校正的地方,并且亲自帮他们修改剧本,因为得到路园的帮助他们的表演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

路园拖着懒散的步子走到白寒旁边坐下,没想到白寒竟然对她的到来没有一点反应。

“你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

白寒坐在观众席上看向舞台,大家还忘我的投入演戏,看着舞台上对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都要求精致到位的同伴,他们对话剧严肃和敬畏的态度,引发白寒对表演的深刻思考。

突然其来的清冽夹杂着感性的嗓音,让白寒下意识回答道:“我在想什么是表演。”白寒扭头对上路园促狭的双眼,耳尖一红有些微微尴尬,慌忙道:“我就是没事瞎想而已。”

经过昨日发生的事情,即使白寒再迟钝,也该想明白一些事情了,面对路园这个人白寒是真的不敢奢求和她有交情。在白寒心中,路园和芮凡一样都属于深不可测的一类人。

芮凡的性情有些古怪,一直冰冰冷冷不愿让人靠近,它的眼睛有一种说不清的能摄人心魄的感觉,仿佛在她面前没有人能说半句假话,这种人总令人敬而远之。但是白寒知道,相处久了他才发现,其实芮凡那如同冰冷的岩层的外表下,藏着一抹动人的柔情,目前也只是对他、初晓和爱花才会这样。

路园和芮凡不同。

作家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总能细腻而敏感地发现别人所不能发现的事情,在他们面前没有任何可能隐藏的秘密;而他们的笔比寒冷的刀更加锋利,直白、露骨、毫不留情将一切在白日下展现出来,把世间深埋在黑暗中的东西,全部大胆地揭露出来,深入剖析。

无论是情感、还是人性都用令人震撼的文字表达出来。

白寒沉默不语,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路园瞧见了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现,脸上的淡笑并未减退,依旧谈笑风生:“表演不过就是一些人把故事表演给另一些人看。”

白寒有些迷糊了,“就这么简单?”

“嗯。”

掷地有声地一个字!

路园望着舞台的眼神中,有些许迷离和沧桑,她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人演绎着她写的故事,心里充斥的不是满足,反倒有一种不足与外人道的寂寥之感。这看戏看久了,何止是他们对自己的未来提出问题,就连其他人也多多少少会生出一些感触。她的写作之路走了多少个年头了,故事越写越多、越写越好,这心里的分量也随之越来越重,质问自己的心声也越来越大。

她展眉低目长舒一口气,释然一笑。

白寒看着那对世事领悟般的拈花一笑,不由地被感染到,他嘴角一勾只觉得自己真是庸人方自扰。未来的路还长着,这个不痛不痒,能让他用一生去体会的问题就暂且放过吧。

第 112 章

◎苏舒和司秦坐在靠后面的位子上,埋于阴影之中的面孔透着严肃,眼前的欢声笑语都没能影响到这里,他们犹如两座肃穆怠◎

苏舒和司秦坐在靠后面的位子上,埋于阴影之中的面孔透着严肃,眼前的欢声笑语都没能影响到这里,他们犹如两座肃穆的雕塑,坐落在人们不易知道的地方。

司秦都不知这是他第几次在心里暗自叹息了,从半小时前坐在这里开始,苏舒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说实话,他心里要稍稍有些庆幸,因为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本来是自己的情敌,可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令人痛恨的事情,想必也是苏舒的痛楚,这个样子让他又怎么说呢?

司秦保持着看表演的样子,眼珠微转,看着那副闪着寒冷银光的面具心中一阵阵地发凉,他几欲控制不住想上前掀开,因为他不相信面具下的脸,真覆着斑斑疤痕。对于一个明星,脸无疑是最重要的,真的被毁了吗?

手上骨节森白分明,圆润饱满的指甲,深深陷进手心之中,快要扎破那薄弱的皮肤都不知道。

其实司秦担心的不只是苏舒,他更担心的是他以为正远在中国受煎熬的初晓。他之前托人找到苏舒,并希望他来学校工作,是因为从白寒那里,听说了他如今的困境,他们在一起相处了五年,其中的默契是不用说的,司秦明白苏舒有多要强、多倔强,所以他上次根本没问苏舒过去发生的什么事,就直接邀请他来工作担任戏剧社的指导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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