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暮色(19)

作者:太上不病

林侨言看向她,“宋小姐这么漂亮,当然记得。”

她忍不住笑,“言总你太会说话了,简直和三哥一样。”

沈榷?

他那是会对女孩子说好听的话。

“侨侨,我们刚才在打麻将呢。”许晚清整理麻将桌,“我输得好惨。”

“言总玩不玩?”秦知遇问她。

林侨言摇头道,“我不会。”

他们玩的很小迷你麻将桌,小巧可爱地摆在桌上。她看了看说,“我只知道碰,杠,吃,胡。但也不知道怎么胡。”

梁医生笑了声,“和我一样。我是被晚清教会的。”

林侨言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晚晚,你怎么不教教我?”

“我我”许晚清一瞬结巴,“你总是没时间搭理我,也不出门和我玩,我怎么教你!”

“其实不难。”梁医生解围道,“言总这么聪明,看两遍就会了。”

“好啊。”

林侨言坐在那儿看他们玩,沈榷在看宋知意的牌。她小声和沈榷咬耳朵,许晚清拍桌警告他们不许作弊。

宋知意撒娇说,“没有作弊嘛。”

她这边可以看见梁医生的牌,他的手拿麻将也格外赏心悦目。

秦知遇吃牌,她也看不懂为什么吃。

再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他说听牌。

林侨言问,“听牌是什么意思?”

“他再摸到最后一张有用的牌就可以胡了。” 沈榷解释道。

秦知遇看向她,“言总帮我拿一张看看。没摸过牌的手有灵气。”

林侨言看了看一边堆好的麻将,不知道从该拿哪张。沈榷牵着她的手过去,“这张。”

她翻过来,“四万。”

“胡了。”秦知遇把自己的牌翻下来。

“啊,侨侨!”

许晚清遗憾地抱怨,“我也快能听牌了!”

“又输了。”宋知意也可惜,她把麻将打乱, “再来再来。言总下一把要帮我摸牌。”

“好啊。”

林侨言看的有趣,他们输赢的筹码是暂拿扑克牌代替。秦知遇手边已经是厚厚的一叠。

他们洗牌的时候她捡了一边的骰子玩,开始的让她掷,她扔了三。

宋知意这把让沈榷帮他打,让林侨言帮她摸牌。最后把刚才输的赢了回来,于是今晚的牌桌上只剩许晚清输的不依不饶。

散的时候已经很晚,大概已经过了十二点。

今晚只有秦知遇和沈榷没有喝酒。

秦知遇说,“我和宋小姐顺路,正好送她。梁医生喝了酒不能开车,也跟我走吧。”

他问许晚清,“你呢晚清,要不要我送你?”

“要的要的。”当然要,梁医生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那就麻烦沈总送侨侨回去。”许晚清干脆地把她卖掉。

沈榷说,“好。”

宋知意和他拥抱分别, “那我们就先走了。”

“言总,再见。”她娇俏地和她挥手,林侨言也笑着朝她挥挥手,“再见。”

他们走了之后,夜晚的路边就只剩她和沈榷。街道尚不寐,林侨言漫不经意地看向他,知书达礼地道别,“我不用送也可以,沈总慢走。”

她还是喝醉的时候比较可爱。

沈榷没应声,在她经过身侧的时候伸手将人拽了回来。

林侨言被他搂着腰,也没挣扎。她素来不喜欢违背自己,她不愿抗拒他,所以遵从。

“这么晚,放你自己回去我成什么人了?”

沈榷垂眸瞧着她,抬手撩她的头发,指尖绕过两圈,像作茧自缚着搏动的心脏,“言总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林侨言顺其自然地环住他的腰,望着他散漫道,“大晚上的,三哥说这么火热的话,怪让人误会的。人家也没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传出去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指尖没入她长发,给人要俯身亲吻的错觉。“你想看,随时都可以。”

她换个姿势,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似真似假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还以为你和宋小姐和好了呢。”

她虽然不算了解他,但可以十分相信,他在对待玫瑰花也好,金丝雀也罢,都绝对专情。倘若他不是绝对独身,是不会拦着她的。

沈榷喜欢她清醒着循迹沉沦,喜欢她在原则框架里的放纵自由。喜欢她不抗拒就靠近,想要就索取。

他轻捏了捏她的耳朵,耳垂蓝色的蝴蝶精巧动人,像是心甘情愿为她作饰物的生灵。沈榷把玩她的蝴蝶耳饰时,才发现她戴的是耳夹。没穿耳洞,是怕疼吗。

“吃醋了?”他随口问。

“是啊,醋坛都翻了,心脏都在疼呢。”

轻而易举的勾缠心思,一个比一个会说假话。

沈榷笑了声,乐得受用。

他不同她胡扯,低头落吻在她耳畔,说了一句更火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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