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人是可耻的(71)

作者:大胖儿子

老毕的脾气你们不知,他发起飙来就是一头烈性子牛,局外人自然安全无碍,可我身单力薄,瘦骨嶙峋,不是他的对手,并不想当西班牙的斗牛士。

一次老毕忽发善心带去我去找“感觉”。临行前,老毕问我:“摸过女人没有?”

“摸过。”我小声回答。

“几个?”老毕追问。

“两三个而已。”我如实相告。

“太少啦,”老毕大摇其,“怪不得没经验。”

“多少个才算有经验?”我问。

老毕指出了两根手指:“最少得二十个吧。我都摸了五十多个啦。”

然后老毕带我去感觉。你知道,工作期间,我是不敢叫老毕为老毕的,他很看重师徒名分,我只得管他叫师父;但现在到了外面,我就无所顾忌了,直接喊他老毕。

我说:“老毕,你要带我去哪儿?”

老毕说:“莫问,直管走。”

不多久,我们来到喇叭街,此时,华灯初上,夜色渐浓。我问老毕:“这里都是卖喇叭的吗?”老毕笑骂:“卖你个头呀,这里都是吹喇叭的!”

我明白过来,含蓄一笑。我们从街头逛到街尾,我才发现,这里其实是洗头洗脚一条街,也可以说,街道两旁都是洗头店和洗脚店。我不点明你也知道如今的“洗头”、“洗脚”是啥概念。这种挂着红灯的街道在物欲横流的大都市屡见不鲜。一些人有需求,一些人来满足,在不触犯法律法规的前提下,很符合生态发展的规律。

我们还没有下车,就有女人向我们招手,我从车窗看过去,这帮女人浓装艳抹,花枝招展,总之妖冶得不行。我们在街尾下车,逆流而上,逐个参观。每家店门上都挂有广告牌,牌子上面有此店招牌美女的图像,图像下的文字也令人跃跃欲试。我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字眼,但如你所知,我能够猜晓它们到底是指什么,并且每个词语都能在我脑海里形成一副香艳刺激的画面来。

老毕经验老到,迅速选中了一家,带我拐了进去。

似乎今天她们的生意很是冷清,我和老毕一踏进门,一下子拥出了五六个姑娘迎接我们,这让我感到受宠若惊。老毕跟她们谈了半天价钱,总算谈定,他让我挑一个,他自己跟着一个姑娘上楼了。

我很尴尬,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儿,像是乡下人进城。对于这种职业的印象还来自于电视小说里,也确实遇到过做这一行当的,比如上次去福士康找春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司机MM,但她的行为举止,很让我敬佩。因为她够坦荡,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可是眼下,我却有点失落。看看我面前这些个衣着光鲜的小妞儿们吧,一个个老得可以,皮肤都皱成了疙瘩,身体臃肿得像个老太太,笑起来十分诡异,像是从蒲松龄《聊斋志异》里走出来的人,而且牙齿乏黄,嘴唇发紫……

我挑了半天,挑了个看上去还算年轻的姑娘:“你来帮我洗吧。”我指的是洗头。这姑娘头上插了一朵菊花,脸袋红扑扑的,应该是个朴实的农村姑娘。

菊花姑娘领着我到了楼上的另一个单间。关好门,我把她抱到床上。

菊花不惊反笑:“靓仔不要洗头吗,猴急什么呢?”

我扒掉她的上衣,说:“谁说不洗呀,马上就洗啦,上面的头不洗,我要洗的是下面的!”菊花会意,痴痴而笑:“男人啊,没一个好玩意儿。”

我反驳:“此言差矣,如果男人都像那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你们早就失业啦!”

菊花假装生气的样子:“靓仔真坏……”

第38章 养女为妻

如前所述,老毕带我去喇叭街快活,但以老毕的说法,此次行动不叫放松,而是工作需要。老毕的观点是,工作需要你挤好牛奶,但挤好牛奶之前必须先挤好人奶。我之所以没有评为厂里的“优秀挤奶工”,也是因为没有挤好人奶的缘故。

那天晚上完事之后,老毕付了钱,但他掏钱的时候动作超慢,掏了半天,才把钱包掏出来;又把钱包从里到外翻了N遍,总算翻到了一张百元大钞。老毕把大钞递给老板娘,道:“你说过的哦,给我打八折的。”

老板娘风情万种:“你是老主顾了,打五折都有行,只是那位靓仔,嘿嘿……”

我脸上一阵火热,发烧了似的,忙去摸裤兜,摸出了张五十块的,交给老毕,老毕把这五十元人民币往老板娘胸前一塞,骂了句:“真他娘的贱啊!”拉着我就走。

我们拦了辆出租车快速出了糜烂的喇叭街。

车上老毕不住声地感叹:“那娘们儿功夫真好,把老子弄得爽歪了,只可惜啊,老子老啦,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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