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做什么(121)

作者:琴昂

高兴得像日本女人穿着和服时的走姿,快速地碎步,一路飘过去。

走路姿态比日本女人丑得多,狗爬式,但这不是阿呆的责任,有客观因素,手脚相接的连环套做短了一点。

阿呆弓身在标有编号的黑屋边,精干的办案人员摇着手中的一挂钥匙,没有好脸色,带着命令的口吻说了第四句话:“进去。”

就这么进去了吗?好像少了一道程序吧。阿呆想到此,停住脚步,迟疑地弓身在小屋门前,壮着胆问:“报告,您忘记捣电棒了。”

“我们这里不打人,由你自己深刻反思。”

阿呆听到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声音,忽然有点惊喜。他看见一张黑黑的脸,那是一张严肃而又冷峻的脸。

精干的办案人员解开阿呆的手铐和脚镣,几乎把人塞进小屋,快速地锁好铁板门,匆忙离去。

阿呆觉得很欣慰,终于盼到手脚解放,可以自由活动。但小屋的门一关,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坐了一会,眼睛开始适应黑暗,才发现,小屋里没有一个窗户,与外界联系的通道,除了门以外,那就是每天三餐送食物的猫洞,早中晚每餐送两个杯子,一杯水和一杯饭。

最扰人的是蚊子,旁边还有一个小便桶,腥臊扑鼻,最招蚊虫。使你不想树立起打蚊子的信心。

墙角有一床破毯子,可能是前任留下,裹在身上当蚊帐,抵挡一处是一处。

人是不能躺着睡觉,否则,你的耳朵和鼻子是老鼠的一顿美餐。

听说过去,把犯人流放到四面都是大海的孤岛上,让你失去自由的世界,只能孤独地仰望星空。

那也要比这个黑屋强百倍,虽然没有相伴的人,但是能把天空做朋友,把大地当兄弟。

而在这个黑屋里,什么都没有,既不能仰望星空,也不能抚摸大地。

不敢想象怎么走下去,面对可能的罪行,自己的未来意味着什么?人生还会剩下什么?想闻亲人声,虚应空中诺。

黑屋能给阿呆最大的财富是黑暗,在黑暗中,能让思想插上翅膀。

他想到大学时,教授讲的「痴人妄认逆境,平地自生铁围」一句诗时,怦然心动。

一个人,一遇到逆境,就认为自己的身边到处都是逆境,就像平地里生出铁栅栏一样,使自己灵魂被束缚,视线缩短,就会产生心中的混乱和浮躁。

是的,时光不能倒流,生活中没有假如,迷失在痛苦的昨天是可悲的,痛何如哉,抱怨自己不如改变自己。

越想越感到自己的身上又重新充满了激情。这个世界并没有抛弃他,是阿呆抛弃了他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趴在地上,做完一百个俯卧撑。接着,又单臂做完三十个俯卧撑。

感觉累了,翻个身,平躺在地面,休息了一会,双手抱头,继续做仰卧起坐,每次都把自己的头,抵到双膝,直到全身大汗淋漓。

随着「哐啷」一声响,黑屋的铁门打开了。

阿呆掏出自己口袋里的干饭粒,每天晚餐时,留一粒饭粒作为过去一天的记数。

他放在掌心,数了一下,有七粒,也就是说,关在小屋里是第七天。

一个警察在门外,看着灰头土脸的阿呆,大声叫道:“把黄马甲穿好,出来。”

阿呆一个翻身爬起来,惊喜地说:“我回家咯。”

第149章 嬉皮笑脸

阿呆激动得有些结巴的回答,警察听懵了,用十分异样的目光,看了阿呆几秒钟。

刚收审就喊着回家,警察警惕地问:“想逃跑?”

“不是啊!我又不是犯人,想回家不可以吗?”阿呆急了。

“废话,穿好黄马甲去提审。”警察严肃得一脸铁青色。

阿呆被押到审讯室,差不多有二十平方米,靠门的一边放着一张椅子。

椅子和平常的座椅有些不一样,椅子的正中有一个金属架,金属架和背靠恰好留下了一个身子厚的距离,看来是用来控制犯人身体的。

阿呆走到椅上,面色平静地坐到上面。

警察将椅子正中的金属架和椅子合在了一起,并上了铁锁。

阿呆的身子就完全被箍住,虽然不是太难受,但是身子却没有了活动的自由。

椅子的前方,是一张玻璃钢制成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一台打印机,一个摄像机,还有一个类似于探照灯一类的玩意。

精干的办案人员坐到审讯桌之后,瞥了阿呆一眼,冷冷的一句开场白:“鉴于你有顽固不化的倾向,所以我们必须把你拷到椅子上,希望你能合作。”

立马,探照灯开到最亮,一束强光射在阿呆的眼睛和身上,有一种刺疼的感觉,就像有很多针,一直在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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