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为(68)

作者:砚丞书

他不置可否,又问:“那你一声不响跑了是什么意思?”

她反问:“我这么久没见我爸,回来看看他,什么叫跑了?”

安静片刻,谭谌以的语气缓和下来,“你好歹告诉我一声,我以为你……”

钟令儿说:“以为我什么?你总是不讲道理,凡事都要气我一下,有一天我真的跑了请你不要觉得奇怪,都是你的问题。”

两个隔着小段距离,沉默对视了良久,谭谌以率先忍不住,抬步朝她走了过去。

钟令儿把手里的东西往书桌一放,不想和他说话,转身就走。可惜谭谌以动作快,两步过去就将她抱了起来,放到桌上,直接跻身她腿间。

“我不讲道理,那你讲道理么?”他把人搂到身前来,“你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回来,我大晚上回到家看不见你,你知道多吓人么?”

“有多吓人?你现在不是已经找过来了么?”她嘴硬道:“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被吓一吓怎么了?”

小女警伶牙俐齿嘴巴叼,谭谌以被噎得无话可说,估计要吻一吻才能老实,他握住她的腰摁过来就要亲,被她挣扎着推开。

“不准碰我……”

谭谌以没敢对她用力,折腾半天他一把将人搂住,轻声说:“我头发湿了,你帮我把头发吹干。”

她说:“我累了,不想动。”

他埋下脑袋,声音从她的颈窝里闷闷传出来,“我今天两台大手术,现在手已经没劲了。”

“你刚才欺负我挺有劲的。”

“那是最后一点力气。”

见她半天不理人,谭谌以带着不满晃一晃她,“好不好?”

默了半晌,钟令儿不情不愿说:“你不放我下来,我怎么帮你啊?”

谭谌以终于松开她,先把她抱下来,再走到椅边坐下来。

椅背上还搭着他刚才丢过来的大衣,钟令儿拿了个衣架,把大衣挂在衣柜侧面的钩子上,然后打开吹风筒,他只是湿了发尾,很快就将雨气吹得干透。

他的发色乌沉,发丝柔顺,干爽的时候根根分明,沾了水又微微湿冷,掌心摸上去,整颗心都柔软了。

钟令儿拔下插头,把吹风筒收进抽屉,转头见他抬着手臂揉捏左边的肩膀,她问:“肩膀怎么了?”

他说:“不知道,可能是昨晚睡了沙发……”

说着瞥她一眼,话说半句,意思明了。

不过钟令儿心里想的是,会不会是昨晚被她推下沙发时撞到的?而且他还侧着身子躺了一晚上。这么一想,她就有点心虚了,又有点担心,“很疼么?严不严重啊?”

谭谌以听她口吻软下来,于是带着点自持对她得寸进尺,“还行,就是今天上手术的时候,有点使不上劲。”

钟令儿果然被他吓唬到了,“那还挺严重的,你今天在医院检查过没有?现在是不是很不舒服?以后会不会影响你做手术啊?”

谭谌以云淡风轻,“不至于,忍一忍,疼两天就好了。”

“这种事怎么能忍?多难受啊,”大约是她心里对他有愧,所以表现得殷勤,已经上手了,“哪个位置不舒服?我帮你按一下。”

谭谌以拉住她的手,顺势就把人带到怀里来,“没事,不用,一点小伤而已,歇两天就自愈了。”

钟令儿却很坚持,“那怎么行?我帮你疏通一下穴位,我手劲很大的。”

谭谌以说:“这个我知道。”

钟令儿瞪他。

谭谌以松开她,“那你来吧。”

他在左侧的肩关节周围大致点了个范围。

钟令儿铆足了劲按摩,可她力气再大,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但是钟令儿颇有自信,还兴致勃勃问他要反馈,“怎么样?力道够么?舒服么?”

谭谌以面无波澜,“舒服,老婆真棒。”

钟令儿越夸越来劲,又加了点力气,搞得自己气喘吁吁。

谭谌以想了想,说:“肩膀倒是没什么,其实我现在感觉腰有点不舒服。”

钟令儿一惊,“腰?具体哪个位置啊?我能帮你么?”

“到床上去,方便一些。”

钟令儿不疑有他,任由他拉着挪到床边,看着他舒适地躺下去。

谭谌以目光沉沉,示意道:“上来。”

钟令儿看了一眼,“上哪去?”

他抬起手把人拉近一些。

钟令儿怕自己压到床上的人,只能坐在床边问:“这样就行了,你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谭谌以二话不说,抱着她迅速翻了个身,一下子将她压在床上。

趁她毫无防备,谭谌以果断干脆,撬开她的牙关,一下子掳住她软腻的舌,这样正适合他深入的亲吻,因为纠缠得太过难舍投入,连下颌线都绷得紧而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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