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无情道后他破防了(63)
徐墨阳走进来时,簌簌正对着木樨发呆,而木樨专心致志玩弄着手里的小玩意儿,企图令簌簌展颜一笑。
木樨见徐墨阳进来时,只觉是天神下凡来了,清冷矜贵的眉目,正如刻在她心上那般。
簌簌见徐墨阳的第一眼,却是面上立时涌了潮红,心中不知骂了他多少次坏话,一瞬便又哭了,还连带着身子扭了过去不看他。
徐墨阳瞧见簌簌这般态度,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木樨见他似有话与簌簌说,便先退了出去。
徐墨阳硬着头皮将烤鸡搁在桌上,在她对面坐下,尴尬道,“你爱吃的。”
簌簌小小的鼻翼微动了动,闻出是烤鸡的味道,一时想起了白氏,便更难过几分,心上仿佛被剜了一刀。
“我只想吃我娘做的烤鸡。”
徐墨阳面上动了动,知道她又想回家,便冷声道,“没有。”
簌簌猛得回头看他一眼,徐墨阳登时不安得转了转身,给她一个冷漠的侧脸。
簌簌瞧着徐墨阳冷酷的模样,心中积攒几天的郁结之气登时都爆发出来,她也不知她何时变得这般爱哭。
徐墨阳听她又抽泣起来,突然不耐得道了句:“不许哭!”
簌簌一时被徐墨阳吓到,真的停了哭泣,一双眼睛如懵懂的鹿般望他。
徐墨阳嘴巴动了几次,才终于说,“小心眼睛哭肿。”
第37章 为她一人
木樨心目中,徐墨阳是比神仙更神仙的人物。
她毫无疑问是爱慕徐墨阳的,但嫁给徐墨阳这样的念头却是想都不敢想,她知道自己配不上。
入了宫后,木樨常常见不到他,如今拜了簌簌所赐,宫主经常单独召她说话,她简直受宠若惊,每次听到宫主传唤,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似的。
徐墨阳懒散倚在榻上,一手撑住下颌,显出优越白皙的下颌线,另一手拿着本书闲看。
他仿佛方才练过剑,胸前的正襟略微散了开来,露了些胸膛在空气中,墨发轻轻扫着那片肌肤,就好像扫在了她的心上。
徐墨阳不觉有什么,木樨却红着一张小脸不敢抬头看他。
“你说她背后有伤口?”徐墨阳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什么样的伤口?看上去多久了?”
木樨低着头仔细回忆,她也是昨日帮簌簌沐浴时才发觉的,之前的两天,却是怎么也想不出簌簌竟带着伤。
也亏了簌簌能这么一直忍着。
“嗯……伤口不大,但好似很深,我觉得,像是倒勾剜出来的,是近几天才伤到。”
“倒勾?”徐墨阳心上跳了一跳,忙问道,“这样的伤口大约几个?”
“三个,都在蝴蝶骨上。”
木樨说着抬头看徐墨阳一眼,却见他蹙了好看的眉头,一向清澈冰冷的眸中竟带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木樨从未瞧见过他这副神情,当即有些愣神。
他这样的人,也会为旁人担忧吗?
这人真是绝好的运气。
徐墨阳仔细想想,推出簌簌只可能是在莲花峰那群杂碎手中受的伤,当即眸子又黯几分,只觉莲花峰更是留不得了。
他吩咐木樨去找张神医为簌簌诊治,木樨却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木樨。”
徐墨阳又唤了句,木樨这才答应下来。
“她近来还常常哭吗?”
徐墨阳装作不在意似的翻了下手中的书。
又是这个问题。
木樨道,“白日不曾了,只喜望着窗子发呆,夜里时不时听见几声,恐是做了噩梦。”
徐墨阳心情烦躁似的,将书放下来,“昨日叫的杂耍班子,她也不爱看吗?”
木樨回忆起昨日簌簌的神情,摇了摇头。
她真是好羡慕簌簌啊,无忧宫第一次进了杂耍班子摆大台敲大鼓,竟是只为她一人。
徐墨阳听了她这般回答,眸中添了几分不耐,“杂耍不喜欢,小玩意儿不喜欢,送去的华服首饰也一概不碰,真不知怎样才合她心意!”
木樨听着这样的话,一时有些困惑,却又不知为何有些伤心。
她从前是可怜簌簌的,她那般善良可爱,却注定要被生吞入腹的命运,可后来见宫主这般待她,木樨艳羡之余难免有些妒意。
徐墨阳道完沉默许久,才收拾了神色吩咐她道,“木樨,你心思细致,帮我留意着她欢喜什么,下次一并说给我听。”
木樨答应后便退下了,她走在回去的路上,只觉心里一阵一阵涌上的痛意,简直让她不能呼吸。
这不是宫主第一次与她这般说了,她只是傻到今天才明白过来。
想要一个人好,希望她每日开心,这不正是她对宫主的心思么?
可宫主如今对待旁人,竟如她的心思一般。
木樨傻乎乎的,越想越难受,当即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好好哭上一场。